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2 22:13
“老爸真是无所不知啊,他总是在我们要干的时候早先一步在做了,唉呀呀,后悔以前老造他的反,革命不成反成了遗弃儿,呜呜!”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亚仙说的。”
“她不是你的监护人吗,怎么会跟你讲这些,喔,一定又是你偷听她和你爸打电话了。”
“咦,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靠!”
“上次你们和吸血鬼大战蝙蝠洞,不是听说了什么真神、圣母、还有什么族的吗?那是与千年圣战有关,而我老爸正是为此而去的。”
“千年圣战?”我惊骇莫名,光听这个词,就让人震憾而无力。
“对,原来吸血鬼之间也闹分裂,生出什么魔党秘党来,就像美国的四年两党选举一样,他们是每千年来闹一次,用他们自己特殊的历法千年大打一场。哈哈,明白了吗,两派吸血鬼打得你死我活,不管谁胜谁负,坐收渔利的是我们人类——好处我不知道,最起码吸血鬼永远壮大不了,永远对人类构不成威胁对不?嘿嘿嘿,老爸真厉害,带着一群人去收拾残局,我还听说,他还通过宗教局,动用了政治的力量,好酷啊!”
当时我看着方龙一副看客嘴脸,幸灾乐祸地傻样,心理却更加不安,隐隐觉得,如果这场千年战真的对人类有利无害,那么就不会动用这么多的灵界力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风暴停!呕——”
“太乙真人急急如律令,冰雹停!呕——”
“我老豆的老豆的老豆豆急急如律令,阿新老大,车子停一下吧,我受不了了。”
“我停!我停!我停停停——呕……%¥¥”
我冷眼看着阿风和方龙在车子里一边表演符咒术,一边往低袋里倾吐这几天来吃下为数不多的存货。
阿新看他们实在受不了,只好将车子停下来。
窗外,冰雹阵阵铺天盖地砸来,乌云翻滚,天塌地动,云泄冰崩,视线不足两米。和大自然相比,人的力量即使是巫术也是微不足道。幸亏我们的汽车的车皮够硬。冰雹过后就下雪了,纷纷扬扬,漫无天际,从窗外看,都是高原旷野,了无人迹。
5千米的海拔,我们真吃不消了,高原反应从下飞机时,就慢慢开始,胸悸、窒息、呕吐,后来阿新出主意,调整呼吸不断适应,那种高原反应才缓和下来,但方龙晓风总定不下心来,又喊又吐,真后悔带他们出来。
我们一行只有阿新始终保持正常,毕竟经过严酷的军训,体能绝对一流,也幸亏他,才顺利租到一辆越野车,并当了我们的司机——原来这家伙有自驾旅游的爱好,西藏他来过好几趟,老马识途,驾轻路熟。
“这场雪下得真不是时候,本来下午就可心抵达安曲,这样一来,我们只好到离安曲四时公里的那雄镇歇脚了。”阿新一边拿着地图丈量,一边对三个脸色苍白、闭目调息的可怜虫说。
“呜,你怎么说怎么做吧,只要不把我们给卖了,我现在身价可不一样啦。”方龙无气无力地说。
雪稍停,车子又启动了。
在风雪的呼啸声和车鸣声中,我们抵达了一个小镇:安雄。
夜幕已经降临,安雄镇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反我们经过的几十个西藏县镇——一到晚上便悄然无声的状态。
一架军用直升机从我们头顶飞过。隐隐看到,镇外公路上还巡回着十几辆装甲车,如临大乱。
我们面面相觑,心头想到同一个词:戒严!一不小心,就会血流成河啊。
方龙说:“阿新,你是政府的人,你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你不是说镇内的派出所有你的一位战友吗?”阿风连连鼓励。
我看了看面无人色的阿新,知道镇内出了大事,已不了阿新能把握的了,因为有关军队、宗教、国家安全的大事,像阿新这样的政府小史,更不能涉足,否则一沾染,十张嘴也说不清。便瞪了他们一眼说:“大家一起进去。”
果然我们被军队拦住了。
“我们是游客。”我说,大家都掏起了有效证件,当然,我们这样的组合奇怪了点:一个教师,一个学生,一个民警,一个无业游民。
然而值勤的全副武装的军人却毫无怀疑,不仅放我们进镇。还和气地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这里发生了一些事,非常危险,现在我们正要保护居民安全撤离这一带。”然后他说他希望明天一早我们能随镇里的老百姓一道离开。
“到底出了啥事?解放军叔叔?”阿风向军人举了一个少先队队礼,然后眨着清澈如水、天真无邪地目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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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3
那军人轻松地耸了耸肩,摊开手说:“Sorry,I down now。我执行过无数任务,只有这个最莫明其妙的。”
灯火通明,一条小街熙熙攘攘,藏民们纷纷把家里的柜子电器往车上搬,一位政府官员拿着扩音喇叭在大声喊:“大家不要慌,这次只在外面安顿一个星期,很快就回来了,牲口由政府统一饲养,做好记号到时认领,损失的政府补偿;不是贵重的东西不要搬,特别是锅碗瓢盆,镇里会由军队看管,大家的东西一件都不会丢的。”
但还是有人把牲口往卡车上塞,结果把卡车上的东西弄得一团糟,一位高个子民警忙冲上去拉下来,拖到另一辆大篷车里去。
“大强!”阿新叫了一声,看那民警回头浓眉大眼,神情憨厚的样子,欣喜地对我们说:“有救了,这就是我在军队结识的老战友。”
“大强,不几年混到所长位置了,今个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会有人搞恐怖、搞分裂吗?”
“你们别问我,我就是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明早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一道离开这座小镇。”大强没有问回答我们的问题,有点心神不属,心有余悸的样子,倒并非故弄玄虚。
看我们一脸失望的样子,又强笑说:“其实说了也挺搞笑的,这次安全局和军队大动干戈,竟是为了一种电影上才出现的东西——”
我和方龙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
晓风也明白了,大叫一声:“僵尸!”
大强惊讶地瞪大了眼,忙抚住晓风的口,慌张地向派出所门外看了看,才回过头来小声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国家机密!我们对外口径是瘟疫啊!”
方龙和晓风立即配合默契地摆了一个极酷的好像是“乱马”开篇式的双人组合的姿势,异口同声大声说:“因为我们就是风靡全球、天下无敌的除灵双人组!”
“假的!”阿新连忙跑来摆手说,“对不起,大强,他们看电影看太多了,头脑有点问题。我们是在路上无意间听藏民说来的,因为有人看到僵尸了。”
“哦,大家都是兄弟,就不瞒你们了,我们这里确实有僵尸,我亲眼看到过,昨天一个小女孩在东郊的洋坑失踪了,我和所里的指导员接到报案,就赶过去搜查,妈呀,那个山谷寸草不生,十几只僵尸和电影里一样,恐怖,但更实在更冰冷,”他哆嗦了一下,看我们聚精会神兴味盎然,一点都不觉得反常的样子,有点意外地说,“你们听明白我说什么了?”
