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26

这时候,另一个红发弟子大喝一声,一脚直飞出来。待到小个子再用锥拳击他的足心的时候,他的脚突然回收,直踢小个子的手腕,这一下变化其快,但小个子变化更快,他早已经窥出门径,变拳为爪,直拿来人的脚腕。他一抓得手,迅速将红发弟子回拉。红发地子趁他的拉劲,飞起另只脚直踏他的前胸。小个子身子猛地下潜,搀臂一扭,咔叭一声,把手中的那只脚的腕骨扭断了。

    这一来一回,速度快如闪电,李承道虽看破个中的巧妙,却也不及上前抢救!

    “呵!看人家交出来的弟子,个个骨质精奇,都是一等一的练武好手啊!”苏聿嘲笑道。

    李承道也不管他的讥笑,将两个弟子拉在一边,说一声“忍一下!”,咔咔几声,扶正了两人的骨折处。那两个弟子强忍痛楚,豆粒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痛就叫出来,没关系!”李承道对两人说。

    但那两人不堪侮辱,死也不吭一声。李承道点点头,转身对一名弟子说道,“大脚,从后门出去,叫辆车来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大脚知道自己新入馆不久,一会儿打起来一定会成了累赘。他原来是为了振强而来求艺的,这一次能为振强的荣誉而战,自然死也心甘。可师父要他先避开,于是,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求师父留下他的神情。这一点,李承道自然明白,可是他更明白,眼下这一战,死伤定然不小,大脚身体瘦弱,一定不能抵受。

    大脚看师父并无改口之意,失望地点点头。他咬咬牙,穿过屋后的回廊,从后门出去了。

    小个子见好不收,直向李承道逼来。

    “师父!”一名弟子向李承道躹一个躬。

    “嗯,小心点。”李承道点点头。

    那么弟子得到师父的许可,才缓缓走到小个子的面前,他虽然是恼怒,但面色上仍显得很冷静,小有一番宗师的气度。

    “大师兄加油!”

    “狠狠打!打死他!”

    门人纷纷给这位大师兄鼓气。

    大师兄横眉冷对,摆好站桩,离小个子有步半之遥。

    小个子抱臂斜立,满脸的不屑。

    大师兄一个鞭腿扫出,小个子身向后一闪。鞭腿与扫腿不同,在空中都有一滞,大师兄一扫不着,迅速改为一个挂腿。小个子一个转身,却已经欺进他腿根。

    大师兄知道他就不是肘击就是抱腿摔,忙将挂腿回勾,同时另一只脚用力踏出。小个子偷袭不成,变招也来不及,一个翻滚滚出两步之外。

    旁边的助威之声,就在这一来一回之间,再也响不起来了。懂些门道的人都能看出来,刚才小个子太过托大,下手颇有些有不经意。如果他再施擒拿,大师兄多半要吃大亏了。

    大师兄自然明白自己的斤两,就在这一招间,他己经知道自己的速度实在是相形见拙。他活动活动双腿,开始计较对策。

    小个子起身后,一晃肩,两只手直绰过来。大师兄起腿就踢,小个子一个两手回收,已成环抱之形,显然要拿住大师兄的腿了。

    他们的一来一往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大师兄的腿这时候已经在小个子的掌握之中,如无意外,那是要任由小个子摆布了。

    意外果然是有的,大师兄踢出右腿之后,左脚却滑倒在地,直向小个子的下盘攻出。

    小个子拿住了大师兄的腿,同时也被对手踢倒了。两个人同时倒下,大师兄被拿住的腿猛一挣,曲膝向小个子磕去,小个子将一只手在那膝上一垫,落地同时,双脚点地,一个侧翻,两只脚直向大师兄面门、咽喉踩去。大师兄忙举臂格挡,我和小风以及李承道同时喊了一声“不好!”

    小个子灵巧得很,他脚被挡住,应变奇快,迅速双腿就是一盘,已经将大师兄的臂夹在腿中。

    我知道事情不好,急欲出手相救,一只突然搭在我的肩上,我回头看时,是爷爷。

    他缓缓摇摇头,表情很古怪,但意思明确,是不要我帮忙。

    这时小个子双腿一扭,咔叭一声,大师兄手臂猛地一扭。幸亏他反应也快,这一下只是脱臼,尚没有折断。

    小个子再欲加力时,背后恶风不善,他一个翻滚滚出好远,回头看时,李承道已经将大弟子扶起来。

    “来!”他抓住弟子的手臂猛地一甩,然后再用力一推,大师兄的手臂已经又重新接好。

    “师父,我……”大师兄垂头丧气,显然是对自己失望至极。

    “不要紧,你想法很好,可功夫还不到。再好好练过就是了。”李承道拍拍他的肩,叫他下去了。

    “哈哈,功夫不到!徒弟如此,其师未必如何。李承道,识相得赶快把馆子交出来,滚出云飞镇!”苏聿不疾不徐地说,“什么振强振不强,都他妈的是骗人的东西,别拿出来招摇撞骗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27

