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6

小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放在火上烧,又乾又疼,然后裂成碎片!

    他怎能认错呢,虽然那怨灵正在使用自己的身体,可他一向感觉敏锐,这次什感觉不到那身体不是她的灵魂?然而比妒忌更让她心急的是,阮瞻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设防,反而用最温柔的态度对待她!这样的话,假如怨灵对他下手,他不是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吗?

    什他收不到自己的信息呢?他什感应不到她?是她不够专心吗?可是那个怨灵什不动手?他们不是一直要除掉阮瞻吗?这久了,他们一直不下手,一定是还拿不阮瞻的实力如何!

    她的眼睛盯在阮瞻的脸上。期望他望到自己这一边,然而他根本不看柜子,一直和那个冒充小夏的怨灵说话。

    「叫了这半天门,你才给人家开。」怨灵娇声抱怨。

    小夏差点吐了,她从没用过那种语气和阮瞻说过话。可阮瞻什听不出来,还是以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但她对一切都无能力,除了拚命呼唤他,就只有看著乾著急!

    「对不起。当时正是恢?土槟茏罟丶氖笨蹋荒芊稚竦摹!谷钫暗纳粝炱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7

最终她还是没敢动手,慢慢挣脱了阮瞻的怀抱,小夏的心也才放下,感觉好像自己经歷了一番生与死的洗礼一样。

    「你吃点东西吧,如果你不饿,至少你要喝点水。」怨灵说。

    「好吧,不过我记得你放在楼上了,你去拿来吧。」阮瞻点了点头。

    怨灵听他同意喝水了,脸上再出极度兴奋的神情,「好,我去给你拿,你等著。」说完转身就走。

    当她的身影一消失,阮瞻立即略一抬手。那熟悉的姿势让小夏立即明白他是在布结界,不由得心裡一阵狂跳——他恢?湍芰α寺穑恐辽倏梢圆冀峤缌税桑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7

他觉得店老对他有暗示,所以直接去了镇西。

    一个地方的发展,无论是大城市、城镇还是乡村都不会十分均衡,有的地方富一点,有的地方就穷一点。洪清镇虽然是省首富,不过镇西大多住的是生活平凡,并不怎富裕,无钱无势的人。因大部分的人没有自己的生意,或者生意不大。所以房子比较破旧。本来因镇上的财力全部支持建新镇了,旧镇的基础设施建设就已经比较落后了,镇西就还要加个更字。土路狭窄,坑洼不平。两侧的房屋也是低矮的平房。

    几番交谈之下,万里发现这的民对新镇的往多於其它地方的人,因在那生活质量会明显改善,所以他们对镇上的领导在敬畏之中还多了些感激,而了怕打草惊蛇,万里又不敢明著问,这样想打听情况就更难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万里突然想起他来镇上的第一天,遇到的那位失去儿子的老人风娘也是住在这,自己答应帮她治病。却又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拜访。此次既然来了,他决定去探望一下。凭他的判断,风娘周围的人都很善良,如果能遇到那位说话爽直不隐瞒的中年妇女就更好了,或许可以无心插柳也说不定。

    他拿出身上的记事本,看了一遍地址。又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这才找到了风娘家。

    这的民房虽然破旧,但都是一栋一栋的独门独院的小房子。不像城市那拥挤。风娘的家就在一条小巷的尽头,非常窄,只能有两人并排通过,而且因没有路灯,估计天黑后会非常阴暗。

    幸运的是,这次轮值来照顾风娘的就是上次遇到的中年妇女。

    「我和这位外省的先生还真有缘分!」她很高兴,连忙把万里让到了院子。

    一进院门,万里就看到风娘坐在院中阴凉处的一个小凳上忙碌著。她老人家不像那天在街上遇到时那神情亢奋,而是安稳平静,甚至带著一点安详,衣著和头也整整齐齐,彷?肥且晃坏群⒆酉掳嗷丶业哪盖祝梢幌率种械幕睿吞房匆幌略好拧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8