“快说!”被他一打岔吊味口,我们恨不得掐断他脖子。
“哦,别急嘛,”大强吞了口水,抱藏蓝色的警衣皮袍抱紧了紧,“黄昏雪刚停,我们抵达西坑山谷,听小女孩父亲说,当时她在那里放羊,当我们走进去时,没看到小女孩,却发现黑乎乎有十几个影子在晃动,于是就走上去询问。”
“我们完全没想到,那些人影一个个穿着破烂的清朝官服,帽子都烂成洞了,还紧紧套着;眼睛是惨绿色的,眼珠像死鱼眼不会转动;脸色比地上的雪还要白。他们发现我们,双手齐举,一齐向我们跳转身——是用跳的,就这样——”大强模仿僵尸,小腿不弯地向左转跳,有些滑稽,但大家都笑不出来,我知道,十几只僵尸出现在这里,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
“他们只是对着我们,一股又臭又冰冷的风立即扑来,差点吹倒我们,你们看这身皮袍,是纯羊毛制造的,但一点挡不了那股寒气。更可怕的,是当我们要跑时,一条黑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向我们飞过来,当时我们眼睛一花,脖子就被一只手紧紧掐住了,高高举在半空,那只手比千年冰山还冰,我们全身都冰僵了,连想挣扎反击都冻得动不了,我们那时就以为自己要殉职了,这时,一道火辣辣的金光从天而降,那黑影手一缩,我们掉下来了——当时不是吹得,我们手脚一能动,立即拔出手枪,朝黑影射击,但那黑影比子弹还快,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那救星是谁,道士吗,还是和尚?”阿新想当然地问。
“嘿嘿,你们绝对想不到,是两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其中一个非常水灵,一看就是江南女孩子,二十岁左右,长发,一身淡黄色道士的劲装,身材苗条但不高,面如满月,右脸有一个酒窝……”
“是亚仙!”听大强的描述,方龙叫了起来,我听了全身激动地颤抖,是的,另一个一定是晓月了,忙和晓风齐声期待地询问:“另一个呢?另一个长得什么样子!”
“咦,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另一个是藏女。”
“藏女!”
“不可能!难道晓月觉得穿了藏服更能吸引我?太令我感动了!噢#%¥%”
“歉揍!”我和晓风收回拳头,不再理会躺在一边腹诽的“熊猫眼”。
“是的,头顶盘绕着长辫,缠绕着藏族布襟,穿着蓝色布裙,上面环绕着彩虹的7种色彩——典型的藏族美女的服装,而且,她说着藏话口音的普通话。”
“还有一些道士,他们不知从四面八方突然冲出来,用什么方法,只见到处都是红光白光,那些光线把冲过来的那些僵尸全罩住了。”
“九天金罡除尸网!”方龙轻嘘一口气,“是我三闾教的师兄弟们用得最烂的一门除灵技能,最好用来郊游捕鱼。哈!”
大强更加惊疑了,大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和那些道士是一伙的,来捉这些僵尸;而镇里的军队,也是我们要求派来疏散群众的。”方龙大言不惭里,倒多出几分庄重来。
“快点跑,他们在北边。”第二天,我们通过大强离开了安雄,方龙利用随身带的搜灵器,找到了亚仙他们的位置,一起如飞而去。
@@旷野积满了雪,天空还是彤云密布,风虽小了些,但吹在脸颊两边,你如刀割般生疼生疼。我们微微喘气,在高海拔上以灵能施展轻功,真有些辛苦,不知道亚仙他们是怎么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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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5
一座黑黝黝的古庙耸立在山丘山,那决不是西藏常见的喇嘛寺,反而像南方乡镇常风的小道观:前面一个高大的门楼,里面分两进随山势逐层而上,飞檐翘角,黑瓦如鳞,屋脊上有一只葫芦,两边有鱼吻。
“姐夫,里面有妖气。”晓风鼻子最灵,抢先说。
@我点了点头,在庙上空,有一团黑雾缭绕,盘旋着直上半空,久聚不散,显似有道行极重的魔物在此盘聚。
当我们要冲进去看个究竟时,一道彩虹般的影子从庙里飞了出来,紧跟着还有一道黄影。眨眼间,就飞到了眼前,站定,彩虹里现出一匹血红色神骏和马背上的美丽少女来,在藏族服装里,可以看出这藏族少女的美,纯出於西藏山川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脸颊白里透红,还有一种微黑的健康、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在我们面前逐个扫视,毫无怯意,显得大方爽朗、英姿飒爽。
“剑心,我的爱人,你终于来了!”说完就要冲过来。
藏女那种的天真率直、多情如火让阿新他们目瞪口呆。
我晕!一听这亲密的话语,我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关于方龙所占的我命犯情债一说,立即涌上心头,忙下意识躲到方龙身后。
方龙眼珠一转,摆出一个温柔地姿势,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向她展开怀抱,夸张地说:“哦,我日思夜想的宝贝!”
冲进他怀抱的,不是彩虹,而是后面赶来的黄影,只见一个快如闪电的流星腿,“啊——”一声惨叫,某人又不知飞在哪个角落反省了。
亚仙立住脚跟,脸带煞气,看到我后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对藏族少女说:“丹莲,这家伙就是罗剑心,不过,他已经有婚约了,你不要乱来哦!”
@刚说不要乱来,丹莲扑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心里当然乐意了),就紧紧把我抱住,那手劲真大,搂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本来要强行挣脱,但鼻间一股清幽、甜美的花香缭绕,紧接着,彩光流离变幻,数百只桃红色的飞萤交织飞舞,异香扑鼻,一切宛如梦境,我竟呆住。
而那匹宝马也爱乌及乌起来,将马头在我身边摩娑。
软玉温香,春色满怀,我开始心跳如狂,热血如沸,连忙扭开头去,挺臂挣扎,想要立时离开,这时,我的头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直冒金星,回头一看,只见晓风和方龙对我怒目而视,每人手上拿着一根棍子。
@阿新一脸看戏的神情站在一旁,强抿住笑意。
@在我的挣扎和亚仙的帮助下,我终于挣脱出丹莲的怀抱,但她还是紧抱住我的胳膊不放,双眼含情脉脉,不时地说一句:“我的爱人!”令我狼狈万分,而晓风和方龙又在一旁怒火燃烧加妒火万丈!
@“亚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丹莲她——我不认识啊!”
@“别问我,你上辈子惹下的情债,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晓月倒是非常清楚,到时你问她吧!”一脸幸灾乐祸的嘴脸。
“我的爱人,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们经常在梦里约会,你忘啦,这匹汗血宝马,是我的嫁妆。”
@晕,我怎么老碰到这种不适用所谓的“艳福”啊!