“如果说愿赌服输,我们败了,我功夫不济,那也没什么说的,自然没有颜面再在云飞镇立足。可是你一再侮辱振强,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承道怒了,一只拳狠狠地抖了一抖,伸出一根食指直指小个子,示意他上前应战…………

    一双电目,见之胆寒。一声厉咤,闻之心惊。他拳脚如闪电,身影似鬼魅。在他面前,无论多么高大的人,都显得那么渺小;无论多么灵话的人,都会显得那么笨拙。再凶狠的攻击,再聪明的战术,总会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可笑,一样荒唐。有一天,那一刻,你真正成为李振强的对手时,当你用尽一切手段,都变得徒劳,你猛然间就会有这一种和前面人同样的觉悟,我是不是站在了魔鬼的面前?!!!

    你应该躬身反问一下:我怎样才能忠实地表达出自己呢?当你一击的一刹那间......你的身心应该全部贯注在这一击之中。——李小龙……

    小个子满不在乎地上前,垂手斜步,空门大开,对这个馆主毫不放在眼里,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轻蔑。

    “A~TA——”李承道一声厉叫,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小个子反应不及,登登退后几步,才勉强站定。他自恃迅速灵动,对这一攻击竟然无力闪避!

    李承道拳脚不停,右脚一记侧踢飞出。小个子滑步闪开,李承道左手直拳攻上,小个子又是一让,用左手抓住了李承道的左腕,同时右手平推,直向李承道左肘猛拍。又是个反关节动作,这一下子要是拍中了,李承道的一只左臂就要被折断了。

    小个子手法其快,这时候一被他抓中,定是挣不脱了。小个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意思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他的手拍到李承道左肘的前一刹,李承道的右手突然从左肘下面探出来,接过小个子的右手,然后两手在胸前平摆,这时候小个子的两只手腕却反被他抓住了,左上右下,交叠在他的面前。

    李承道双手一个逆旋,要用小个子的右臂折断他的左臂。小个子双手被制,只好趁势一个翻身,双脚向李承道的头扫去。李承道好像是早和他商量好了套路一般,一低身早已经闪过了这一攻击,双臂灌劲,狠狠地把小个子摔了下去,双手却仍牢牢地钳着他的双手。

    这时候小个子趴在地上,再作动作也来不及。

    “我打~~~”

    一声怪叫响起,是振强当年经典的叫声。咔叭一声响起,小个子的左臂已断。李承道手握他的右臂,用脚在他肩胛双是一踏,小个子的右臂亦断。

    这一来一回,是惊心动魄的很了,却也只持续了不动五、六秒。之前飞扬跋扈那一群来人,这时候大气竟也不敢出了。

    那一声厉叫,加上闪电一般的招式,将一个活生生的李振强置身于这屋中。在他的斗气充斥,一股慑人的气魄直压过来,压得叫人喘息都显得无比困难。

    小个子得意的双手被折,怒不可遏。他站起了身子,一只脚直踢过来,李承道略一后闪,待他脚落地时,一脚已经将它勾住。“WO~DA——”小个子的膝盖被重重一踏,一条腿也废掉了。

    李承道在他脑门上一推,小个子朝苏聿直飞了去。苏聿显是被李承道的气势所慑,一时竟没有闪避。小个子靠在了他的身上,唯一一条好腿也站立不稳,重重跌在地上。

    两个人的搏斗是速度上对决,小个子万没想到,李承道的爆发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无论攻守,唯快不破。李振强生前说过,出手一定要快、要准、要狠。他把“快”字放在第一位,也足见其重要性了。

    其实我在初高中,也曾好好地研究过振强,他也是我的偶像。不过我天生体质很弱,虽然看了很多论著,但身体不到,始终不能有什么大的杀伤力。再加上我生性随和,不愿与人争斗,也就没什么机会练习。覆水的特性产生以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大变化,最显著的就是体内有一股汹涌如潮的力量,虽然我尚不能发挥得很好。在常爷爷有意识地训练过我的速度、反应和感官之后,之前看过得种种“空头理论”这时候就成了个宝库,在我不断的实战中得到了映证。因为我快,所以不怕范错误,唯快不破嘛!所以渐渐地,我的手法越发简练、实用。虽然较李承道还有差距,但我自信这个差距已经不大。