万里没敢说那个所谓的『记者』就是自己,只是配合的笑笑。这女人心善、正派,可就是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一句话能牵出她一车话,而且能越说越远,答非所问,他只好等她喘口气的时候插话打断她。

    「那就是说『第一窑』的意思是唯一的窑场?」他耐心的导回话题再问。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把最初的问题都忘了,「不是。先生你还没明白,第一窑就是窑场开办后,生產出来的第一批瓷器。」

    「原来是这样,真精美!」万里讚叹了一句,又去看那些白瓷。

    「其实第一窑出来的大部分是砖。」中年女人得意的说,好像这是个秘密一样,「袁镇长自从知道那个烧窑的秘方就一直亲自带著手下在窑场裡反覆实验,两个星期都没有出来。為了保险,第一窑出的大部分是砖,只有很少的瓷器。不过听说这些瓷器有一点质量问题,镇长说為了保持好信誉就全部给砸碎了,真是可惜。可是这是咱们私下说啊——」她忽然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后来不知道是谁,可能觉得这样糟蹋东西,就从裡面盗出几件来卖了。」

    「卖给谁了?」万里急忙问,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抓住了些不确定的东西。

    「我哪知道那个啊,我也是听说。」中年女人愣了一下,「我也不明白风娘怎麼会有这宝贝,还一下就有四件。现在这个可值钱了,如果要卖,风娘都能雇个佣人来伺候了。我家裡的是瓷器厂的第一批工人,他以前还正经研究过哩,他说这确实是第一窑的东西。哎,风娘这麼大年纪了,要不是遇到我们这些好心人,可能被骗走了这四件瓷器也说不一定。」

    「你刚才说,你丈夫是窑场的第一批工人,那麼窑场出第一批东西时,他在场吗?」万里继续深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出第一窑的时候,是镇长带人亲自做的。虽然出了大部分的砖,就那麼点瓷器还给砸了,但也算实验成功吧。从那儿以后才招收的工人,我家裡去的才去做的工。听说,那样也是為了保密。虽然只有我们这儿才出那种黏土,但手艺要是外洩的话,也是保不住这门子生意。工厂的工人也是各做各的,秘方没有人能完全知道呢!」

    万里没心思听她说起工厂裡的事,他只关心第一窑的情况,於是接著问,「当时和镇长一起关在窑场裡做实验的都有谁?」

    「都有谁?」中年女人看了万里一眼,觉得他外表长得一副聪明相,但脑筋确实有点不灵光,「当然都是头头吶,难道会让我们平头老百姓知道那个秘方?是镇长带著他手下的实验的,足足两周没出来哟!」

    「真负责。」万里转著脑筋,「具体都有谁,大嫂子不知道了吧?」

    「这事全镇人都知道,他们可是给大家带来好处的财神呀!」中年女人嚷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称讚还是咒骂,接著把那几个人的名字歷数了一遍。

    她说一个人的名字,万里的心就彷?繁皇颤N抓一下,因為那些人正是被关到新镇裡的几位,或者是他们的父一辈。还有一位从窑场出来没多久就去世的姓孙的官员不在他的名单裡,不过他却想起,店老闆恰恰是姓孙。

    巧合?还是确有问题?

    「可能是為我们镇找来财路功劳太大了,这些人后来都升了官啦!」中年女人做了总结。

    「那些砖呢?不会也砸了吧?」

    「没有,说是有纪念意义,当时就堆在窑场边上的取土坑那儿,后来拿去建新镇用了。」

    万里不说话了,他觉得有些线索浮出来了,要在脑海裡理顺一下。虽然那位中年大姐仍然滔滔不绝的说著镇上的琐事,不过长年做心理医生工作的经验使他有本事一边和她搭话,一边想事情,何况他只要稍有反应就行,这位好心又多话的大姐只是想说而已,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一开始,他们就认定这件事可能和窑场有关。现在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和窑场联繫上,不过却从侧面证实了那些困在空城镇裡的人之间确实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他们都是官员,他们一起陞迁,他们关係密切,他们共同為这个镇子谋过福利,而且一起秘密做过什麼关於瓷器的实验。

    会不会是他们共同做了什麼伤天害理的事,然后请了个有法力的人镇住了怨灵,而这一切或无意或有意的被司马南得知,结果他释放了怨灵,并帮怨灵设了这个局来报仇?当然,他也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他那个人无利不早起!