大家在纷扰中走入了庙里。
这确实是一座应该在南方才有的古庙,庙额写着“东岳宫”,这个南方一种专镇鬼神的道观,庙里的彩铀剥落一地狼籍的神像自然就是黄飞虎,还有几个不知名的疫神。
但庙显然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地上杂草丛生,到处蛛网缠绕,十分萧索。
一阵道经的吟咏声传来,一股强大而清爽的正气在不断地弥漫开来,令我们精神一震。我们忙来到上进的主殿,主殿地面是盘坐着八个道士,按八封方位将主祭台团围而坐,每一个人都眼帘下垂,目光朝心,双掌在丹田处向上抱来莲花状,正专心致志地合力念经,主祭台上粘满了符咒,符咒不断闪出耀眼的黄光。
这时我才发现,主祭台的底下,有一般强大的阴寒力量正在向上冲撞。
几个年轻道士看起来有点吃力,冷汗涔涔。
亚仙立即坐下手抱莲花念经文,晓风轻车热路地坐下来,跟着亚仙念。而方龙则打来摄影师,开始录制他的纪录片。
我灵机一动,借故帮忙,把胳膊从丹莲手中抽出,按以往的经验,将自己过剩的灵能注入我的凤佩,再以其为媒介,化为白色的能量柱,注入祭台底下的空间去。
随着我的光柱下注,祭台上所有符咒的黄光都降了下来,地上坐的所有人脸色一松。然后地底传来似大似小“咿——”的一声,如老鼠掉入油锅般的兹叫。
妖物就这么被压制住了,所有的道士跳了起来,好奇地向我看来,脸上流露出惊异和佩服,令我虚荣得不好意思起来,嘿嘿。
正大家为互不相识尴尬时,@@按理说,亚仙该为大家介绍一下,但她好像在生什么气,死死盯着方龙那些器材,好像又要把无名三味火引到摄影师上——她怎么啦,我真为他们师门有点纳闷。
方龙连忙把他的命根子藏好,逃开亚仙死神般的逼视,热情地过来为我们介绍。
首先是他们的大师兄林庭,他伸手和我紧紧握了下,微微一笑就站在一旁,细细地观察聆听。这个人乍一看有点像中年农民,中等身材,平头黑脸,双眼稍小,但非常凌利,看人总带着深沉和警剔,看来是那种不善辞令、沉着实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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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6
接着二师兄王兴平,三师兄巫正发,五师兄刘清水,十师弟俞剑平等,最小的是老二十一和二十五,都才二十出头点,但显得非常单纯。
大家都很高兴,只是我总觉得亚仙有点闷闷不乐的,而且正眼不看林庭一眼,不小心面对林庭时,马上白眼上翻,别过头哼一声。
在安雄镇派出所所长大强和他的指导员仓皇离开时,后面的战场也告一段落,在九个身穿八封道袍的道士,将一只只原来用金线编织的网收拢起来,那十几只僵尸,化为一滩又臭又浓的血水,溶入在雪里。
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落到亚仙身边,脸色阴沉,一脸不快,生气地说:@@“师妹,你怎么能这样冒然出手,你难道不知道,刚才你已经触犯了除二条除魔联盟规章:一、禁止在凡人面前施展巫术,否则将由最高联盟委员会进行巫术禁制甚至废灵;二、共同行动,严守纪律,服从大局。虽然我们是同门,但作为掌门大师兄,联盟纪律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我将如实禀报再给你处罚!”
亚仙脸色一变,双唇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丹莲脸一扬,大声说:“你没看他们会被杀死吗,我是为了救人!救世济人才是我们灵能者的最大义务!”
“哼,还狡辩!若不是你们擅自行动,那个吸血鬼一定会中我们的埋伏,我们此行消灭的就不只是十五个清朝僵尸了!你们虽然救了两个人,吸血鬼因此逃脱,将会害死更多人!而且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此殉职更好,免得惊世骇俗!”
“冷血!”
“大师兄说得对,你们头发长,见识短,妇仁之仁!”三师兄正发站在老大一边。
亚仙接着说:“后来我们搜索了方圆十几里,到这庙里,终于发现它就躲在这主祭台下的地库里,马上用符咒将它封闭了!”
“这里怎么会有南方的道观呢?”我奇怪地问。
“你看看上面的横梁就知道了。”林庭走到我身后说。
我抬头一看,上面的黑迹清晰可见,写着:“临水教晓瑜枳筹建于光绪八年。”
“是我祖师爷啊!”晓风和我都非常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晓前辈和吴贝儿前辈,到处惹事生非,没来西藏才怪呢。
但惹下甘天村大祸的那位前辈建这庙应该是有其特殊原因,是什么呢,林庭他们也显然我的心思一样,一边思索一边查找线索。
我感觉越来不妙,一方面,我心头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另一方面,我发觉这庙越来截止阴沉,力量不是来自地牢,而是四周,忙沉声问: “你们知道晓瑜枳前辈当年为什么建这座庙?”
“这我知道,”丹莲清脆地说,“庙后面的山坡,是这一带最有名的乱坟岗,两百多年前,西藏的大小儋金造反,清廷派大学士庆复率十五万大军剿灭,结果轻敌大败,有一万多战俘被坑杀在后山坡中,这些一万多官兵的灵体因怨而成为地缚灵,久缠不散,使这里成为四阴之地——嘻嘻,这是我义父仁波切带我来这除灵时说的,当时他也无能为力,要除去一万多的百年怨灵,一辈子也完成不了啊,而且晓瑜枳在一百年前就建了这座庙,通过道德经文溶入镇灵大悲咒并刻在石碑上将他们禁制住了。”
“原来仁波切是你义父啊!咦,那块石碑在哪里?”
“啊?不好,我记得石碑就在地库里,因为地库连着地脉!”丹莲说着,林庭以及大家不禁色变,才联想到,那只吸血鬼躲在里面真正的意图:根本不是为了逃避他们,而是为了破坏镇灵大悲咒,释放那一万多只怨灵!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轰——”只听地底一阵闷雷般的声音,整个大地摇晃起来,大殿上的碎瓦断砖纷纷掉下来,神像摇摇欲坠,整座庙似乎在向地下陷落地般。
糟啦,碑咒被破坏了,地脉的地磁将破坏这一带的地质结构!
“撤!”我和林庭不约而同大叫一声,带领大家飞奔而来。
果真,不片刻,东岳宫塌陷在地下了,一道黑影从轰然的巨响和漫天的烟尘中冲天而起,但我们早有准备,早就防它逃跑,四面八方守候住。
在林庭的呦喝下,四个三闾道友将金丝网一层一层地向它撒去,其实才一张网,但用了巫术后,幻成为天罗地网。其他的道友有的将符咒化为闪电火焰紧紧合围,有的射击桃木箭,桃木箭注入灵能,发出绚丽的红光,声音“倏倏”,如魔术弹一般。
哪知那吸血鬼竟没向外突围,而是向站在人群最前面拍摄的方龙冲过来,快如疾电,转瞬即至。如果方龙此时扔掉机子逃跑还有救,但这家伙怎么肯放弃发财的宝贝,两难间来不及反击,就被横腰点住穴道掳了去。
“方龙!”“师弟!”