    激烈的打斗声把我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回神看时,一个双臂奇长的人正在和李承道过手。

    他弓背变腰,宛若一个长臂猿,却又远比猿猴要长得粗壮。他手脚齐施,或以手代脚,或以脚带手,手脚配合的天花乱坠,毫无狭隙。李承道一时也不冒进,口中轻咤,每每侧步移开。

    就在长臂以手拄地,两脚向下挂踢的时候,李承道又一声厉喝,一个后扫腿将他撂倒在地。这一击仍是迅若闪电,就好像提前知道长臂的动作一般。长臂倒地同时,立刻换手为脚,斜斜站在一边,他将腰一矮,一个空翻,两只脚又狠狠踢来。李承道一个滚翻,倒身在地,已避过他这一击,同时将右脚一伸,正伸在长臂下落的裆间。

    长臂捂着下体,迅速退在一边。李承道见他并不像什么恶人,好像是纯冲着和自己打一架而来,也就不再为难他。

    在两个人交手时,那个刚才像振强倒竖拇指的大汉,已经走到了屋子正墙,李承道的弟子们慑于他的身强力猛,正在一步步退后。

    突然大汉猛身前一蹿,单手提起一名弟子,直向墙上抛去。那墙上挂着振强的画像,被那名弟子一撞,呼地落了下来。

    大汉见挂像和弟子同时落下来,甩起一脚,直身那弟子的小腹踏去,那弟子不堪这一重踏,一口血喷出来,登时晕了过去。他的后背靠着挂像,被这猛地一撞,挂像的像框玻璃都被挤碎了。

    我握紧了拳头,再不能容忍他辱毁振强,正要冲上去,李承道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左臂。大汉向右晃出几步,跟没事一样重新站定了身子。

    李承道扶起受伤的弟子,将他放在墙缘。然后平端起振强的挂像,一丝愧意从脸上浮出来,但很快的这一丝愧意就变成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大屋里顿地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个人的身上,关注着李承道如何去对付这个身高比他高出一头半,体重几乎相当于他一倍的大汉。

    李承道厉吼一声,一脚已经踏在了大汉小腹上。大汗也吼一声,他纹丝不动,却把李承道反震出了许远。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28

李承道身未站稳,大汉一拳已经迎面呼啸而去。他忙一个闪头,那拳打在了墙壁上,一道水泥墙居然被打出了个大洞,灰屑狂溅。李承道躲闪同时,右脚飞起,一个横腿正踢中大汉的肋间,可仍是石沉大海,大汉也仍是好端端站在原地,两只如锤的铁拳一个“双风贯耳”,直击李承道的双耳及太阳穴。

    李承道猛地把腰下扎,两只手在大汉的双手手背用力一拍,所渭借力打力,大汉双拳互击,痛得叫一声出来。

    李承道知道近身搏斗对自己不利,一个侧滑接一个垫步远远地站开一边。

    大汉大吼一声,直向李承道撞去,李承道静待其来,等大汉到了身前,一声厉叫俯在地上,伸脚一踏,大汉被他突然一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他身形肿大,摔得也就大有声势,整个地面都被他震地嗡嗡作响。大汉甩甩脑袋,慢慢地爬起,李承道不趁其危,静候他起身。

    大汉爬起来时,已经狂怒起来,他抡一抡胳膊,又直扑过来。由于他吃过刚才的亏,所以这次下盘放低,以防被绊倒。

    李承道一个九十度斜插闪开他的猛击,同时一个翻身,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大汉的面门上。这一脚狠狠地踢在大汉的鼻骨上,鼻骨上人面部上较脆弱的部位,李承道这一脚力量更是非同寻常,再加上大汉狂冲向前,两道大力的合击下,他的鼻骨是必断无疑了。

    果然,这一招过后,大汉的鼻子里鲜血狂涌,他也不擦抹,怒吼一声,抓起一名弟子狠狠向李承道抛去。李承道接过了弟子,却被大汉一并将两人踢倒。大汉踢倒了两人,仍不罢手,从旁边拽过满盛着拳套脚靶的铁筐,狠狠地向两人砸来。

    李承道忙推开弟子,一个翻身也躲过了这一砸,电光火石之间,一脚踩在了大汉的臂上,他借力一跃,又一声怪叫,一个飞膝直插大汉的面门,仍是冲着大汉的鼻梁攻去。

    大汉反应不慢,一拳朝李承道胯骨打来,李承道将右腿横摆,欲拔开来拳,左腿仍朝着大汉的鼻梁撞去。两人同时相击,李承道被拳打在右腿上,登时如风筝断线,斜飞了出去。大汉捂了鼻子,嗷嗷大叫起来。

    李承道落地又起,一记后手直拳暴出,大汉也恼怒至极,也是一记直拳挺上。两个人拳头对击,那大汉身强力猛,李承道是要吃大亏了。

    我看这两个人的气势,谁敢没有变招的意思,心里不禁对李承道充满焦虑。

    “咔嚓——”一个人的手臂被拳劲震断了,不是李承道,却是那个大汉!