    看来要马上和阮瞻联繫一下,互相通报一下情况,然后好确定下一步要怎麼做。现在谜底呼之欲出,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谨慎,因為关键时刻最容易出意外。

    「哎呀,天已经这麼晚了!」中年大姐正说得高兴,忽然大叫了一声,「孩子大人都要回家了,我得去做饭了。」她说著风风火火的转身就走,但才走了几步,又想起什麼一样扭过头来对万里说,「我也要给风娘準备一份,乾脆我多拿点过来,这位先生吃了再走吧!」

    万里本想推辞,但大概好久没有人陪这位大姐聊得那麼痛快了,所以她格外热情的挽留万里,说她做的本乡特色菜比饭店的强很多,万里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留下来。

    趁大姐去做饭的时间,万里试图和风娘攀谈,因為自从他进了这个院门,她就没说过一句话,就是一边温柔的反覆擦拭那四件瓷器,一边寧静的笑著,看万里和那位大姐说话。一脸幸福的模样。想到她可怜的身世,万里只觉得心酸,很想帮她点什麼。

    可是无论他说什麼,风娘只是和他笑,还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最后他只好放弃。用她喜欢的方式和她无声的交流。他知道风娘想让他像在自己家裡一样,於是也不客气,把这个小院子参观了一下。

    这个小院子一进门的地方有两间简易的小棚子。一看就是厨房和杂物房,不过烟火气很冷,显然是许久閒置不用了。对面是一排三间房间,中间是风娘的房间,简单朴素,甚至是寒酸的;左边的房间是佛堂。很小,但相当乾净,还有一小炉香在静静的燃著;右边的房间也不大,傢俱简单,虽然也很乾净,但一开门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寒扑面而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8

「这是我家勇子的房间。」风娘突然说话,吓了万里一跳。

    转头一看,见风娘搬著那个放著瓷器的木箱站在他身后。他连忙伸出手帮忙,但风娘却闪开身。不让他碰那个木箱,自己把木箱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上,之后还抚摸了许久,嘴裡喃喃自语著,好像那个木箱有生命一样。

    万里站在那裡愣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打扰了什麼,於是退出了房间。好在没多久,那位快嘴的大姐就端著个大铝盘走进院子,盘子裡放著两大碗菜和几个馒头。

    「尝尝我的手艺吧,包你吃了上顿想下顿!」她热情的打招呼,然后把风娘也叫了出来。

    正值夏天,吃饭的小桌就摆在院子裡,快嘴大姐帮风娘装了饭后就要帮万里,但却让风娘拦住了。万里和快嘴大姐都有点意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才要询问,却见老人走进了右边的那个房间,出来时手裡捧著那一对雪白的碗盘。

    「给你用这个!」风娘笑咪咪的说。

    万里听到身边的大姐倒吸了一口冷气,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

    「我的天哪!」快嘴大姐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那可是风娘的宝贝,平时别人碰一下,她都要和人家拚命,今天竟然给你装饭用?!」

    万里不知道说什麼好,就见风娘慇勤的帮他装饭夹菜,然后就塞在他手裡,盯著他,让他吃。他天生胆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没有过分紧张过,好几次死到临头都没眨眼,但此刻捧著那精緻的饭碗,手却一直发抖。

    值钱不值钱的先不管,就是风娘这样在意它,如果自己打破了这碗,不是罪大恶极吗?

    「吃啊!」老人再催促,万里战战兢兢的扒了一口饭在嘴裡,随便咀嚼了两口就嚥了下去。

    一旁的快嘴大姐发呆的看了一会儿,急忙跑回家去爆料八卦,把万里一个人扔在这裡坐立难安。而且越是紧张越是觉得手裡的碗特别沉重,吃著吃著竟然觉得碗还抖了一下,吓得他立即把碗捧紧,生怕会摔碎了。

    可是,当他把碗紧紧捧在手心裡,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袭来,為什麼这个碗开始发热,最后竟然开始发烫起来,让他的手心感觉像被咬到一样!是自己捧得时间太长了,还是出现了幻觉?