我、亚仙、三闾道友们大惊失色,看着吸血鬼朝我们冲过来,因为投鼠忌器,怔了半晌就被他冲了合围圈去了。
只有丹莲身形一晃,如风一般灵巧地飞身上去,将它拦住,全身金光灿烂,大喝一声:“嗡阿热巴杂拉底”,一只只金轮状的灵能向吸血鬼和方龙扫去,像要六亲不认敌我不分,一同消灭似的。
大家的心提出嗓门口了,连惊叫了忘了,这时,吸血鬼把方龙当肉盾般扔向丹莲,自己则一侧身横飞过去,向庙后的广袤的山坡掠去,身形快如鬼魅。
一眨眼,一个黄影闪过,亚仙将方龙接着,抱在怀里,将背抵抗住十几只灵能金轮的攻击,闷哼了几下,跌飞出十几米外才落地。
我气愤填膺,一把抓住丹莲,大骂说:“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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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7
“嘻嘻,别担心,我的爱人,方龙没事,我那些金轮是吓唬那只吸血鬼用的,力量不大,亚仙稍稍调息一下就没事啦。”丹莲调皮地吐吐舌头,反手又抱住我的胳膊。
“不好!”亚仙用高跟鞋狠狠地踢了方龙一脚,紧张地压低声音说,“都是你这家伙惹的祸,这下麻烦大了。”
话未说完,还了天边的那一片厚厚的乌云,像被什么控制一下,径直朝他们摭天盖地疾冲过来,电光在云层中像矫龙一样来回游弋,将阴沉的大地照着一阵接一阵的惨白。但一滴雨也没落。
这时,半空中,那名被黑色斗篷紧遮住的吸血鬼忽然打开黑衣,现出那张苍白的脸盘,双眼说不出的冷漠;山丘上,三百只清朝官兵的僵尸直挺挺地从泥土中冲出过,以战斗的形式列队迎候。四周的风中立即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气温骤然下降十度,大地如进入地狱一般,令大家全身起鸡皮疙瘩,一时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晕,不是怨灵吗,怎么都变成僵尸了!我惊疑想问,但看大家惊骇又茫茫然的样子,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丹莲紧紧地靠着我,但我一点不觉得她紧张,反而担心我害怕似地紧握住我的手,嘴巴移到我的耳边,向我的耳垂吹气,暖暖的微痒,只听她柔和地说: “看来不是一万只怨灵,而是清朝僵尸,它们是所有血族中最好收拾的,它们可能是真神创造血族中最失败的一件作品!剑心,不用害怕,有我在哩。”
我皱皱眉,轻轻地移开一寸,不甘心地长吸一口气嘀咕地说:“我再害怕,也不用小女孩来保护。”
“好酷的出场啊!”方龙夸张地揉着被亚仙踢伤的部位,对着大师兄林庭呲牙吹了一声口哨,“场景布置、声音效果、背景音乐简直天衣无缝,配上几只僵尸,使整体效果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阴森、恐怖,肃杀。可以纽约的话剧奖的最高效果奖的候选名单!”
“天啊,他们厉害到能呼云唤雨吗?”阿新惊疑地问?
“不是,中午在山区很容易形成对流雨,是正常现象,只不过他们将黑巫术中的寒冰咒打在云层里,用冰粒加速了对流雨的形成。这种小把戏以前在干旱时我也干过。”林庭严肃地说。
“你会黑巫术?”
“哦”,林庭不安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浑然不在意,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懂一点,巫术这东西,一理通百理明,神仙学堂有大把黑巫术的书,无聊时蛮学了一下,不过施展时全身很不舒服,因此很少用。”
晓风怂恿方龙:“你不是自吹再多二十个清朝僵尸也砍碎片吗?哈,机会来了。”
“我靠,你以为我怕呀!我正要报仇呢!”方龙从背上取下大把灵符,扛着一把金钱剑冲了过去。亚仙和林庭等七名师兄弟立即端起装上桃木箭的弩枪也跟着冲过去。
一时电光大作,绚烂的光电与烟尘交相辉映,一团团黑色的烟雾在方龙过处升腾,一具具看起来很恐怖地僵尸,在方龙的五雷符中化为尘土。方龙一边打还一边大喝,“为了人类的和平,为了光明和希望,你们去死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左有亚仙,右有师兄林庭,真是威风八面,所向披靡呵!
“太刺激了,香港电影演得再好也没有真实场面有看头,”晓风倒很知机地搬来一根大木头,请阿新坐下,一边磕瓜子一边慢慢观赏。
方龙那里胜利在望,但我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战场不远半空中的那个吸血鬼,仍不动声色神秘莫测地俯瞰着这一切,手脚慢慢地舒展,天空的乌云反而越来越厚,阴风越来重。
晓风鼻子最灵,他叫道:“好重的阴气,比刚才重了几千倍!”
“看来这些活埋的清朝官兵都要‘复活’了,嘻嘻,方龙这次死定了,山丘背后一定排满了一万多的僵尸在热烈欢迎,而且全部训练有素……”
我不悦地瞪了丹莲一眼,她立即吐吐她的小舌头笑说:“其实对他们是最好的煅炼。”
只见山丘下,一队队腐烂、胺脏的清兵密密麻麻的,在灰暗的大地上,漫无边际。最可怕的是,这些僵尸在一个团队一个团队地列队,居然有条不紊训练有素。
随着方龙他们一声惊叫,一万军团齐转身,双手向前齐举。
亚仙招呼大家后退,我则冲过去拦住他们大声说:“不能退,前面是安曲,后面就是安雄,会殃及老百姓的。”我将护体灵光扩大,将他们罩住。
方龙不满地嚷嚷:“管什么老百姓啊,现在我们的死活才最要紧。”
亚仙瞪了他一眼,气苦说:“加入三闾有一条无上密誓:与血族不共戴天!要走你走,你不是三闾教成员,我们是!”
无数符光木箭,也阻止不了清朝僵尸的步伐,不到一刻,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方龙连忙缩到我的身边,一手抓灵符,一手打开数码摄影机,调整光圈,讪讪一笑,说:“我不会给三闾丢脸的,虽然我爸不让我加入三闾,但我流的是三闾正宗的血,与三闾同仁共存亡。”
亚仙伤感地望着他,眼圈一红地说:“我不会让你先死的。”
僵尸在天上吸血鬼的指挥下,开始向我们发动进攻。
我们浑然不惧,一道道灵符和咒语形成的光箭、电箭、火箭,紫轮、金轮、能量球,一支支附加灵能的桃木箭形成魁丽动人的火力网,一波一波地射向僵尸,以催枯拉朽之势,将它们一片一片地扫倒到灰。
然而一队队的僵尸像食人蚁不断冲击,有几只甚至突破我们的火力网,冲击我护体灵光屏蔽,大地都似乎在动摇,方龙一边拍摄,一边脸色苍白地说:“不知道他们接不接受降兵。”
“真丢脸,这种小场面就吓得你这样,要是碰到血族魔党大军,你还不尿裤。”丹莲还是不紧不慢地嘲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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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8
“但这样没完没了也不是个办法呀,何况,我的符快用完了,你有没有借我一些啊!”
