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2 22:21
到中国的秘党有布鲁赫族、末卡维族、妥芮朵族,为了壮大势力,开始有选择的初拥,发展成员。但他们水土不服,不了解中国的文化,以为中国的上层社会的官员,应与西方的贵族一样,属优雅、高尚、有荣誉感和责任心。哪知中国的官场恰恰相反,能当官的首先要当奴才,要奴颜卑膝,也就是要失去自己的灵魂,没有自我,其次要心黑皮厚,要欺上瞒下,要勾心斗角……总而言之,政府贵族士大夫阶层是中国最卑劣的一个阶层。相反,越是普通的老百姓,越是纯良质朴,懂得礼义廉耻。
就是在十八世纪中期,好像是在一夜之间,中国出现了大量身着清朝官服的僵尸,其实是我们花好大力气制造的,但由于他们生前魂魄不全,初拥后不能控制僵硬的血族之体,完全不受秘党的控制,变成了一具具蹦蹦跳跳四股僵硬的吸血杀人怪物。”
“为了收拾我们一手造出来的可怕局势,所有成员只得放下其它反攻欧洲的计划,开始消灭中国僵尸的行动。当时,中国的道佛两教对这批突然出现的非人非鬼的东西手足无措,驱魔渡鬼的巫术只能起到一部份的作用,这些僵尸的灵魂与身体已经连为一体,只有将尸身消灭,才能超渡灵魂,但这些僵尸天生巨力,不畏刀枪。”
方健雄说:“秘党在卡夏的带领下,经过真诚的努力,终于获得我们所有道教联盟的支持,并答成秘密协议。我们联合起来,用了半个世纪的时间,终于将中国大地的绝大部份僵尸消灭。在这么长并肩战争的日子里,我和方龙的母亲同舟共济,相识并相爱。”说着,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和缅怀,“这段时间内,中国的文人写下了大量的笔记、志异里有过侧面的叙述和记录,虽然被清朝当局进行封杀和销毁,但仍有一部份存留下来,成为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香港电影清朝僵尸片的素材。”
脶达加不停地看着窗外,接着说:“魔党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终于向世界发起了挑战,这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成为魔党代言人希特勒的疆土。而日本几乎占领全部的东亚南亚,以恐惧、武力和威胁作为统治方式,对人类进行残酷、暴虐的屠杀。
于是,所有的秘党在长期的休养生息后,倾巢而出。在美国擅攻的秘党和中国擅守的秘党的帮助下,美、中联合苏、英内的秘党,发起了反攻,众所周知,这次战争空前绝后,最终魔党先大胜后惨败,秘党又夺回了世界的主控权,人类又得以修养生息,文明又得以飞速前进,和平之鸽长久飞翔,虽然魔党还在一些地方制造战争的事端。”
此后,真神与卡夏两人联手,将魔党和秘党全站召回天魔堡——真神原来诞生的地方。
方宗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战争远没结束,真神又于上个世纪前消失了,魔党失控,继续和秘党进行较量、斗争,其中野心者又不顾真党禁令,潜出天魔堡到人界兴风作浪,荼碳生灵,当剑心在林光旺在儒里县出现时,其它的血族已经散布全国各地了,我们道教联盟通过当年卡夏给我们的搜灵器,已经捕杀魔党血族近一百起。”
“什么是千年圣战,听了这么久,我还是不明白啊!”我说。
“圣战战的是一种权利,而且所谓的‘千年’也只是一个虚数,胜出则拥有一项对诫条遵守与否的权利,而负出的则必须遵守,这是真神立下的血誓。同时,千年战还关系到一本叫《生命之书》的上古奇书。”
“生命之书?”
“是的。”
十多个时辰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剑心,剑心!”
是晓月的声音,我连忙跳起来,朝门外冲去。
她为什么这么皇急,莫非血族魔党开始进攻了么?
晓月一反平日的冷静和恬静,满头大汗,脸色急得通红,整齐的头发已经凌乱了,当我冲到门口时,她已经扑到我怀里,轻声抽泣着,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柔弱无依,即使在甘天村死战忝衣子前,也没这么六神无主过。
“出了什么事?”我急问。
“别害怕,有我们呢,我们所有的成员和你叔叔纯文领着临教的人守秘党的内三层防线上,不用担心。”方健雄安慰说。
“我佛慈悲,晓侄女,是不是中华和你母亲出事了?”波仁切沉着地说。
“唔。”晓月抬头看了看已经飞到我们面前的方宗主、波仁切及方龙等人,不好意思地从我怀里离开,哽咽说:“我母亲不在秘室里,她,她留下字条,说不想见我,我父亲什么也不说,他面无表情就跑了。”
“后来呢?”
“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看见他们。”
“轰——”窗外一记雷响,震得人耳欲聋,整个大殿摇晃了几下。接着空气的流动像完全停止了,天魔堡上面的黑暗空间,涌起一堵浓厚乌黑翻滚不休的云墙,无数黑色条状的阴风,则由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
脶达加冲过来大声说:“千年战开始了!我去圣母那边,这里就靠你们了!”
然后消失在门墙外。
方健雄召唤大家道:“黑巫术的寒冰咒厉害!那些黑冥来得真快,我们快上五层,守住那里。”
我们几个年青人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几个老头子朝上面飞跃而去,只有边跑边向老实巴交的波仁切问:“不出动迎战么?”
“外面什么人都有,佛、道、伊斯兰、基督再加上一个血族的圣母,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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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2
“那我就放心了。”龙方拍拍胸口,偷偷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网易拍来。
“我们就为他们的勇敢欢呼吧!不过,秘党的人也太少了吧,我总共就见过我姨妈身边的十二个侍女和那个叫什么的族长,唉,现场采访都难啊!”