    全场惧惊,大家张大了嘴巴足足十秒中仍没有回过味来。可是李承道却没有停手,他两只手拿住这一条断臂迅速滑到大汉背后,猛地一提。大汉手臂吃痛,只能俯下身去。李承道借力扫踢他的脚腕,大汉又一次重重跌在地上。

    他右手被拿,左手向后疯扫,李承道又出一脚,咔的一声,他左手的腕骨也被踢折了。

    大汉哇哇大叫,双腿还在挣扎,他将一个拳套踢飞了出去,正打在李承道放在墙缘的振强的挂像上。

    本来李承道是要罢手了,见到振强的挂像后又忍不住怒火中烧,他端过了挂像,提起大汉的脑袋,掰出挂像框上面的玻璃,一片片塞进大汉的口中。

    “给我记住,振强是不容侮辱的。记住这次吃玻璃的滋味!”他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宛如当年振强在电影里的表演,简直就是一个话生生的振强!

    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突然,李承道手中的玻璃一下子插进了他的掌心,跟着,像框里的碎玻璃一片片飞起,电快地扎满了李承道的全身,都是入肉近有寸深。李承道鲜血疯流,痛苦之下,一双眼前狠狠地向我们扫视而来。

    “百鬼,你果然在这里!”颜姐大声喊道。

    什么,琴骨也在这里?

    我向苏聿一伙人看去,一个枯瘦的老头身后,一个身材苗条的人走了出来,她揭开了连衣的大黑帽子,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不是琴骨又是谁!

    “怪不得士心说今天来一定不顺利,会有旁人插手此事,而且很可能这个人就是洛益,果然没有错。洛益,我明知道不顺利,还是冒险为你来了,你最近有没有想念我?”她媚目斜睨,若含深情地向我望来。

    我避开了她的目光,径直走到李承道的面前,“你一定是中了他的邪术,我先帮你拔出玻璃。”

    “麻烦你了。”李承道微笑说。

    “你不把我当敌人,我很高兴。”我一边说,一边拔下玻璃,李承道的门徒这才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赶忙拿出了医药箱。

    我脱下了李承道的衣衫,将他的伤口上了白药,然后用纱布裹好。他忍痛站了起来,仍是威风凛凛地站在场中。

    他当然没有什么不应该威风的,力挫众高手,为李振强赢回了荣誉,在这个场中,他却是第一,堂堂正正的第一!

    琴骨见我不理她,脸上似乎不高兴起来,“人家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琴骨,是陈士心让你们来为难这个武道馆的?”我问道。

    “什么为难不为难的,都已经和你说了,是为了看你来的。”琴骨娇柔地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29

“你少来了!到底为什么?!这只是个小小的武道馆,于勾陈并没有什么威胁吧!”我对陈士心越发地反感了。

    “哼……多年不在,没想到振强早已经死了。当年的英勇,也不复存在了。这个小小的武道馆,又怎能及得上当年的风光?!!!”刚才在琴骨身前的老者缓缓说道。

    “老大爷多年不在,是去哪里了?”小风问他。

    “海外漂泊,杀人放火……”老人两只眼睛发直,恍然失神,好像在回忆曾经刀光剑影的日子。

    “哦,原来大爷是海龟(归)啊!”小风笑着说。

    老爷子一听勃然大怒,喝问道:“你说什么?!”

    “海归嘛!海外归来的简称啊,有什么不对?”小风呵呵着说。

    “毛头小子,胡乱撒野,你知道我是谁么?”老爷子说。

    “你是东青龙堂马爷吧!”我说,“海外悬赏百万,要你的人头呢!”

    马爷被我看破身份,当下就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是陈哥和你说过吧!”

    “你们勾陈来这里,到底什么企图?”

    “没什么,这边山好水好,勾陈想把这些打打杀杀的地方,改作大浴沲。少些人舞刀弄枪的,社会自然也会平静些嘛!”

    李承道看看苏聿,恨恨地说:“苏聿,没想到你竟然作了勾陈的走狗!”

    “我可不在乎是不是狗,我只关心你走不走。”苏聿仍是不动怒,他将话就话,反骂到了李承道身上。

    李承道看看我们几个,又看看后面的一百多杀手,知道这事绝不能善罢干休。他对我说:“这位兄弟,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也不用为我们犯险了。今天这个武道馆逃不过大劫,你们还是走吧!”