其实这也是大家发愁的一个方面:快弹尽粮绝了,连同我们的灵能在施展符咒之术时,也消耗大半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丹莲说,“用大家的灵能,破开乌云,引太阳光下来,让他们全部见光死。”
太妙了,我不禁括了一下丹莲小巧可爱的鼻子,说:“大家小心了,我要撤掉护体灵光,你们全力掩护我。”将全身灵能集中一起,化作一束五米见方的雪白灵能,射向天空。
灵能光柱冲到乌云时,我身子震动了一下,没想到乌云好像还有一股反击力,我的白色的能量光柱冲天而去,和厚厚的云层中对撞,发出雷鸣一般炸响,雨点开始密集地倾泻而下。
连乌云也被施了黑巫术,我这才醒悟过来,加大了对乌云的攻击力度。对面的吸血鬼立即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也念起了咒语。四周的僵尸便疯狂地蜂拥而上,实打实地和我们的火力碰撞。在猝不防下,林庭负责的西面防线被冲开了,一只只僵尸就这样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进来,两名三闾道友当场被僵尸一把抓住拖了出去,只听惨叫一声,身子被无情撕裂,鲜血四溅,大家终于感受到现实的严酷。
丹莲的金轮、方龙的雷电和林庭他们的枪箭立即地冲向缺口,在一片眼花缭乱的金光、电光终于把迫在眉睫的僵尸击溃。但这一来,战线缩小,几乎紧靠着我了。
两位师弟死了!这个现实令林庭及其他师兄弟流下了眼泪。方龙的脸也变得阴沉下来,不再嬉皮笑脸了,他放下数码相机,将身上的三闾八卦袍腰带束紧了一下,手结无上寿尊印,喃喃地念咒,只见身上的八卦符咒竟浮了出来,发出一圈圈紫光,灿烂夺目,重重叠加在方龙的身上,“去死吧——”只听一声长啸,那蓄满灵能的八卦光圈被杀意所激,蓦地破体而出,倏地化为八个紫色光轮,竟全部朝敌方上半空的吸血鬼进攻!
“擒贼擒王,好!”我暗叹一声,这才像我上辈子的战友嘛。
那吸血鬼立即阵脚大乱,左右闪避,像那紫轮像长了眼睛一样,紧追不舍,接着又听方龙大叫一声,又一轮紫圈迸发出来,朝吸血鬼合围去。亚仙发现方龙发了两轮八卦光圈后,灵气不支,对林庭叫了一声,抽出手来将自己的灵能注入方龙体内,继续维持对银轮的遥控攻击。
又一名三闾教友惨死,血已经溅到我的脸上。
地上的僵尸攻击力减弱了,但丹莲、林庭他们也已经筋疲力尽,连阿风和阿新也和僵尸正面交锋了。
这时,方龙的两轮紫圈切入了吸血鬼的体内,那吸血鬼厉啸一声,好像受到极严重的伤害,突然向远方飞去——妈的,要逃!
眼看光圈追击不上了,大家无比愤怒和失望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又乱石堆中横飞出来,猛击在吸血鬼上,两只黑影同时向后跌落,而吸血鬼正好撞在方龙的光圈中,立时光华四迸,十六只光圈滔滔不绝地扎入吸血鬼体内,听“嗤嗤”连声,似有无数锐气破入吸血黑冥护体灵气之中。那吸血鬼不敢置信地呆看着紫光从身上爆发了出,然后黑气从七窍只迸出,它的真身化为片片碎块,消失于无形。
而我的身边拂来一阵清风,带着山花的馥郁,一只透明的幻手接在我的后心,一道和我同宗同源的清凉的灵能注入我体内,令我的灵能大增。
“彩霞!”身后的晓风开心地大叫。
我心下一松,这么说,截击吸血鬼的是林光旺了,想着,信心大增,向天上轰去的能量光柱更加密集,就在那一霎那,灵能光柱突破了厚厚的云层,硬是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通向虚空,一束阳光破云而入。到处是黑暗和大雨,唯有裂缝处阳光照射光芒,且越裂越大,所到处僵尸全身冒烟,成片成片地如摧枯拉朽般全部消融。
“没空解释了!”彩霞边说边飞入林光旺的冥包里,这时阳光已经把乌云驱散一空,阳光普照大地,林光旺的黑篷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地,在里面闷声闷气地说,“天魔堡千年战一触及发,方教主、波仁切、晓月叫你们赶快去会合,特别是丹莲和剑心。现在全国、不,是全世界的各门各派和尚道士在唐口拉山口安营扎寨,比任何时候更紧张可怕。”
“晕,你们怎么也来了,你们不是回家乡了吗?”我非常吃惊,他们趟这浑水,还嫌死得不够彻底啊。
“是临水教晓纯文到甘天找我们来的,他说光旺是僵尸,有他在,我们等于知已知彼,更有胜算。我们也知道逃避不了,干脆面对。好了,快走吧!”
刚打了一场关系自身生死存亡的大战,大要去打关乎血族和人类生死存亡的战争,我累得舌头都吐了出来,但晓月在那里等着我,再累我都甘之如饴。
于是,留下林庭和亚仙处理他们战死的师兄弟的后事,我、丹莲、方龙、晓风、阿新、彩霞和光旺几个立即向唐古拉山口飞驰而去,阿新开他的越野车追在我们身后。
当我们赶到那曲县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那曲县的灯火现在因为全城在撤出,只剩廖廖几十盏路灯还亮着,在远远看来,好像一串遗落大地的珍珠链。
晓月站在路口,长发在飘飞,如仙子一样清丽超俗。
“姐——”晓风快若子弹飞如晓月怀里。
“真拿你没办法!”晓月怜爱地亲了他的前额一下,迅速将他推给方龙,要方龙带着他、阿新、彩霞、光旺赶快和他父亲会合,并转头对丹莲说:“丹莲妹子,波仁切在色拉寺等你,他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看着丹莲不甘不愿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开心地笑了一下,终于得见伊人,现在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支开了,是我们共处二人世界的时候了,我抢在晓风离体时,紧紧地冲过去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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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8
“陪我走走吧!”晓月温柔地说着,反手抓紧我的手,另一只手抽出来,伸手臂弯,抱住我的手臂,隔着皮袍,我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温存,我们走向安曲离唐口啦山口最近的一座山坡。
晓月指著天上特别明亮的北极星说道:“看!那就是人的亡灵进入轮回必经的中转站,无论是道家所说的地仙也,还是佛教南宗、净宗、德宗的高僧、藏佛密宗的活佛,都不能避免这个中转站。”
我望向晓月秀美的俏脸,这个角度看上去,晓月美丽的轮廓像与整个夜空溶合在一起,心中不由升一股莫名的伤感和苍茫。
晓月紧握着我的手,接着说:“每逢看到她们入夜后出现在中无两旁时,便正值深秋的时节,冬天也不远了。”
我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将她的手捂在掌心,轻地说:“无论我们的人生道路怎么走,无论四季如何变幻、生死如何轮回,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下一辈,再下一辈。”
晓月轻轻躺在我的怀里,这一刻,我感受到你的心跳和我连在一起。
心中却暗暗地怜惜,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大多数还处在梦想之中,在她们正处于幻想的世界里编织的美梦中时,晓月却要承担着家人的责任、家族教派的责任、甚至于人类的责任,没有生,没有死。
“当这一切结束后,你嫁给我好吗?”我轻声而坚定地说,“我想用我的全部,给你最大的幸福和最甜美的温暖!”