晕,这个家伙这么快就认同自己的僵尸体血统了,看来这家伙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都不会在乎的。
亚仙愤怒地瞪着他,若不是有方龙老爸在一旁,早就动手打人了。
方健雄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方龙虽然从老爷子那里看出些诡异,但没关系,只要他不动手没收自己的宝贝,其它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一到五楼,当即飞跃到高高的圆顶窗台,扫描着堡内的一切。
尖顶塔楼,以巨大立柱和圆形拱门,歌特式建筑原本就是悬疑、神秘、幻想、恐怖和荒蛮气的象征,到了这天魔堡,显得更加荒凉和阴沉了。
我飞跃一方龙旁边。
“这么关心我啊,太感动,到时发财了定不会忘了你的。”
我懒得理他,仔细地望向外面的一切。秘党主殿四周方圆五公里内,我从高大的窗口向外望去,顺着响起了巨大的撕杀声中,四面八方的黑衣吸血鬼,像一个个幽灵一样,悄无声自地从那些高耸入云的殿党纷纷飞出,密密麻麻如疯狂的蝗虫一样,绿眼森寒地朝我们飞来。奇怪的是,大战已经爆发,却悄无声息。数不清的血族飞来飞去,灵敏、诡异、飘乎,但始终被挡在主殿直径五十米外的空间,这时我才明白,整个秘党主神殿已经被四周的灵能大师个屏蔽了,形成直径50米的能量罩。而白衣血族并不阻止他们攻击这里,只朝西、北方向属于魔党的建筑进攻。
这使我搞不明白,大家把对方城堡攻下来就没事了吗,这倒有点像下军棋耶,呵呵。但转向东南时,我马上否定自己的看法。
在秘党控制范围内,附近的几处稍矮的建筑则近千只“血蝙蝠”打成一团,各色灵能光束相互交击,远处也不断有光束轰过来,就像战争片里电影的万炮齐发一样,可惜我这里听不到声音,光血肉横飞,以及不断有塔楼、墙壁倒塌,就够触目惊心了。,无数黑色、黄色灵能光束对击,造成一个个火球,流光溢彩,火花四射,天地间也显得异彩纷呈。在六十米外,一个被两个黑衣血族追击的黄色的血族被一股黑能击中,立即被撕成碎片,血肉横飞,令人不寒而悚。
我眯住眼,这么发现,两党的黑白斗篷还是各有不同,而是由红至黑,和由黄至白的,而射击出的灵能球颜色也各有不同。
我没想到,千年战就是这么回事啊,反正那些血族死活与我们没关,只要守住生命之收,应该就没事了。
“这里视野真好呀,空气清鲜,还有热闹可以看,幸亏没错过啊——”方龙满足地感叹。
这时,一个黑乎乎的类似子弹的东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对面一公里的的等高的塔楼飞射过来,在屏蔽处只稍阻滞了一下,又闪电般冲了过来,直击方龙。
方龙也机警,怪叫一声,凭空翻了一个跟斗,避了过去,只是端着网易拍翻跟斗,未免有点不雅。
然后,无数这种子弹如密雨一样射过来,噼哩啪啦地打在主殿的墙上,只听“乒乓”一声巨响,正面的一扇窗玻璃被击碎。后厅也听到这样碎裂的巨大声音。我们遭遇围攻了,对方不知用了什么魔法武器,将底层和广场各灵能教派合作形成的超强能量罩给集中一点破了。虽然能量罩阻住了魔堂的进攻,但却阻拦不了魔法子弹的射击。
遭殃的还有殿楼上的旗帜,一枝一枝地折断。
我的信心在一点点的消失,我看到,除方健雄、波仁切和林庭的几个人外,其它都神情惶惶,他们刚才都看到了天空地上血族惨烈的生死之战,如果降临在我们这些血肉之躯,那还不粉身碎骨啊!
大家在方雄健的带领下,守在各个被子弹打碎的巨大圆顶窗台旁边,亚仙取出了她那把小巧的金钱剑,金钱在灵能的驱动下,金光闪闪;林庭身上闪着红光,一张张符咒也不时地从身上探出头来,只有方健雄不动声色坐在地上。波仁切和亚莲的藏传佛教法器就更奇怪多了,藏佛的诛魔法门共分四类法器:白色的息灾法器、黄色的增益法器、红色的敬爱法器和黑色的调伏法器,白黄红黑四种光泽在他们头上绕成光圈,有点像画像中的菩萨。
在大厅的主间,放着一只金黄色的雕刻着一种奇怪的古老文字的墨绿争的盒子,四周早贴满了威力极强的法咒。
“生命之书到底是什么东东?”我又问。
“打开生命之书,时光将带你抵达心之彼岸!”一直跟在我身边沉默不语的晓月忽然开口说,我关心地握住她的手,而我另一只手,早被丹莲紧紧抱不住。
“阿弥陀佛!”波仁切说。“是一本能据说能空穿越时空的书,只有血族的人才能打开,它是随真神而来的,目的是寻找血族生命之源。”
这时,一声巨大的雷鸣,然后阴风从乌云盖顶的一方吹来,忽然间天地由昏暗转为阴黑,只有生命之收,闪出淡淡的黄绿色,很学淡很淡,却将整个大殿照得明明明白。整个天空乌云遍布,再是几道骇人的电光,破空而下,轰雷在离地面近处爆响,震得人人胆颤心惊。
方健雄飞身到塔楼上的女墙上,不顾枪林弹雨,对底层及四周列阵施法的各派同盟盟友及三闾弟子大喊:“屏蔽已破,大家全撤进主殿的城堡来。”
“肉戏来了!”方龙这时倒平定下来,将摄影器材放进背包,同时取出一大把灵符来。
我紧紧地握着晓月的手,将胸口的女娲凤佩取出来。
惨叫声不断从下面传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战火越来越逼近了,当黑灵子弹的射击停止之时,就是魔党全面进攻之时,那些野心勃勃的血族,将像嗜血的狼一样扑进来,不到将我们撕碎不会罢休的。
晓月看着我,忽然一笑说:“本来我什么也不想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但现在反而说出来是一种解脱了。”
我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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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3
“原来我爸爸当年破开暗黑大门,将母亲带到这里,其实是想利用秘党两百年前与我教的盟约,请他们将我母亲变成血族一员,从而又能与我母亲长相厮守。但我母亲确实死了……”晓月垂下晶莹的泪珠,我忙取出手帕为她擦拭。
“为父亲苦跪半月的真情所动,圣母只好采用当年他们已经废止的清朝僵尸之法,把母亲转化为僵尸。这是违反天命旋环的,但父亲对母亲的爱,已到了疯狂和崩溃的地步,也顾不了这些了。
“然而,母亲的血由红变黑后,身体保住了,从此永生不灭,但实际上却半点意识也没有,一躺就躺了十年,形同植物人。当然,父亲知道母亲的灵魂一直在她的体内,只不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不想醒来而已。
“父亲用尽各种方式,想唤醒母亲,但都徒劳无功。”
“你母亲难道不爱你父亲吗,再怎么样,和自己所爱的人再一起,是什么形式并不重要啊!就像林光旺和林彩霞”我说。
“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她非常在乎一些微小的东西。你没看到我母亲的样子,那样子,真可怕,身上发出腐烂的气味,脸色白得像块豆腐,头发像凌乱的稻草,不断脱落,全身瘦骨嶙峋。我父亲说,当时他放出母亲魂魄以法术令她归体时,在上空看到自己肉身模样,就已经昏了过去了,后来再也醒不来,而且,血族是没有轮回的,这时父亲已悔之晚矣。
“父亲要我守着母亲呼唤她,因为我是她最爱的女儿啊!我守了一晚,没想莫明其妙地睡着了,醒来时,母亲就不见了,原来她早就醒着,为什么呢?这么忍心让父亲孤独地守在她身边十年,两鬓苍白,悔恨揪心。”
“父亲听我惊叫后,跑了进来,看到棺材里空荡荡地,不知是喜是悲地发了一阵子呆,就朝窗外飞去了,他是要去找母亲啊!”