    “哼,你也太小看人了。”我微笑着说,“振强也是我的偶像,今天有人要来踢他的馆,我怎么能袖手不顾!”

    李承道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无限的友意。

    “人要是没有信仰,那和咸鱼还有什么分别!但有了信仰不去坚持,却连咸鱼都比不上了。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要坚持自己的信仰!”我坚决地说。

    李承道赞许地望了我一眼,“有生之年,能交到你这样一个知己,倒是死也不枉了。好,今天你我就并肩作战!”他拉了拉怀里的纱布,绷了绷拳头。

    他的弟子见师父如此,怯意陡去,豪气顿生,一个个也奋勇地挺身站在我们后边。

    小风脚在地上一点,人已经飘在我们面前,李承道被他的速度吓得一惊,颜姐和云爷爷也走了过来。

    小风将眉月刃在手中颠了颠,眼睛直向琴骨望去。

    琴骨看了看小风手中的匕首,又望望颜姐,一双眸子转了几转,对我说:“洛益,你对我无情,我可不对你无义!今天我看着你的面子,不予这里为难,不过我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和士心交待。我看这样吧,照你们武术的规矩,咱们订立个擂台,每方出五人,三天后在‘南舞龙道场’打一擂,占三为胜。你们赢了,我们就不为难你,我们赢了,你们可要交出武道馆,你看怎么样?”

    我看看爷爷,又看看李承道,我不想让爷爷在这里涉险,李承道也不愿门徒死在武馆,两个人点头示意同意此举。

    “好吧,就这么办!”我说。

    “哼,瞧你多没良心,人家处处照顾你,你却一点也不懂得温柔些!”琴骨媚态百生,身后的多名弟子都有些痴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知道,面前这个美人儿,就是那个杀人不溅血,吃人不吐骨头的百鬼,恐怕早也抵挡不住她的媚惑了。

    “还有一事要事先说好,到时候比武论擂,我不用灵力,你也不能使出身体里任何一点覆水的异能!总之是要公平的比试就好了。”琴骨仍是千娇百媚地说。

    “这个再好也没有了!”我笑笑。

    “好啦,啰嗦完了,你们也该走了吧1小风说道。

    “你呀,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那么会使坏!”琴骨愠道,她这微微一颦,竟然也艳靥生花,美不胜收,她转过脸对马爷笑笑,“马爷,我们回去吧。”

    马爷身高权重,竟也毫不反对,说一声“好”,命人退了出去。显然他是已经尝过琴骨的厉害,或是受过陈士心的交待。

    一帮人散退之后,李承道重重地坐在地上,他刚才身中玻璃刀,一直在强撑着,这时候强敌已退,再也支持不住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0

“你怎么样?”我说。

    “还好。我听那个女的说,你是……是……覆水?”李承道惊异地看着我。

    “是,我从未锥来的。”我实话实说。

    “哦。”李承道点点头,望着远处,不说话了。

    “大家好好整理一下吧,我有事要和客人说。”李承道忽道,他站起了身子,微笑着对我说,“请跟我来吧。”

    说完就带着我,推开后门,向后院走去……

    保持空灵之心,无形,无法,就像水一样。水倒入杯中就成了杯子的形状,倒入瓶中就成为瓶子的形状,倒入茶壶中就成为茶壶的形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像水一样吧,我的朋友。——李小龙

    高水流水,翠竹留荫。绵绵无力,轻轻无骨。如水凭风,浪里翻云,风平浪静,水映竹林……

    听琴……

    我们绕过了长长的回廊,同李承道来到一间小屋子,这个屋子只有一扇窄窗,所以光线很差,里面的一盏紫灯,发出了幽幽的光,将整个屋子的气氛染得颇是神秘。

    李承道请我们在一个地桌旁盘腿坐下,伸手从后面的高桌子上拿下来个茶壶和一些茶杯,他泡上了茶,才坐在了桌沿,看看我们,他缓缓地说:“几位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来这里吧?”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间屋子的格调弄成这个样子?”我问。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平常时不时地也到这个屋子里自省,静下心来想想事情。黑暗,才容易让自己走入内心底深处!”李承道看看我,又笑笑说,“这一间屋子里面,放着家里的祖传圣物,因那对圣物已经年深日久了,所以要保持深润,而且要避光。”

    “哦?是不是当年大义家杨爷……”云爷爷颇有些激动地说。

    “没有错,就是它,是一张古琴。”