晓月一声不响,只是双手用劲地搂紧我的腰。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和戈壁,仍在荒草里蜷息的虫子和动物,都给我们惊醒过来,天上的银河星光灿烂地流向远方,逐渐远离。
在美丽的星光下,我看到晓月的眼光闪烁着绚丽动人的泪光。
然后我也不知要说什么了。
眼前的一切,如何结束?
天魔堡就在我们身边,踏入一步,一切都将变得陌生和恐怖,未来的命运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甚至不知到了那里我能做些什么事。
忽然间我生出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唉!管他那么多,假设一切都是命运安排了的,我的一切努力也是没有意义。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色,朦胧间照见了四周的景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悠悠间飘了过来。丹莲骑着那她的汗血马红日,只见红日颈上红鬃毛竖起,两眼异光电射,威武若天上飞下来的神马,充满自信和骄傲。
最令人振奋的,是那一道的霞红,有如太阳的第一束光华,将我的忧伤忽然间洗涤一空。
马犹如此,人何以堪!
我一声长笑,站了起来,发现晓月也自信而面露微笑地看着我,眼里再也找不到一丝的忧伤。
丹莲看着我们,噘着嘴,马鞭朝虚空处抽了一下,叭地一声响,似乎有些忌妒地说:“现在看你,你们还真有点相配呢!不过我们的战争还没结束,剑心,我不相信你这辈子只属于晓月!”
我朝晓月笑了笑,松开她的手,朝红日走去。
红日通灵,朝我走近几步,喷着热气的头磨擦着我的手臂,我的手掌妈温柔地抚摸着它的鼻头处,样子亲热得令马上的丹莲更加妒火中烧,只见她突然脸颊涨得通红,眼珠瞪得老大。
我感受到她的密宗心法自然而然地生成,迅猛地膨胀。
接着她手上的马鞭忽然直直地抖动起来,一股灸热的灵能像一把火一起喷射出来。红日感受到这股力量,不禁振奋地扬地前蹄,而我趁势飞上马背,双手抱在丹莲小腹内,按晓月昨晚教授的,将属于自己的至阴至柔的灵能溶入她至刚至阳的丹田内。
晓月昨晚跟我说过,丹莲天生异赋,她是仁波切在端午日中这时,一唐口拉山南峰一丛奇异的火红色雪莲中发现而收养的,自幼便研习密宗心法,才二十岁便学得连仁波切都没参透的三味金轮大法,这大法至刚至阳,原来只适合男子研习,女子只能健身而用,但丹莲拿到心法后,竟无师自通,进入无上法门,而这一切连丹莲都不知所以然。
她和方健雄、仁波切等高僧大师研究过,天魔堡虚空之门,在异动之中,隐含阴阳两极不平衡的波动,如能反其道冲击,以阴阳两极的能量嵌入虚空之门,将波动开出一道门,从而打开天魔堡之门,参与秘魔两党血族的千年大战。
丹莲不禁呻吟起来,双眼媚态横生,妙曼动人至极,内心火热的灵能愈来愈烈,而身处其中的我,却半点也不感享受这份美妙,两股力量将我的丹田与丹莲的丹田合而为一,却只有我清醒着并努力将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灵能相互旋转、溶合、并产生我自己绝对无法控制的庞大的力量。
红日突然朝着唐古拉山谷口疾驰而去。
正如晓月所说的,成败在此于举。
红日越跑越快,风驰电擎,如火箭一般,风在耳风呼啸,身边的景致转瞬即逝,而我和丹娜的灵能在高速地运转,我全身在至冷至热中完全麻木了,只有我的经神在控制着每一束能量的正常盍,而且我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只觉得在奔往山口的短的一公里路里,时空无限长,也无限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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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19
谷口的人越来越多地出现了,越来越清晰,我恍惚感受到我、丹莲和红日被一大团金色的能量光球罩住了。
红日载着我们奔向右侧的山脊上。
太阳快要出来了。
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云雾在飘扬,变幻莫测,谷口万众瞩目,使我想起湾的小黑子驾车飞越长城的情景。
“嗷——”红日猛地一声长啸,声音响彻云霄,四蹄奋力一跃,朝虚空跃去。
在能量光球中苦苦控制着灵能循环的我,感受心被提起了一般,随着金光万丈,我发现我和丹莲所有的灵能像在瞬间被掏空了,然后我们和红日一起落到了实处,后面光华万丈,眼前却暗如无底洞,两者相反差,几乎令我们盲了双眼一般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无数人穿过虚空之门,落入这个空间。
我们成功了,但我一点喜悦也没有,战争才正式拉开帷幕。晓月不知何时已经飘在我身边,我跳下马来,紧握着她的小手。丹莲也下马,仍紧靠在我的右边。
但谁也无暇为感情的纠纷分心,眼前的一切,令我们包括各灵能教派的领袖瞪目结舌:这就是天魔堡吗?