我也黯然无语,心想,大概是爱极生恨吧!听着晓月的话,周围沸反盈天的轰鸣声在过耳不入,我的心头竟有着抽离现实的怪异感觉。
此时除魔联盟的人已经全部退守殿内,厚厚的大门迅速地合上。
晓纯文已经将三闾教十二余名教徒带到五层,守在晓月身边,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神情冷静,虽然身着道袍,却斯文端正,眼睛有一股智慧的光芒闪烁。他向我温和地点点头,然后顾不得介绍,就安排门下弟子与其它教派合作,拿起各式各样的灵能武器和道具,组成阵式迎战。
灵能子弹突然停止了,主殿一片宁静,远方传来阵阵战斗的能量撞击声和建筑倒塌声。光线一闪一闪,透过窗口,不时映照着大殿一亮一亮的。
整个大殿高有十几米,面积也有蓝球场大,窗台外是女墙和塔楼。
暴风雨前的平静马上就结束了,无数黑衣血族竟贴着墙体飞上来,越过女墙,朝窗如进攻,一束束黑色的能量束随之击来,在耳边火辣辣地掠过。
而我方组成阵式后发出的灵能光环和符咒所化的闪电和火球、金轮紫轮以及无数加持灵能的桃木箭,也密集地从四面八方的塔楼窗口射出,对血族进行迎头痛击。
一排排的血族还没到窗口,就被击落甚至于灰飞烟灭,但这更激起血族的凶性,眼睛由森冷的墨绿转为愤怒的火红,它们结成一个集团一个集团,合力发出能量束,朝窗口猛烈进攻。
作为主殿,我们承受的压力最大,向我们窗口袭来的血族,力量大得惊人,几次能量相撞,我、晓风、丹莲、亚仙和方龙这一组竟然气血翻腾,最后一次终于支撑不住,一起向后飞跌,随之冲进来的能量气流立即在殿内激狂卷扬,使大家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在气旋中间,落下一个英俊的青年,长长的黑发随着轻风微微飘荡,黑眼直鼻,肤色白中透黄,像是东方人种,苍白的脸庞冷漠而沉静,他视忽似众于无物,一步步地向殿中间的祭台上走去,身边幻化出一群与他相同的身影来,飞旋着一圈圈地向大家冲去。
其它窗口也被一一击破,除魔联盟死伤过半,被挤压在中心祭台附近,全力保护《生命之书》。
“妈妈!”
晓月看到后面黑影一闪,全身一颤,忽然大叫,身形一闪,不顾一切地朝后门先飞了去。
此时波仁切、方健雄等一干高手正手全身灵能加持在自己门人的身上,增加他们的攻力以求自保,同时阻击通过法器,激起最大的灵能光罩,把那个青年血族高手的幻影气旋一一击碎,阻止他再向前迈进。
而我一直发功,起把凤佩里那保宝贝凤凰召出来,但总是无法如愿,只射出一团团白色的光球,但也能量惊人,所有冲近来的人都被我的能量球一击不起。
晓月的离开,令我大吃一惊,波仁切大叫一声说:“罗施主,还不去帮助阿月。”
只是这么一停顿,晓月已经被三只血族围攻了,并且还有一只吸血蝙蝠从侧面要偷袭,红发蓝色、鹰钩鼻子的血族——晕,是狼啸!狼啸的厉害我是早有领教的,上次在蝙蝠差点被他杀死,我拼命冲过去。
眼看晓月就要被狼啸击中,而我又救援不及,这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抱住晓月,和狼啸对接了一掌,白光爆舞,气如潮汐,立即将狼啸击退。踉跄了十几米才止步,而那围攻的三只血族更是不堪,被卷出了窗外不见踪影。
“爸爸!”晓月惊喜地大叫,“我看到妈妈了!”
晓中华终于出现了,狼啸恨恨地一挥手,把冲上来的百余名魔党高手集中起来,退在青年血族高手之后。晓中华冷冷地盯着那青年,嘴动了一下,轻蔑地说:“是你啊,伊森滕一,勒森魃族亲王。”
“好久不见了!”伊森滕一优雅地鞠了个躬。
“要夺生命之书,我们先见个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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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4
“行!”
“到塔楼去,这里人挤人,没意思。”
“请!”
晓中华放开了晓月,一边缓缓地走到城堡防护墙边,一边用传心术在晓月和我心里说话:“阿月,你赶快去找你母亲,在右边的塔楼顶部,剑心帮阿月,快!”