    他连忙把碗放到了小木桌上,看了风娘一眼,然而老人没什麼表示,只是慢慢吃著自己的饭,在他看来,一点作做的表现也没有,好像也没发现碗的异常。

    他镇定了一下心境,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黄昏,光线很弱了,他们又坐在阴凉的地方,没有日光直射在上面,而且就算被阳光暴晒,也应该是温热吧,不可能有刚才那种烫手的感觉。

    他又试探著伸手触了一下碗边——果然是火热的,虽然没到能烫伤人的地步,但温度至少也在七十度以上。

    「怎麼回事?」他低声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19

他这麼想著,就在镇子的主街道上慢慢逛了一大圈,让那些因為找不到他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盯梢的人『意外』的发现他,然后才回到旅店去。

    一回到房间,他就打电话到前台大发雷霆,吵著要店老闆来一趟,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电话那边的服务员赶紧把老闆给找来了。

    「孙老闆,你们的服务也太差了吧!」他好像非常愤怒,「我刚才叫了晚餐到现在不送上来,做的饭让人无法下嚥,洗澡的水也不热,你看,卫生也没做乾净,你还真好意思要那麼多钱一晚?」

    孙老闆和他相处了几天,觉得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发飆,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

    其实这裡虽然不是五星级酒店,但也是这镇上最好的一家了,条件和服务都很不错,可万里是故意找茬,就是為了让这番无理取闹被监视他的司马南听见。那个人自视风雅,一定会听烦的。当他不屑於偷听这场争执的时候,就不会注意他。到时候,他的小把戏骗过其它监视他的草包们还是绰绰有餘的。

    当然,他要记得不要做得太过,否则是会被怀疑的。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万里还是语气很硬,但是却保持著风度,不然就像他平时的样子了。他很担心真和孙老闆吵起来,毕竟吵嘴他不太擅长。这让他想起了小夏,她虽然是个不怎麼样的律师,但抓人家话裡的漏洞的能力一流,吵起嘴来总是?咨戏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20

「怨灵是不会管这些的。镇上失踪了人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你也许会知道的。那些人裡有的就是当年负责人的后人,虽然没有亲手做过错事,但还是要偿命!岳小姐与这件事根本无关,却也捲了进去。所以,你想明哲保身是不行了。」

    「可是我一直帮——」孙老闆冲口而出,但却又及时住嘴。

    万里心裡烦躁,不明白為什麼他总是话说一半,看来他那个难言之隐确实对他的心理压力比较大。他其实还没和阮瞻通过消息,说了一大堆话,有许多只是诈他一下,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这件事,至少是一点皮毛。

    「一直帮谁?」看孙老闆还在犹豫,万里毫不留情的说,「你不说也没关係,到时候那个城裡困不住怨灵了,你就等著死吧。龙大师也许法力高深,可是那裡已经被人破坏了!」

    「不,我不想死,我也受够了。我爹死了,我一直帮风勇子一家,我还暗示你和岳小姐去洗雪当年的沉冤,我不该受报应!」

    果然!

    万里长吁了一口气,「是你把瓷器送到风娘手裡的吗?当年你父亲是参与第一窑的人之一,那些仅存的瓷器是他带出来的吧?可是,那上面為什麼会附灵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孙老闆说,「我爹只是在去世前告诉我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叫我把瓷器送出去,让我接济风勇子一家,还要我在搬进新镇子前想办法找人洗雪沉冤。他真的什麼也没和我说,我只是觉得岳小姐是大城市来普法的,也感觉出你是找她来的,所以我——」

    「至少你要告诉我,瓷器上附的是风勇子吗?」

    「有四个是风勇子,另外两个我不知道。」孙老闆老实的回答。

    这是什麼意思?四个是风勇子,难道他分别附在四件瓷器的身上?碎尸案?