    “古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件圣宝是一张琴。

    “爷爷生前曾对我说过,说那一张琴,弹起来的时候,能够静下人的心神,无论你多么烦躁,听到琴音已后,都能静得像水一样。”

    “这也算是圣宝?琴弹得好,似乎都能办到吧!”小风不解地说。

    “我那时候年幼,爷爷说起的话,自然也就浅显。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勾陈要来为难我么?”李承道望望那盏紫灯说。

    “我正想知道呢,你说说看。”

    “我先给你们说一段故事吧。四十多年前,有个年轻人穷困潦倒,爷爷见他可怜就收容他在我们的家里,这纯是一番善心,从没想到能得到什么报答。谁知道这人,就是后来的振强。他在这里研究了我们家传的拳法,并将他发扬、改进,在这基础上又融合了世界上多国的精华拳理,创出了‘振强拳道’。爷爷本就是好武之人,见他武功神妙,不禁心驰神往,虽然大了振强十来岁,但还是请他收作了徒弟。振强推让了好几次,爷爷执意要拜师,他也就无法拒绝,从此‘振强拳道馆’就正式成立了。

    后来,振强打翻了这里当时最有名的一个武师,这个拳道馆就在这里有了盛名,远近各地的年轻人都来这里投师学艺,那时的拳道馆好不风光!再到后来,振强拍了几部电影,更是举世闻名。

    正当他意气风发,要将振强拳道遍播世界的时候,却在他的一个绯闻女友家中暴死……”李承道说到这里的时候,深深地叹口气,“振强虽然死了,但他毕露的锋芒却丝毫没有减弱,他生前经营的这家拳道馆,仍然是众人一心向往的地方。

    事情在父亲年轻的时候改变了,他三十多岁的时候,有了一个泰国人来向他挑战,这一战就是在现代搏击史上最神秘的一战。父亲当年身手相当好,曾经在世界各大赛事上取得骄人成绩,而那个泰国人曾连获八届拳王,来头也很是不小。双方订下擂台,由于顾忌很多社会上的问题,这一战在泰国秘密进行。

    我本以为父亲稳操胜券,可是父亲却是身受重伤着回来的。父亲回来就说他败了,而且是大败。其实他当时并不知道,他这一败完全是中了计,那一战他虽然败了,却是受了陷害。具体原因,恕我不便在这里透露了。从此之后,父亲一蹶不振,不久就去世了……所以现在,这家拳馆也就没落下来。

    勾陈想到春俱扩张,已经将云飞镇划入了版图。这家武馆是东砂庄的图腾级标志,他自然不能放过。打垮了武馆,就像是打倒了这里的反对气势。所以他们对这里下手,是志在必得。

    他们还有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我们家传的圣物——鲤鱼琴了。”

    “鲤鱼琴?”

    “没错,听说勾陈有个女的,是个怪物,也不知道范了什么病,总是心神不宁,所以需要鲤鱼琴的平抚。”李承道皱皱眉说,“我虽然不知道这琴到底予她有什么好处,但这琴是家传的至物,我怎么也不能答应给他,其实这琴虽然在这个屋子里,但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0

我、爷爷、小风和颜姐互相望望,眼神交流了一下。

    颜姐说:“百鬼琴骨有个骨怪的皮囊,能容纳上百个人的灵魂。她在融合这百灵时,受了洛益的惊吓,走失了一个灵魂不说,还因此而走火入魔。所以再次融灵的时候,就会因为之前的惊吓而心神狂躁,陈士心一定是算出了这里有这么一个宝物可以治她这个病,所以要她到此来取。”

    “哦,是这么回事……我才知道,你是叫作‘洛益’,我叫作李承道!”李承道冲我笑笑。

    “我一早就知道,”我笑笑,“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打算?”

    “硬着头皮也要上了,为了振强!”

    “好的,我们留下来帮你!”我说。

    “可是,少爷……”云爷爷对我说。

    “什么事,爷爷?”

    “这个我知道,因为苏聿是大智苏家的人,爷爷不想因为帮我们,而绝断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李承道说。

    “不错。当年离镇出走,就是苏家带头,苏家本来就和我们有嫌隙,这一次我怕是结怨更深,到时候他们家的圣宝就不好借了!”云爷爷说。

    原来苏聿是大智苏家的人,这一下,事情还真的有点棘手。

    “爷爷,我看苏聿不像是硬要和我作对,他多半时屈于勾陈的势力,无奈之下,才来到这里闹事的!您说要借宝?借我们的宝物么?”李承道说。

    “是……”爷爷慢慢地把新任覆水正月十五大祭地事告诉了李承道。

    李承道听完,从茶壶里斟出热茶,给我们倒上,他想了一阵,缓缓地说,“祖上从未锥出走,其实心里是老大的不愿,这么多年,因为此事,李家的人性格上都变得阴沉了许多。今天能见到未锥的大义宗主,也是喜事一件。我尽力帮您找找好了,如果能找到,一定借给你们,如果要我作主的话,送你也可以。”