我们立即趁大家不注意时,闪身向右侧疾驱而去,我回头看这位至情至性的汉,他已站在墙边,向前方的虚空伸出右臂。
然后大家看到:他缓缓张开的掌心上方,不断浮现出一团有如明月般悦目的银色光芒。银芒迅速变得淡薄的同时,呈半圆形不断向四面扩张。
银芒不断扩散,渐渐地,大家眼中的黑暗景象如同一张被火烧着了的画纸,从银芒闪烁之处开始扭曲消融。盘旋曲折交错繁复的山道出现了,雪白雄伟的唐古拉山像海市蜃楼,又无比真实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黑冥大法设在人心量上的压力,就这样被解除了,不仅解除,连与人界空间相连的景象也展现眼,似真是幻,却带给大家无比的信心。
就在唐古拉山幻像出现之时,晓中华像在一瞬间汲取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仰天长啸一声,悲壮而锐利,然后他与伊森滕一同时消失,又同时在上空的某一处闪现对击,这二人的修为都不是在场的人所能及,缠斗中快捷变幻的身法让双方想上前相助的高手毫无介入余地。
当我们飞上塔顶时,那位面貌狰狞,披头散发一如恶尸的晓夫人,眼睛不停地转动,显得又羞又气,又悲伤又无奈,嘴巴说不出话,只有一蹦一跳地向后逃跑。
“妈,别走啊,我了阿月啊!”晓月带着哭腔轻声呼唤。
但已经迟了,晓月母亲被后面袭来的吸血鬼抓住了,他一只绿抓抓住伯母的脖子,另一只忽地扑向我们,幻化出无数只影子,每一只都哧哧地冒着毒烟和劲气,我们大惊,又投鼠忌器,一时动弹不得,手足无措,焦急又愤恨。
“啊——”的一声惨叫,狼啸故意勒紧晓夫人的脖子一拗,令她不得不吃痛惨叫,然后高举着站在女墙边上恶毒地狞笑说:“晓中华,你老婆在我这里,我要让她死要你面前,以报当年你独闯勒森魃族羞辱我神殿之仇!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晓月大叫扑过去,“快放开她啊,你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
我、方龙及到外助战的波仁切飞身阻止,但我们的速度远不及晓中华的快,他在空中先凝了一下,不顾伊森滕一的庞大无匹的灵能,疯狂似地朝狼啸扑去。
“砰!”一声巨响,伊森滕一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晓中华的后背心上,晓中华鲜血从口中喷射出去,却加快了他的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在狼啸的身前。
只是一瞬间,什么声息也没有,晓夫人就被晓中华抱在了怀中,怜爱地抚着她苍白的脸。
狼啸怔怔的呆了半晌,然后全身像锯末一样,化为无数的颗粒。
当我们扑上前去时,发现晓中华呆滞住了,不能置信地看着怀里最爱的女子。在她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支桃木箭,僵硬的手臂仍紧紧地按住箭羽,还想往里插去。
“我一直想结束这样的生命,我一直想在你的怀里结束这样的生命,但我没勇气,因为我想和你一直相处下去,在我的梦里。我现在终于做到了。”晓夫人随着血族血液被桃木净化,身躯竟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端庄秀丽,风华绝代,语言也顺畅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啊!”晓月扑到母亲怀里失声大哭。
“阿月,对不起啊,你以后要照顾好你父亲,我,我现在要走了。”
在伤口处,接触桃木的血了肉,一点点地化为烟尘,越扩越大,眨眼间,整个活生生的躯体在中华怀中化为尘土,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魂随风而逝。
“爸爸!”晓月转身望向晓中华,又大声惊叫,只见他依旧虚抱着一生最好夫人的姿态,一动不动为如石化。我赶紧紧紧抱住晓月,伸手探他鼻息,呆住了,流下了眼泪:没想到,这位刚才还要主持婚礼,喝我们拜堂酒的岳丈,竟然早已自断心脉,灵体脱身,到另一个世界寻找夫人的足迹了。
“阿弥陀佛!”波仁切跪下来,低声吟咏祝经文。
晓月14岁执掌临水教,8年来没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没想刚找到自已的亲生父母,不到100个小时,便即双双惨亡。
晓月已经惊呆了,那种悲痛到呆滞的眼神,我感受到她的三魂七魄正要离她而去,忙对她说:“晓月,别忘了你还要抱仇啊!”
我刚说完,晓月立即脸色森寒,“我要你的命!”忽然闪身向伊森滕一不顾一切地拼命扑过去。
伊森滕一冷笑一声,右拳缓缓地向前探出,一股巨大的灵能在拳头凝聚,在晓月临近10米的时候,猛然挥拳掷去,那股庞大的拳劲立即化为一条黑龙,凌利地呼啸着朝她迎面冲去,眼看就要将她吞啮。
“晓月!”我一边追,狂吼一声,睚眦欲裂,在这生死关头,我热血狂涌,丹田内的灵能像一股台风席卷起来,以前所未有方式疯狂地激荡,然后以一种我所不了解的方式,化为一股飓风,从丹田内闪电般流向各大经脉,又从掌心的少阳穴位注入凤佩。
然后在前端,一团金光出现,瞬息间暴涨至万丈高空,熠熠生辉,灿烂夺目。然后一只龙头、麋身、马蹄、龙麟、狮尾的神灵瑞兽带着金光乱蹄飞跃在我的身前,我惊喜地发现,这次我召出的不再是凤凰,而是比凤这个瑰丽多姿、仪态万方的金麒麟!
那金光所到之处,所有的魔党吸血鬼立即灰飞烟灭,伊森滕一的黑冥龙拳终于在晓月一米的地方,像金光及时拦住,激荡了一下,立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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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5
我的上古神器,又一次发挥作用了,虽然已经迟了许久许久,让太多的遗憾发生!但总算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下了我未来的妻子晓月。
我冲过去紧紧抱去晓月,愤怒地对麒麟发令:“把他们全部消灭!”
麒麟立即放开双蹄,以他的角向四周的血族冲去。
伊森滕一早已一闪而逝,其它飞得不快的吸血鬼,纷纷被炽热的金光追及消融。
所有的巫教战士都惊喜交集,看着战场一面倒,都忘了追击。其实也没必要追击,这金光万道、灿烂辉煌的金麒麟,似乎是血族的天敌,比阳光还猛烈,连罩在黑篷中的血族也一一消融,化为无数尘埃。
晓月依在我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也震撼得呆了。
“剑心,不好了,你那只麒麟敌我不分,把赶来救援的秘党也杀了!”亚仙大叫。
我一惊,拉着晓月急速飞去。
果然,金麒麟被圣母的白色光能顶住,但后面数千白衣秘党不愿脱身,将灵能也射向麒麟,并一步步地向后退,金光到处,成排排的秘党被消融。
我急忙大喝:“后退,麒麟,是自己人啊!”
麒麟转头向我看了看,纯净圣洁的双眼不解地眨了眨,还是听命回到我身前。
“剑心,金麒麟乃龙子,是至阳之物,放在这至阴的天魔堡,会将天魔堡的时空给绞碎的,我们将全无幸免!而后面的魔党将会破开暗黑大门,不再受诫条约制,祸害三界!”
我虽不甘心,只好将玉佩对准麒麟,大叫一声:“收!”
金麒麟化为一束金光,回到我的玉佩里。
方龙这时冲出来,大呼小叫:“姨妈,你刚才去哪里啦,我们这里伤亡惨重,我们三闾死了三十多位师兄弟,晓月的父母都双双牺牲了!”
“我知道,”圣母凝重地说,“当时和联盟商量时,我们因为担心魔党的野心家趁千年战之便,纠集力量冲出天魔堡到人类世界做乱,便约好由我带人守住暗黑大门的出口,秘党各族分头攻击魔党各主殿,但我万万没料到,原靠向我党的中间派羲太族和雷伏诺族竟临阵倒戈,使得他们避重就轻,集中力量向秘党主殿和暗黑大门冲击,使我两边伤亡惨重,我的子民也已消亡过半了!”
这时,“轰——”又一记雷响,乌云又重新聚集起来,无数潜伏千年的魔党血族,又从四面八方朝主秘党主神殿冲锋。
圣母临阵不乱,大喝:“退到主殿去,联盟的人由方宗主主持结成八卦大阵,守在三至五层,我秘党守在殿外,誓死不让一名魔党进入,决不能再让人类为我们牺牲了!”
当主殿的能量屏蔽重新结成时,无数黑冥灵能破空而至,又到生死一搏的时刻了!