    「你以為这麼多年,我不怕吗?」孙老闆的情绪爆发出来,「每天守著那两件瓷器,也不知道什麼时候就轮到我倒霉,天天怕得要命,慢慢熬著。可是我不是不為他们申冤啊,我实在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当年我爹话没说完就嚥气了。而且你们大城市来的人不知道,在我们这裡,镇上的头头是可以隻手遮天的,得罪了他们,我哪还有好果子吃!眼看著就要搬进新镇了,我不知道怎麼办好,然后岳小姐来了,我以為她是救星,没想到也把她也捲了进去!」

    「你知道什麼就告诉我什麼,不要忘记任何一个细节,我的朋友是可以帮你的。」万里看了看手錶,知道不能在卫生间呆的时间过长,否则是会被怀疑的。他看孙老闆的模样不像是撒谎,於是乾脆直接问他所知的情况。

    「我知道的很少。」孙老闆说,「当年我才二十出头,那时候我们镇很穷,而我姑姑嫁到了外省,在那边给我找了个工作,所以我一直住在姑姑家,不知道镇裡发生了什麼事。可是后来有一天家裡突然来电话说我爹病危,我急急忙忙往家裡赶,但到家时我爹眼看就不行了。当时我很意外,為什麼我爹一向身体很好,却突然生这种急病,问我娘和我妹妹,她们只说我爹从窑场回来就生了急病,才不到三天人就成这样了!」

    连老婆和孩子也不告诉,可见这件事是多麼隐秘了!万里这麼想著,继续听下去。

    「我是独子,我爹一直不闭眼就是為了等我回来。」孙老闆说起往事,声音裡有些哽咽。「我来到他床前,他都说不出话来了,但却一直摆手,示意让满屋子的亲戚都出去。等房间裡只有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来了精神一样,半抬起身和我说话。我知道那是迴光返照,所以连忙跪到床头去。他抓住我的手,先是嘱咐我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然后就说起那个窑场的事。」说到这儿,孙老闆不禁打了寒战。

    「出了什麼事?」

    「那天我到家时天已经很晚了。一进院门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浑身发冷,走到平平整整的院子中央时还被绊了一跤,头上摔了一个大血包。当时我没有在意,可是后来却发现,我的小腿上有一个黑手印,即不疼也不痒,但无论用什麼办法,它就是下不去,过了十年还是这样。」他边说边把裤子捲起来一点。

    万里向下一望,果然见他的腿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触目惊心的显现在小腿脛骨上!

    「而且,一进到我爹的房间,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凉意就更浓。但这感觉好像只有我有,其它人看著都没什麼反应。」

    「屋裡有什麼吗?」

    「什麼也没有,就只有一个木箱,就摆在我爹的床底下,我跪在床头时就感觉一阵阵的冷风从床下传来。我想看看那裡面有什麼,但这时我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特别大,简直不是一个快要去了的人应该有的力量。他两隻眼睛睁得大大的,压低著嗓子对我说:别碰那东西!要帮助他们才能解了你的厄运。我做了恶事,报应已经到了!幸好我不是主谋,心存了一点善念,还带了点东西出来,不然他们也不会答应放过你。你一定要听我的,一定要帮他们!你要听我的。把风勇子送到他娘身边去。其餘的两位大仙,一定要好好奉养,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是会报?偷模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20

「龙大师?看起来非要找到他不可!」万里低声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21

这就是负负正的道理!

    但阮瞻不能在塔面多呆。因那样他的力量慢慢也会被封住。偏偏他还不能出来,一方面是要想办法恢?退摹赫颉涣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19:22

此时正值夏天,窗子都打开著,夜裡又比较安静。所以这声音一下传到老人的耳朵裡,把她惊醒了。

    「没事,娘,您睡吧,我起个夜。」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裡响起,带著浓重的本地口音,虽然万里的胆子很大,但事出突然,还是吓了他一跳。

    只见瓷器的上方慢慢聚起了一团灰影,形成一个飘飘乎乎的透明人形。

    「风勇子?」万里把声音压得极低著问。同时往房间裡走了一步。

    那模糊的影子见他走近了,迅速缩到了墙角去。万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背著那个装著血木剑和符咒的钓鱼桿盒子,於是轻轻把门关好。盒子就放在门边上,自己则走了进来。

    「风勇子,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

    「你是帮他们的!」风勇子恨恨的说了一声,慢慢现出形来——方脸膛,五官端正,在脸颊的左面有两颗竖排的黑痣,好像两滴泥泪掛在脸上。使本来眉清目秀的脸,有了点哭相!