    “这样真是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至于擂台的事,我知道你的好意,可为了大祭,你也不能公然与大智家为敌。我看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双方各出五人,占三为胜,你现在有人选么?”小风问他。

    “这个……”李承道面露难色。

    “恕我直言,你那些徒弟绝对没有赢的把握,你一个人,就算能胜上一阵,可还有四阵,怎么打?何况你也是有伤在身!”

    李承道皱了皱眉,“这个,总会有办法的吧!”

    “我看这件事,我们还是好好地想想吧。”我说,“走,出去看看你那些受伤的徒弟怎么样了。”

    李承道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这么一说,他的脸上自然地流露出了对弟子的担心,于是我们匆匆地出了屋子,由他的一名弟子带着,去附近的一家小医院看望他的弟子。

    那个大师兄上了些药,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几个弟子都受伤不轻,每个人也都有或轻或重的骨折。有一个弟子骨折严重,这辈子是无法再打拳了。

    李承道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显然是非常气怒。

    “你受伤也轻,让大夫好好给你看看吧!”我说。

    “小伤不碍事!”李承道答道。

    李承道嘱咐弟子好好休息,随后带我们出了医院。

    “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到大智家去一趟,把事情说明白才好!”我对李承道说。

    “嗯,我也这么想。”云爷爷说。

    “那好吧,这样的话,我回家给你找找圣宝,你们回来的话,我随时欢迎!”李承道拍拍我的肩膀。

    “好!你保重!”我也拍拍他的肩膀。

    大智家在南柳庄经营一家大企业,是个旅游业性质的公司。春俱这边风景甚佳,一年四季如春,加之地形也是复杂,种种奇景,更是引人入胜。所以一年四季,这里都是游客不断。现在正值春节,到这里游玩的人就更加地多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1

云飞镇处在深冶和春俱的边界处,因为大半地域都在春俱内。所以划作了春俱的地界。这里虽不如春俱中部、南部那么春色宜人,但北据大山,也是个滑雪、溜冰的好去处。自然大智家的“巴多旅游集团”在这个时候也就生意火爆,他们经营的多处滑雪场正是大大的赚钱时机。

    东隅赤蛟、南企巴多、西品三郞、北街铜手在云飞镇的四个庄都大有名堂,我们去过的拳道馆,李家的人就历来被人们喻为“东隅赤蛟”,爷爷说。

    北街铜手?!!!我想起腊月廿七在公路上见到的那辆车子,里面死去的司机背上被刻了字,好像有个落款正是叫“北街铜手”!

    “爷爷,北街铜手是什么人?”我急问。

    “大信金家的公子,听说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啊!”爷爷说。

    我们说着,已经到了南企公司的总部。进了门,接待处,我对接待小姐说要找他们的老板,接待小姐按照套路,滔滔不绝地“预约”、“开会”、“忙”种种理由就来了。

    正在我费力琢磨怎么和她说的时候,四、五个人缓步走了过来,正中间的那个正是苏聿。

    “你看看,从未锥来的,就这么不好说话吧!”苏聿冲我们笑笑,“找我爸爸什么事?”

    “我们是从云灵庄来的,想和你们父子商量些事情。”我也笑笑说。

    “云灵庄?你们……你们是从云家来的?”苏聿虽然面露惊奇,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哦,今年覆水新任是吧!”

    “不愧是大智家的公子,好机灵!”我说。

    “呵呵,过奖!几位随我来吧。”苏聿说着,带我们出了公司。

    他叫来一辆车,载我们缓缓向东行去。后面一车跟着,是要保护他的安全。

    “喂?阿爸!今天从未锥来人了,从云家来的。”苏聿拨通了他爸爸的电话。

    “是他们来了?”苏聿的爸爸问。

    “嗯,我先带他们到旅馆住下,你那边还能忙得过来么?什么时候有空?”

    “是他们来了,就不是一件小事。我把其它的事交给你叔叔,明天过去。”

    “好的,你来之前给我通个电话,我去接你!”

    “嗯,你好好招待他们!”苏聿的爸爸说。

    苏聿带着我们到了一个极是豪华的宾馆,安排下了三间敞亮的房间,爷爷一间,我和小风一间,颜姐一间。他看看颜姐,禁不住赞道,“我们集团向来自负美女如云,没想到和姐姐比起来,真是自惭形秽了!”