天地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魔法光炮射出的能球,在正要击落已失去灵能光环屏障的秘党主神殿时,在倏忽间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一切卷动汹涌、肆虐一切毁灭一切的能量乱流,都朝一个小圆点集中。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那小圆点越来越亮,然后破空而来,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来。
“吴该隐!”我认得他,在共同对付阴楼鬼婴时,我们一起合作过,但现在我却不敢肯定,因为他身上的力量,竟浩如烟海,无限无尽。
“真神万安!”所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血族,无论是黑衣的,白衣的还是褐衣的,都拜伏在地上,空荡荡地空间,只有我们剩余的两百多人类和站在广场上的卡夏。形式诡异而莫测,现在是一面倒了,如果真神说一声“打”,我们这些个人将万劫不复!
“不可能的,”我惊颤地说,“那少年叫吴该隐,我认识他,他的力量没有这么强大,连彩霞都打得过他。”
彩霞在一旁连连点头。
“吴该隐。”我喃喃着,心神电光一闪,“该隐,不就是传说中真神的名字么,我真笨,到现在才想起来,那他为什么会在儒里当学生呢,他起字‘吴’,就是‘无’了,无该隐,无该隐,里面蕴藏了什么含意?”
但没人理我,连林光旺都拜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行了!”真神淡淡地说,“行了,你们已经输了!”
跪在最前面的勒森魃族亲王伊森滕一还在声辩时,真神一闪,站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向守在大殿台阶顶处的圣母卡夏走来。这样子有点滑稽,一个半大小鬼,拉着比他高一倍有余的人的手,而那个大人必须恭恭敬敬向后稍退一步,让他牵着走。
“卡夏,好久没见了!”真神淡淡一笑。
圣母久久地看着他,也微微一笑,身上的玉佩叮叮铛铛地敲响起来。
真神转身对大殿下万千族子民说:“大战结束了,魔党败北。你们不要不服,秘党的金麒麟可以透过暗黑之门,将人类时空的可以穿透一切的太阳能 引进来,将你们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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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6
“但这样一来,秘党也将无一幸免,”伊森滕一不甘心地嘀咕。
“是的,这样一来,秘党也将无一幸免,但秘党愿意牺牲,你们愿意吗?因为金麒麟主人的不忍,天魔堡保存下来了,你们也保存下来了,你们输了!我也输了,卡夏。”最后一句是对圣母说的。
真神放开伊森滕一的手,走到圣母的怀里,“我回来了,不再离开。”
圣母脸上闪耀着一片圣洁的温情,我看得出来,那是广被一切的爱。
战争总算结束了,百多个小时没昼没夜的熬战,我早已透支得筋疲力竭,此时心神一松,靠着晓月,身子徐徐地滑在地上……
等我醒来,全身仍旧又困又酸痛,身上盖着薄而暖的被子,两边是硬硬的木板,我马上知道这是秘党特地为我们准备的床:铺上温暖被褥的棺材——这里没床,也没有白天黑夜,天空永远乌云密布,天地昏沉。
原来不敢睡,现在管它忌不忌讳,棺材板一盖,睡一觉先,我可不是那些永生不死的吸血怪物。
当我再次醒来时,推开盖板,坐起身来时,才发现,地上一片打坐的和尚和道士们,亚仙和林庭他们也在地上打坐。
“切,这些人太迂了,有这么舒服的床都不睡!”我旁边另一只棺材里正躺着方龙,向我扮了个鬼脸,“剑心,你说呢?”
“好舒服啊!”我另一边的一张棺材板推开了,丹莲坐了起来,升了个懒腰,向我甜甜一笑说:“剑心,睡得好么,没想棺材也这么舒服,只是太窄了点,不然我想和你一起躺在一块。”
看着热情如火的丹莲,我马上想起了晓月,对啊,我岳父岳母刚刚离世,她该多少伤心啊,而我——念及此时,我立即跳出棺材,向内殿飞奔而去,我感应到晓月在内殿三楼的一个大堂里。
方龙、亚仙、林庭、丹莲连忙跟上来。
晓月好像知道我要来,站在门口看着我,容貌依旧平静,但从她黯然的眼神里,看到那深沉的悲哀。我无限爱悯,走过去将她柔软温暖的身子紧紧抱住,柔声说:“晓月,别太伤心,这里还有我,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再伤心!”
晓月用力地抱紧我,眼泪流了下来,哽咽地说:“为什么,命运之真这么狠心,一定要我们短暂相聚后,就马上又要分离!”
“什么!”我大吃一惊,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
她却转身看着大堂中央的一个魔法阵。
那是一个西方的五角星芒魔法阵,在一些魔幻小说里我有看过。五角魔法阵形成五角星,由五条红绿青蓝紫的灵能线连着,每星的角落里,坐看一个人,细看,竟是秘党五大长老。
在魔法阵旁边,卡夏和真神紧紧地站在一起,方健雄和波仁切站在一边,还有其它七个教派的领袖人物。
在五彩缤纷的五角星芒阵之中,只见一片金光闪烁,那片金光将整座大殿包围起来。生命之书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一本有一层楼高的巨大书本,封面开始打开,那速度好像极快,却又极慢,整本书看起来没有几页,每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里面朝代的迁移,人事的变化,却已经在瞬间翻了无数页,时光在生命之书打开时,已经变得无限长又无限短。
“时光之书已经打开了,‘打开生命之书,时光会带你抵达心之彼岸’,是这本书可怕和可爱的地方,只有心无杂念,有为爱牺牲精神的人,才能顺利抵达你要达到的时空。”真神淡淡地说: “如有一丝的犹豫和心存杂贪嗔痴等杂念,将被时光的能量所吞噬!迄今为止,极少有人进去了可以出来,也没有人知道心之彼岸是什么地方。”
“阿姨,这本书你摸了几千年了,难道你没进去过吗?”方龙好奇地问。
“当然进去过,但那决不好受——对我来说,个中原由非常复杂。”卡夏苦笑一下,向晓月盯了一眼,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没有人能改变历史,生命之书也不能,它只能让你过去了的事少些遗憾。”
“这已经足够了!我只想看看我父母的前生和来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晓月坚定地说,然后将那美丽而深情如海的眸子转向我,“在这些日子里,我因你而再无缺憾。即使我们暂时分开,我们的心再没有了距离!”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千言万语,却又哽咽无声,我这时才深切地感受到古诗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刻骨铭心。
“阿月,时间来不及了。”方健雄看着开始消失的金光,焦急地说。
“我会回来的,”晓月含泪一笑,在我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松开我的手,迅速朝着生命之书打开的其中一个扉页走进去。
看着晓月的背影在生命之书的金光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我心中的痛楚再也禁不住了,双眼一片模糊……
从天魔堡回到儒里县,已经是新年元月中旬了,再过两周,春节就到了。
天下起了小雨,点点滴滴打在窗台上,溅到玻璃上,凝聚成小水珠缓缓地滑落下来。天气很清凉,但和北方相比,这点寒冷是微不足道的;所有的花草微黄中又有了精神,在风中轻轻地摇晃着,好不悠闲,或许是由于春天快到了的缘故吧。我却无缘无故地来了悲哀,不仅是因为思念晓月,更因为感怀晓月的遭遇。
这时候我真羡慕父亲,无论遇到多少艰难,他总是乐观、坚毅,对明天总有计划和希望,眼里没有一丝消极和阴暗的东西,每天都充满自信。而我却好像是“阴阳人”,光明和黑暗、欢乐和悲伤总并存。于是我选择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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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7
我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饿醒来的时候,就吃泡面和上网玩天骄——一个多月没玩,我的那些好友的级别都高我十来级了,原来元旦又开始打礼包,那些玩友练级发了疯,升级快了一倍有余。
我仍没有精力玩下去,只有将原来的值钱物品拿到市场去摆摊来卖。
这两天,小铃、珠儿、小辉、靖儿一直在我家门外吵,我没半点心情理他们,电话被我拔了线。叫了一天后,第二天他们就朝我后门的窗子扔小石头——靠,真是没大没小,乱七八糟,好在我房子隔音效果好,权当没听见,听之任之。
第三天下午,太阳从窗外照到我屁屁上,我慵懒得还想睡,这时表妹阿莹开门来了,她一直有我家的钥匙。
两个月没见,她丰满了许多,面庞红润,半点也没有当时从病房离开我时,说彻底要忘记我这个初恋表哥的黯然伤神和楚楚可怜,可见18岁的少女,心态的复原比书中写得要快。
“表哥,你在听吗?”