    是那天他在小街遇袭时两次救过他的『好兄弟』!

    虽然之前万里也有所怀疑,不过现在才能确定。原来他就是风娘的儿子,那个因為放心不下母亲而十年未去的魂魄。

    「為什麼这麼说?你帮过我两次,我怎麼会恩将仇报!」万里试图表现得友好一点。

    「你想要进新镇去把那些人救出来。就是和我们作对的!」风勇子愤恨的叫了一声。

    万里倒不担心会吵醒风娘,因為阮瞻说过,对灵体而言,他想让你听到和看到,你就可以听到看到,否则无论他闹腾得多麼厉害,你也会浑然不知。

    他担心的是风勇子的态度,他太急於给阮瞻帮助了,以至於忽略了风勇子的立场。对他而言,是要协助救出小夏和其它倖存者;而对风勇子而言,要杀掉所有的人才能平息他的愤怒,杀掉小夏和阮瞻也是要完成对司马南释放他们的承诺。

    他们之间根本是对立的,想要得到风勇子的帮助是不可能的,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可是你救了我!」万里继续努力拉近彼此的关係。

    「那是因為我娘和我说起,你对她好。这是两码事,不相干的。」

    原来是他的的一丝善念给他带来的幸运,看来这世界还是好心有好报的。

    万里心裡想著,又向房间裡走了几步,最后乾脆坐到了床上,和风勇子的魂魄相距不到两米,如果风勇子扑过来,他连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冤冤相报不是好的办法,你把你们受了什麼样的冤枉告诉我,我保证可以帮你们洗雪沉冤。」万里心裡明白怎麼说也化解不了这怨气的,但不得不试一下。

    「你快点滚,我不想和你说。如果早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天我就不救你!」

    「我的朋友在裡面,我还不能滚。他们是无辜的,你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吗?至少把他们放出来!」

    风勇子根本来个闷声大发财,理也不理万里。

    「报?椭换岬玫揭皇钡耐纯欤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万里继续努力,「你附在这四件瓷器上十年,就是為了放不下你娘。你如果有一念之仁,说不定会有好报反馈到你娘身上,难道你就想这麼下去吗?」

    风勇子愣了一下,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正当万里以為自己说的话会產生一点点效果时,风勇子的脸又绿了起来,「好报?这世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娘好心,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冒著挨批斗风险,周济了一个应该被除了的『四旧分子』,当时谁管他。那麼大的能耐却快饿死了,结果又怎麼样呢,那混蛋為了他自己的侄子,竟然——!」他忽然住嘴不说了。

    「好吧,就算你要报?秃昧恕D悄愀嫠呶遥你们在十年前受到了什麼样的对待,这总没有损失吧?」

    风勇子一双血红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万里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万里这是第一次这麼直接的听到这种笑声,果然感觉很阴森,好像隔著一层东西一样。闷声闷气的,让人不自觉的发冷。

    「我告诉你后,你好挖出这件事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吗?我没那麼傻!」

    「这对你们没有任何损失,為什麼不说出来?」

    「省省吧。」风勇子说,「我什麼也不会说,不管是有害还是无害,我都不会说。而且你不要想找白大姐问出来,那个帮我们的人会让所有知情的人都进入一个恐怖的梦,让他们知道如果透露一个字。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调查不出任何事来,除非我们报了仇!」

    「帮你们的人?」

    万里心裡一凉,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可现在司马南一招釜底抽薪让他的计划全盘落空。自己还真是白痴啊,明知道司马南老奸巨滑,却不為自己的计划留后手,这下子又陷入了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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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