它是一个与我们现实社会相似,却又不全然相同的架空世界。城堡里高楼林立,高耸入云的尖锐建物构成了昏暗阴沉的都市迷宫。每座建筑上都立头上有两只角和翅膀、面貌凶恶的石像鬼,每座黑黝黝的阁楼窗口都飞出三两只不知是蝙蝠还是吸血鬼的黑影。各种诡异的雕像装饰着百年老屋。高大厚重、暗潮汹涌、黑暗沉郁而且有不祥的感觉,天空总是灰蒙蒙乌云密布,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建物多半架构庞大,尖锐的高塔林立,然而给人的印象却是阴森而非宏达。
来来往往的吸血鬼面无表情,穿着制式的黑色西装,脸色惨白,既不敌礼进攻,还是欢呼招呼,只是冷漠地擦肩而过,浑然不将我们这群外来者放在眼里,或者说,已经对任何外来事故入在心里。
在不远的一个歌舞厅里,吸血鬼将心中的愤懑以叛逆的言语、衣着、音乐甚至暴力等方式 表达出来。街头充斥着帮派械斗,贩毒、性变态、 摇滚等行为开放而寻常。处处可见长头发袋耳环身穿牛仔裤厚重长靴, 皮外套上镶满金属环饰,骑乘重型机车呼啸街头……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充满极端沉沦的世界,他们拥有漫长的生命但毫无意义,给予他们的只有绝望和痛苦。
一片悠扬、典雅、优美、和朴素上古的敲击乐传来,像在这个混乱沉沦的世界散下一片纯洁的星光一样,在整个世界回荡,那令人心旷神怡的乐音,好像很远,又近在耳边。
刚才音乐还在街头,倏忽间,已经到了街尾,洒下万千银光,在光华,一张轻飘如云的纱轿,没有任何凭借,无数奇异、美丽流苏无风自四方飘飞,轻垂淡黄色的纱帐就高高顶在飞轿上,我知道,圣母大驾光临了。
她仍然神秘兮兮地坐在轿来,四周立着四个是披着黑斗篷的人,轿旁最接近她的仍是那个叫小雪的少女。
这时,首先冲上前去的,是方健雄,在大家目瞪口呆中,他老人家既不分轻重地对圣母说:“阿琳,你,你还好吗?”接着哽咽不语。
“健雄,你老了,方龙还好吧!”圣母平和地说一声,但耳锐好我者,都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叹息。
我和方龙暖昧地对视一眼,轻声地怪叫一下。
忽然方龙好象想到什么,浑身一震。这时,方宗主叫方龙过去,方龙神色怪异地走过去,充满疑虑地,晓月这时才醒悟过来,冲到圣母座前,大声问:“我爸爸在哪,为什么没看他来。”
我也跑到晓月身边,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向圣母问好,感谢上次的救援。
“你爸爸好着呢,”圣母微微一笑说,“他正陪在你母亲身边,只是——唉!”
“妈妈?!”一连两个幸福,晓月激动得全身颤抖起来,要靠在我身上才能站稳,我也为他高兴,但同时我发现圣母似乎欲言又止,好像另有隐情,就像仁波切说的口气一样。
但我什么也不敢问。看着晓月热泪盈眶的开心模样,我既高兴又忧伤。
大家随圣母驾座来到城南一座巨堡前,这座建筑和其它建筑略有不同,其它建筑有中世纪欧洲的风格,唯独这魔居然是圆形的古埃及的风格。
一个男子站在堡门前,高大俊朗,相貌酷似晓风,在堡内长明灯的映照下,两鬓斑白,长长的背影却说不出落寞。“爸爸!”晓月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来人。
晓中华看着晓月,不禁喜极而泣。
“我知道你终究会来的。”
“道家认为,人的肉体是由地、水、风、火四大元素构成的,地构成骨胳肌肉和脏腑,水构成身中之血液,风构成呼吸系统,火则构成身中之恒常体温。这四大元素的结合是不稳定的,一旦呼吸停止,立即全部解体。
而吸血鬼则脱离了水、风、火这四大常变元素,只有最稳定的‘地’还存在,固而永生。但如果仅是这样,吸血鬼还不足惧,只怖的是,他们的血液注入了‘暗’的元素。”
“暗的元素?”我和方龙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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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0
在晓月和父亲晓华会面后,他们就支开所有人,包括我——好伤心啊,两人进入迷宫般的内厅,我依依不舍地紧跟他们其后。
晓中华——我未来岳丈对我温和一笑说:“剑心,”晕,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放心,你先到方宗主那里,他有些话要和你们讲呢。”
我失望一看了晓月一眼,只见她两眼悲喜交集,咽哽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伯母,她,她好吗?”
“你和晓月的情我已经知道了,”晓中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灵能修行到我这程度,没有什么心电我感应不到的,你们的情感就像一本书,每一页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这么厉害!”
“假的,你们这样子,傻瓜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代灵能大师居然幽我一默,看来也挺好相处的嘛。
“我很开心,你们几世未结的缘终于在今生有个完美的结果。我一定会喝你们跪端上来的这杯喜酒的,现在,你得先和方教主商谈大战之事,要全面了解来龙去脉,而晓家的事,待会晓月会全部告诉你。”
他的话,等于将晓月终生许托给了我,怎么不叫我大喜过望,咧开大嘴连连点头,傻笑说:“呵呵,呵呵,那我就先过去了,伯父——哦,岳父,哦——伯父……”
晓月含羞又嗔怪地看我一眼。
我语无伦次了,晓中华微笑着点点头,拉着晓月的手走进幽深昏黑的后殿。
想到这,我微微一笑,放在下心来,这时丹莲碰了我一下,怪我分心。
方健雄和刚刚走进来的仁波切相视一笑,一副相知的亲密模样。
直到这时,我才认真观察二位灵能大师:方宗主是那种一看就是那种正义象征的人,国字脸,相貌堂堂,神情端正而威严,正气凛然。因为灵能深厚的缘故,六十多的人了,还象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神清澈明亮,目光中透露出关怀和慈祥,和蔼的笑容可敬可亲。仁波切四十来岁,干瘦坚毅,光着头,发茬密密麻麻的很不干净,长眉低垂,黄色的袈裟有些污淖,乍一看,和我们路上碰到的朝拜的喇嘛没什么两样,但当他看过来时,就完全两样,目光炯炯有神,不是那种普通的睿智,而是会穿透内心,看到你的未来,将千言万语在会心一笑,你忽然就有了神奇的了悟——他会将他的智慧注入你的内心,与他共同感受人生世界。
“是的,这世界的物质由四大元素构成,但能量却由光和暗两种元素支配,天下万物兴衰枯荣离不开光之元素,而死寂、幽浮、轮回等因暗之元素而亘古长存,一个阳明进化永远欣欣向荣,一个阴凉低沉绝望总是在破坏一切美好和希望;一个存在于天人两界,一个存在于鬼魔两道,成为我们这个四维空间的正反能量来源,并互相平衡。”
我们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世界是这么构成的,我们过去真是井底之蛙!
方健雄看我们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了出来说:“我告诉你们这些,可不是想吓唬你们,而是让你们更好地去面对,理解了吸血鬼的构造,按五行相克的道理,你是运用手上的能力,就能事半功倍。”
“不会吧,老爸,听你这么说,你不想陪我们进去?”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方健雄淡淡地说,却无比的坚定,“当我第一天宣誓加入闾山那天起,就要为阻止吸血妖魔为祸人界做牺牲准备。”
“你们可知道我一直就没打算要方龙入闾山。”
方龙老脸有些微红,看了晓月一眼,说:“这都怪我,太受女孩子喜欢,显得有些风流,不像修真之人,会丢老爸的脸。哦——”
方龙大手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老爸是想留下我这根独苗,好传宗接待,这你老就放心啦,我什么不行,这一块我早想准备,经常在网上,哑¥%!”