“唔。”
“我好担心你啊,听姑妈说你离开儒里到了西藏后,心里就一直在挂念着你。那里的雪非常美,对吗,但气候非常恶劣,平均海拔有……”
“晕,求求你,阿莹,别背地理。好困啊,等我睡醒来说吧!”
“不行啊,我马上要走了,明天是周一,我得去上课,周五就得期末考了。”
“唔!”
“那个吴该隐的古怪同学,我又见着他了。”
“噢!”我倏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什么时候?”
“是你走的那天,他忽然来找我,请我到餐馆喝长城干红,我当然不喝,他喝了四五瓶,把我吓坏了,但他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我跟他同学两年了,他那天说的话,比两年说的还要多,只是我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真是古怪的同学。”
“王莹莹同学,现在我才发现,身为人类,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嘻嘻,你说得好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我是非常严肃的!我现在非常痛苦,非常痛苦,我已经躲不了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吴该隐同学,你到底是谁啊?我们大家总是不了解你。”
“是啊,我是谁?”吴该隐倒被这句话问怔了。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你学习成绩总是那么好,做什么事从来没失败过。”阿莹有点害怕了,鼓励几句希望这个怪同学赶快把话说完放她回家。
“女娲当年因为孤独而创造了人类——”
“不不不,吴该隐同学,你错了,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
“由猴子变成人类的进化过程中,有一个致关重要的五万年的空档期没什么任何化石验证,连科学都无法解释,而从正常进化进度推算,短短的五万年不可能由猴变成人类,再怎么演变也是该变成现代的黑猩猩。”
“也对啊,我看过一个报告,一个物种基因的微小进化,都要经过上千万年。不过说人类是由神话人物女娲按自己的模样造的,我实在不收相信。”
“就是女娲创造的。当时女娲因为害怕孤独而创造人类,并教晓他们追求幸福和希望!当时我也因为害怕孤独而创造了血族,但我的子民却因此而痛苦和绝望。”
“大量的血族选择了死亡,要知道他们可以永生不死的,这是所有人类梦魅以求的事啊。自私、冷酷、暴虐,毫无理性,这些成了血族的特性,我真的不理解,更不知怎么面对,于是开始第一次逃亡,任他们自生自灭。经过轮回,我当了埃及国王,遇到了我的妻子卡夏,她是一位巫师,她以无尽的慈悲和母爱对我的子民进行改造,把血族的一批精英分子拯救了下来。”
“我很高兴,为了引导所有血族从善,制定了六大诫条。但万万没想到,另有一批血族,认为原来的血统是最好的,改造后的血族,根本就不像血族,于是,血族分裂成两派,并开始相互仇视。”
“卡夏要我制止他们的战争,但我没有。”
“为什么呢,战争再坏没有了,和平才是发展之道啊!”阿莹听明白点了,立即背起了政治纲要。
“血族的人生是没有所谓的发展的,更没有明天的概念,只有无穷无尽的守望黑暗。我非常清楚,卡夏的努力只能起一时作用。我因此没阻止战争,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神,而是为了整个血族好。只有战争,才能阻止血族的毁灭,在仇恨、斗争和荣耀中,他们才能找到生存的价值,虽然可笑,但他们的生命延续了,因此战争拖得越长越好。”
“我不顾卡夏的憎恨,以魔党的名义给她的秘党签订了千年一战的生死令,魔党右输了,就要遵守六大诫条。从此,卡夏再也不想见我,除了每次千年一战。然而我真的好爱她,好想念她,但我们的感情再也不可能恢复了,于是,我又选择了逃避,逃到了现代。”他站起来,看着透明的橱窗外光怪陆离的霓灯,削瘦的身躯显得那么孤单而萧索,双目迷茫和忧郁,好像一个迷途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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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7
阿莹升起了同情的感觉,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抚慰说:“虽然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你的想法很不正确,你的一些想法,在我看来是错的,有选择为什么要逃避呢,你要选择正确的一方面,去面对你所犯下的错误,我不是说你的观点,战争有时候很难说谁对谁错,谁正义谁邪恶,譬如美国打伊拉克,但感情可以选择的,你不应该放弃。”
吴该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谢谢!”然后突然问,“你爱你表哥吗”
“表哥,他最后突然问我爱不爱你,我觉得好奇怪哦!”阿莹羞涩地说。
“后来他就离开了,朝西藏去了对吗?”我懒得应她无聊的问题,刚刚一个月前说在放弃,现在马上恢复过来又要纠缠了,现代女孩一个个都怎么啦!死心眼,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阿莹白了我一眼,心情愉快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身上的厚厚的百折裙随着她的旋转,一层展开,转得我头晕,我不耐烦地被子一掀,连身子脑袋全埋在里面,又想睡眠。
“……原谅我当天不懂得珍惜,
只知任性坏事情,
唯原你此刻可于虚空中,
将心聆听:
将来若真的再有个约会会完成,
真的会再有这样深情,
我以天为证跟你带领。”
被子外传来轻盈有节奏的跳舞声和优美的歌声,声声甜蜜而断肠,诗吟完后,就好长时间没有声息了,我偷偷从被缝里朝外看去,吃了一惊:屋子里再没有一人。
我才明白,阿莹回去了。
想着她刚才念的那首《假如真的再有约会》,“留下我孤单的一个身影,凝望着风霜末知那样末停”,想着晓月的父母,想着晓月,想着丹莲和阿莹,不禁痴了。这份情意,教我如何报答啊!
我再也没有了睡意,打开门,想看看阿莹的背影。
结果我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些闲杂人来。
“老师!”
“老师!你到底怎么啦!”
“哇,我好担心你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小铃楚楚可怜地站在门边,弱不禁风似地,倚在门框哭了起来。
我竟看到卧室门外站着四个学生,他们什么时候进来啦,但转念一想,明白了,是阿莹干的好事,她把他们都放进来了。这家伙是这样报复我的呀!
我又好气又好笑,头又开始大了。
小辉一步窜进我的房子里,看看我的电脑,大声怒吼:“啊,这三天原来你在玩天骄啊,亏我们这么担心你,茶不思夜不眠,看看小铃,憔悴了多少啊,靖儿早上去街头的电子地磅称了一下,虽然压坏了人家的地磅,但数据了非常明显的,整整轻了一斤半!”
我不听小辉鬼叫,不过小铃确实瘦了很多,双眼通红,好像哭了不少次,雨打梨花,更见风姿绰约,秀美异常,这两天把她拒在门外,一定心理非常难受吧,于是怜惜地抓住她的小手,用我的手背给她拭泪。
小铃涟涟的泪眼露出欣喜的神色,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身上来,紧紧抱住。
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起来,珠儿和小靖立即展开笑容,特别是珠儿,眼睛子骨碌骨碌地转,平日的精灵古怪又露出来了。而且我从她身上,感应到她的灵能又比以前增长了许多,看来她确实天生禀赋,灵能修行进展神速。
“老师,从明天起,X战队将开始执行新的除灵计划!”
“什么?”
“小辉,你把这一个多月全地区有关县市、乡镇调查的结果宣布一下!”
“咳咳,岩龙市城南五岭新村出现怨鬼,作乱多时:建设县中陶镇有人看到猛虎伤人,但据公安及林业部门调查,出事地点没有任何虎迹,可能是精怪所为;乐和县四桥镇……”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你们都给我滚蛋!”
“哇,没天理啊¥%……%”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声童声清脆利锐(小珠说这是太监之音)的吼声:“姐夫,我来啦!”
晕,好像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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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8
第四部 天地心
公元2001年10月,一座大坝在闽江支流沙溪河上游下洋镇边平地而起,形成百里平湖。
公元2002年11月,一个渔民在坝湖上,从被冲刷清理的河底打掏出一只上古断刃,儒里县著名的考古学者陶全立即前往验证。当他看到那里断刃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凭他的眼力和博识,他一眼认出,这是唐后五代的兵器,是儒里县目前发现的最古老的文物。遂以高价收购。
公元2003年1月,掏义怀揣宝物两个月后,终于下定决心,将之转赠县博物院,博物馆全馆轰动,将之列为镇馆之宝,将赠陶全荣誉证书,云:“陶全先生:为保护我市重要文物,您怀爱国爱乡之心,赠五代文物,特赠此荣誉证书,以示我馆崇高的敬意!”
陶全在儒里县向来名誉不佳,有“合法文物贩子”的外号,这次将奇宝赠送国家,全县人无不称奇。
对于陶全是否真的有公益之心,他的好友之子罗剑心似乎更明白一些。罗剑心之父罗成春,因出身世家,且经商发财,对古物的收藏也渐入佳境,在县里出名后,与陶全的成为玩友。一次酒中,半醉的成春和陶全研究一个收藏禁忌的话题,即古物灵魂,成春告之陶全,如发现文物有异,可找他儿子剑心。陶全开始不信。
在陶全收购五代断刃的第三天,便发现断刃有异,第四天,连他家人都发现了,惊恐起来,一周后,陶全受不了了,带着姑且试之的半疑心态,找到了罗剑心。
罗剑心那时因思念晓月,处于半醉梦乡之中,对陶所提之事不堪感兴趣,但陶全既是老爸朋友,不得不得应付敷衍一下,无非就是有兵灾形成的怨灵附在古刃上嘛,赶紧超度一下就行了。
于是,他来到陶全家。
※※※
陶全的收藏室非常大,五排玻璃柜子有两米高,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放着不同时期的文物,令剑心大开眼界。收藏室四周,都有放置摄像头,对这里的一切进行严密的监视。可见陶全对文物的衷爱。
陶全指着其中一个柜子,透过玻璃,剑心看到里面的木盘上,放着一只长半米的断刃,外型古朴粗犷,全身锈迹斑驳,但刀身的纹理依然清晰。
陶全拧亮灯光,说:“我已经请省里专家看了,他们认定这是五代开闽王王审之部队的砍刀,距今有一千一百多年历史。砍刀镮圆五寸六分,柄长一尺三寸七分,剑刃长五尺七寸八分,合长七尺二寸一分。断的后半部份,现存三尺九寸,奇怪的是断刃中间有一道V字形的缺口。”
剑心摸摸头,唔唔地应付,有点不耐烦地摸了摸后脑勺。
陶全立即看出了,自己在对牛谈琴。
收藏室中心放有一台电脑,陶全打开电脑,启动一套播放软件,这时,陶全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才将其中一个保存的影视片断打开。
那是监视器录下的一个片断,视线对准那只断刃,断定刃静静地端放在柜子里,很老实地一动不动——呵呵,当然一动不动了,剑心笑了笑。这样子看了五分钟后,剑心有点烦了,恶狠狠地瞪了陶全一眼,然而他发现,陶全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全身发抖起来,好像知道什么要来临一样。
剑心也不忍心恶言相向了,认真地看起来,又一分钟后,异样出现了:那只断刃的缺口突然闪出一道红光,整只断刃向上浮动,缓缓地转动,每转达一次,红光幅射的范围就越大,最后竟超出了收藏室。
剑心开玩笑说:“呵,有点像阴间的雷达,像在召唤什么。”
陶全骇然大叫:“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没,视频器上,一道黑影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走进断刃的红光,然后被吸入那个V字形的缺口。情形异常诡异。
以剑心的眼光,他立即看出,那道黑影是一个非常高大健壮的男人,样子非常模糊,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缠绕着两条金蛇却非常清晰,可见这男子不是汉人,因为汉人没有这种诡异的习俗。
“这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剑心冷静地问差点晕过去的陶全。
“昨天晚上,但在大前天晚上就出现,为了证实,我将监视器专门调到断刃处,并用电脑进行处理,但前天晚上并没异样,昨天却出现了。”
“两天出现一次。”剑心呵呵地笑说,走到柜子前,将手放在柜如上前。这时,陶全睁大眼睛发现,剑心身上散发着一层洁白的光芒,完全将室内的日光灯光线盖过去了,甚至令人有一种拜膜的冲动。
剑心的手心发出一股金光着的光圈,一层一层地向断刃射去。
※※※
断刃好像有灵性一样,在金光下射时,开始不停地挣扎地浮动起来,开始转动,红光又从缺口处幅射出来,而且越转越快。剑心眉头紧蹙,全身白光越来越亮,手掌上的金色光圈越射越紧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剑心大叫一声,一道黄光闪射,从他上衣袋处升起一道符咒,突然焚化,三道电光至上空而降,穿过玻璃,击在断刃处,那断刃立即被打落木盘,“啪”的一声,木盘碎裂。
陶全大喊:“小心,别弄坏了文物!”