我和亚仙在两边忙用暗劲打在方龙两肋,叫他那张臭嘴吐不出坏牙来。
“其实你胡作非为,我怎么会不知道。但你只是胡闹而已,你的心本真尚纯,色即是空,由色至空,乃是正道,若不是教规约束,我早要求教内弟子自由恋爱了,这样才能以最自然的方式悟出真道。而我,不就因此有了你?”方健雄微呷了一口茶,笑说:“三教者,古之儒、释、道,今之共、释、道也。儒或共之格物致知,释之真空妙觉,道之返本归真,同一理也。一个真理,各自表述而已。然而修真则出入三教内外,而且形式自由活泼,可出家专修,但更提倡混俗和光,在俗世滚滚红尘的磨炼中不断完善自己的真实人格和修为……”
方龙打了个哈欠,吓了我和晓月一跳。
方健雄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一笑,接着说:“我不让他加入,是因为僵尸。”
“僵尸?”
“对,准确地来说,是因为血族,嗯,方龙身上拥有血族的血统。”
“妈呀——我是吸血鬼,可能吗,我天天晒太阳,没感觉不舒服啊!”方龙跳了起来,看老头子不像在开玩笑,忙从亚仙背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端看,一边手指着乃父大声说:“你你这老头子胡说什么,你不是说我老妈得道成仙了吗?怎么又说成了吸血鬼?”
方健雄无限深情地看着方龙,心思却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某一个地方,“你母亲确实已经成仙,但她的姐姐即你的姨妈还在,为了一缕尘缘,还留在魔界而已,她就是血族的圣母,秘党的创始人卡夏。”
“圣母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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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1
“对,真神最早的妻子,埃及最出色的女巫。”
·¥¥%……*((“一切从三百年前欧洲血族魔党入侵中华开始追述。”
“中国原来没有血族,也没有僵尸,吸血鬼是舶来品;清朝僵尸在西方也没有,是中国特产,分早清僵尸和晚清僵尸两种,早清是由秘党造就的,后来发现失控,利大于弊,就有了与中国道教结联除魔的事;魔党进来后,开始模仿秘党暗地里大量制造清朝僵尸,以便打压秘党在中国的势力。”
“晕,不是必须通过初拥才能由人变吸血鬼吗,昨天我们碰上万的清朝僵尸,魔党需要派出多少吸血鬼啊,而且这么恶心的东西,谁咬的下去,这怎么可能啊!”
“晚清僵尸不必通过初拥,那是魔党为赢得千年战,总结秘党的经验,制造的一种可怕的药物改造的,和生化危机里恐怖的细菌特差不多,危害性非常大,但必须用于冤死的人的尸体。”
“什么!”我、方龙、丹莲、亚仙和阿新惊叫起来。
“如果药物批量生产,那人世间还不变成僵尸的天下!”
“还好,这事被真神发现了,他怎么会允许这不纯洁的后代出现,便把所有药物及所有秘方给毁了,把发明药物的长老囚禁在谁也不知道的空间,后来就不再出现清朝僵尸了。但他作为血族的保护神,也没对遗留下来的僵尸进行清理,因此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导致了后面除魔联盟损失惨重。”
“还是先讲讲血族的历史吧。血族的始祖叫该隐,当然这是《圣经旧约》里说的,到底真假,已不可考,只有当事人明白,因为关于人类的上帝,各个宗教都有不同说法,而创造中国人的上帝,就叫女娲。
但关于血族,西方的宗教研究得较深,就按他们的说法吧。这个该隐,是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的第一个孩子。后面的故事有点不可理谕,有点迁强,说该隐是一位农夫,与他的弟弟一同生活,二人每天向上帝献上自己的祭品。
一日,二人同时献上祭品,该隐奉上的是青菜,而他的弟弟——牧羊人奉上的是牛羊的肉,该隐嫉妒他的弟弟,于是将其杀掉;上帝盛怒,对该隐说:‘我听了你弟弟的哭诉,你须接受惩罚’。该隐于是求饶。
上帝说:‘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记号,人人都会折磨你,但不杀你,让你永世受到诅咒’。于是,该隐成了吸血鬼,终身必须靠吸食活人的血液生存,永生不死,世代遭受人类的诅咒。”
大家听了这故事,都笑了,故事却是挺幼稚到极点,为了青菜和肉之争,把亲兄弟杀了,这种弱智和自私已经到了禽兽的地步,圣经提到这故事,那不是对创造他们的上帝的智商的一种污辱?
方龙举起手,大声说:“我觉得血族是外星人制造的后代。”
大家一笑,这是卫斯里理论,凡不可理解的生物,都归为外星生物。
仁波切不理他,认真地接着说:“然后,该隐就开始创造他的血族,而且越来越状大。这些血族成员以该隐为真神,不断地利用他们的能力在人类的政治黑幕下进行邪恶、恐怖的操作,最后控制了人类。”
“什么?”
“是的,人类的无数次血腥战争,都有他们的身影存在,血族是疯狂和非理性的,他们只有在血与火中,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
“直至卡夏出现,创造了密党,并要求该隐创立6大诫条:避世、领权、后裔、责任、客尊、杀亲,对血族在人类世界的行为进行限制,人类历史才进入和平发展时期,并在科技上长足进展,创下了现代文明。”
“但该隐怎么会听卡夏的话吗?他可是血族的上帝啊!”亚仙问。
“卡夏是该隐的妻子。他听了妻子的话,立了诫条,但第一个违背诫条的,就是他自己,于是诫条形同虚设,只是用来区分秘魔两党的一个标准而已。”
“晕,血族也有真情?”我说。
“当然有,”林光旺和他的鬼妻彩霞走了出来,“我不就深爱着我的妻子么?”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彩霞黑乎乎的眼睛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大概的情况,还是请秘党的智囊脶达加跟你们说说吧!”方健雄边说着,边朝门口拍了一下手掌,接着一阵清风拂过,大家眼前一花,坐着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的血族贵胃来。
“脶达加是妥芮朵族的族长,也是秘党的主持人,他从一开始就跟着圣母,协助她组织秘党,并肩作战上千年。”
大家第一次看到秘党的人,好奇地盯着他不放,不过有些令人失望,这处血族跟人类实在差不多,除了脸庞皮肤异常的苍白,双手指甲特别的长。
脶达加微微一笑,说:“时间紧迫,你们的任务圣母已经和方宗主说过了,这边的情况我简要的说一下。
关于两党间但战争从诫条颁布以来,就一直没停止,近代人类的战争,与血族中的秘堂与魔堂的斗争史密不可分,他们以非凡的智慧和力量,暗地里操控。结果是正义打败邪恶,我们秘党胜出。
十八世纪初,魔党阴谋控制了东普鲁士当局,他们先是制造初拥的人群而在那里形成大面积恐怖,然后利用宗教裁判所,动员大量的骑士对秘党进行战斗,而且还扩展到全欧洲,每场战斗都无比惨烈,因为魔党处心积虑,将秘党的基地透露,致使秘党惨败。
为怕魔党反嗜,残余的秘党大部份只好往南、往东迁移,来到美洲、东亚的中国。而魔党也跟着进入了日本,在近代时趁经济危机把小日本的好争习性挑拔出来,日本进入了狰狞的军国时代。而欧洲大部份被魔党控制,开始了反文明的殖民开拓和大面积屠杀土著居民的黑暗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