剑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敢再用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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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2:29
断刃红光完全被剑心的光圈控制住,越缩越小,眼看就要攻入缺口处了。在争执了一刻钟后,突然急剧转动,红光比之前更狂暴地四射,在一红一白两股力量相持半钟头后,四面八方陆续走来,七道黑影,一个个融入那一环接一环的红光这中。
剑心全身冷汗岑岑,大叫一声,不管陶全的提醒,五只雷符从身上腾出,化为无数电光,轮番击在断刃处,滋滋的电光在倏时间,把所有柜台的玻璃暴裂,陶全吓得跌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红光和电光激烈的对抗中,红光终于削弱,最后缩进了缺口处。
断刃掉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剑心冷冷地看着它,脸上忽晴忽暗,然后长叹一声,说:“好强的怨灵啊!千年的灵能,不是我一个人力量能对付的。”然后转身对地上半瘫痪的陶全说: “刚才的对抗,反而促进这只断刃的怨灵的集聚,使九个未修成圆满的怨灵过早合为一体,集中在这把断刃之中。现在它们元气大伤,暂时被我封印在缺口处,但我也无法再前进一步,这缺口有一道上古的诅咒,我解不开。好在这九位一体的怨灵好像就专为这个诅咒而存在的,不会对太多的人造成威胁和伤害。至于这个诅咒是为谁而设的,我还没这能力查出来,或许那个人定能化解,但她现在在西藏,唉!晓月,你在哪呢?”
后一句是喃喃自语。
※※※
公元2003年元旦,罗剑心离开儒里县,前往西藏。
公元2003年元月19日,陶全承受不了心理恐惧的压力,将“魔物”赠与县博物馆。
早晨,天色阴暗,浓云密布,山山岭岭都被乌云遮住。
雷鸣之后,云中闪电频频,其中一道扭曲耀眼的闪电,突然从天际打到地面。
过了不知多久,晓月醒了过来,全身酸痛,但好像想起什么事,并没有观注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是朝南边的一个长满灌木丛的山头跑去。在十丈远外,她听到山后细微的说话声,立即警觉地伏下身子,小心地逼近。
※※※
“天都快下雨了,这仗还打不打啊!我趴在这石头上整整一个时辰了,弄得屁股都快发芽了。”一个男声流里流声的。
“你这人怎么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心也忒黑了点了。”好熟悉的声音啊!
“天下已经够乱了,大乱才有大治嘛,阿信大哥你不是老这么说吗?”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只是有点天真爽朗,说话声很大,连晓月都听得一清二楚,“龙师哥,把西洋镜千里眼借了看一看好吗?”
“不行!这西洋镜给你了,这场好戏我看什么?”
“嘘,拜托,二位小声点,现在可不是看戏,前面那边可是有近一万的人准备拿出命来打战啊!唉,这一次又是一场血战,那些农民军虽然同仇敌忾,战略到位,有备而来,但官兵人数足足超过他们一倍啊,而且训练有素。”他长叹一口气,无限悲悯地说,“又要血流成河,生灵荼碳了!”
听到这,晓月忽然一惊,原本空白的脑浆好像全灌回来似的,她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目前,她所率领的“红旗军”联合绥县方面百里的其它小股起义军共三千人,正在绥县西郊与前来围剿的六千开封巡抚的官兵决一死战。两边兵力虽然相差一半,但官兵劳师远来,已成疲兵,而我方以逸待劳,养精蓄锐,经各首领一夜的辩论,终于使得各派同意她的观点,意与其长久打消磨战,不如趁官兵立足未隐,一击溃之。
她们趁夜黑风高,连夜包围了绥县,以虚击实,分出成五个支队轮番对县城进行佯攻搔扰,使官兵一夜未眼,因不了解虚实,只有全力防守,结果全军更加精疲力竭,战斗力下降;而我方一队扰敌时另一队则充分休息。
到清晨,官兵上下才发现一夜敲锣打鼓、反复进退攻撤的军队,竟是这么一批缺甲少胄,兵报破破烂烂,只有一半将士配有钢精打造的长枪和刀剑,其余的不过拿着长矛、柴刀、劣势的猎弓还有打磨得发黑的鸟枪,远处散乱着放着三五门土制的铣炮。
盛怒之下,他们倾巢而出,列队西郊,准备决一死战。而这正中义军的下怀,如果他们龟缩在县城里,以他们这点兵力,是绝对攻不下任何一个城门的,只会以卵击石。
正在开战前夕,我方探子来报,就南边的山上有动静,晓月立即担心是对方的伏兵。接着派去察探的两支侦察兵全部有去无回。这可是关系成败的一件大事,晓月不仅是联军首领之一,还负责情报机构,因为全军就以她的武艺最强,且她家传的轻功“草上飞”更是独步天下。在反复权衡之下,她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一个人亲自去探查情况。于是就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其实他们说话的声音微如虫语,只不过晓月天生禀斌,生得一双锐耳,只要会神聆听,任何杂音都可以滤下她的耳里重新整理出完整的意思。
但是,她这回听到的内容太过奇怪了,每一句她听得明明白白,却半句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又走了丈余,晓月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水滩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见一身白色将军劲装,满头长发束在一条雪白的英雄巾内,发丝成长辫向后垂,眉宇间仍然英气勃勃;两只大眼睛的眼白上虽然有不少血丝,但仍然精神奕奕,顾盼间光彩照人。
“这是谁,我吗?我不是从生命之书进去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脸色变得煞白,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她发现目前她的身上有两个思想,两个灵魂,而且这个身子并不属于她的。
※※※
“好紧张啊,头一回从神仙学堂跑出来,就看这么大的场面,命真好啊!”那叫阿龙的说。
“师哥,那我们就永远不回去好吗,学堂有什么好玩啊!”女声说。
“是的是的是的,我跟定信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