    “哪里!”颜姐笑颜如花,确是说不出的美。

    我看那些招待小姐时,确实个个长得端丽出俗,而且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在平常看来都是美不可言,可是和我们的颜姐一比,却真的相去甚远了。

    “今天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吧,明天我爸爸回来了,我们的事再好好商量。放心,我绝对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你们有高艺在身,也有恃无恐吧!”苏聿看着颇有些不放心的颜姐说。

    “哎!话是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风躺在床上,枕着双臂悠然地说。

    “呵呵,果然被你们看破了,这个旅馆里有上百的杀手,我还说要半夜里要你们的命呢!”苏聿说的很是轻松,他冲小风笑笑,带着几个小姐出去了。

    晚饭时间,服务员小姐叫我们去吃饭。小风嘻笑地问她的名字,小姐说叫她茉莉就好了,小风又对茉莉大开了一番玩笑,直把她逗得俏脸温情,一下子把几辈子的笑全给预支了。

    我们的餐桌被设在了VIP顶层,从这里四面的玻璃可以看到春俱的夜景。茉莉上了菜单,也是VIP,没有一味俗菜。我们点过了餐,不多时,几个服务小姐就给上齐了。茉莉仍站在一边,恭候吩咐,也就是在变相地监视我们的行动。

    “你说她会不会等我们去睡了,她也跟着我们?”小风冲我说。

    “嘿嘿,那个,她应该不敢吧!”我说。

    “我说敢。要不要打个赌先?”小风说。

    “不用了,你说敢就敢吧。”我说,“你说,苏聿会不会在今晚对付我们?”

    小风冲茉莉招了招手,茉莉走了过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2

“你们的大少爷说今晚要我们的命,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小风单刀直入。

    茉莉的眼眸一闪,微笑着说,“你又逗我。苏聿少爷走的时候,吩咐我说,你们是集团的大贵客,要我拿出最好的招待来,怎么会对你们不利呢?”

    “现在口蜜腹剑的人还少么!”小风说,“你看我,现在和你谈笑风声的,实际上保不准是个大大的坏人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你们的大旅店里放个炸药什么的!”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不是好人啦!”茉莉略带撒娇地说,随后又转向了爷爷,“爷爷,这几个菜挺清淡,作得也很够火,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味?”

    “合味,很好啊!”爷爷笑着说。

    “那就好了,我生怕您不爱吃呢!”

    “茉莉小姐,小风是在逗你,我们自己吃就好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我说

    “这个我可不敢,苏聿少爷要我好好听候吩咐,我可不敢不听他的,要不非被炒了不可。你们吃着,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她说着,缓缓退在一边。

    “呐!看到了…”小风说,“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个看似单纯的丫头可不简单啊!”

    “嗯,你刚才一直在和她说话,是不是在打探什么?”颜姐说。

    “呵呵,也没打探什么,就是想套套她的口风也套不出什么来。”小风说,“他们要是有什么行动,那动静自然也不小。从她说话上看,他们确实很重视我们呐!”

    “现在也只有静观其变了,”爷爷说:“等到明天见了苏涉南,一切就有分晓了。今天晚上我们都要加倍小心,处处谨慎。”

    “嗯。”我答应一声,看看站在一边的茉莉,她一张俏脸正默默地凝视窗外。

    “她会唇读。”小风沾一点汽水,在桌子上写着。

    我们都暗自一惊,那就是说,刚才我们说的话,除了小风说的,每一句都被她听到了。因为小风是背对她的,所以她读不到小风的唇形。

    吃过了饭,我们擦了口手,茉莉递过了漱口水,爷爷、颜姐和我都端起杯子,漱了口,将水吐在一个小盂里。只有小风没有,因为她的杯子被茉莉不小心撞翻了,?サ盟乜诙际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2

她坐在一边,手拿苹果吃了起来。她把四根葱指捏住了苹果,一只小指翘出来。吃苹果时,伸长了雪白的脖子,张开两片粉色的唇,洁白的玲齿,一口口轻轻地咬了下去……

    小风低声对我说,“我有些撑不住了,一会儿你出去下,我守身要失败了。”

    “不好吧!你最好别乱来!”我说。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出了事我负责!”他说。

    “你负得起么!”我仍是压低声音问他。

    “两位在说什么?”茉莉故作纯情地问。

    “哦,没事,洛益想出去赏赏夜景,”小风说,“有颜姐陪她,你可以放心。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好寂寞,你留下陪我吧!”

    “好吧!”茉莉笑笑,“那您在外边小心些!”

    我无言,只好关上了房门。小风,你小子要是给我弄出什么事了,我可饶不了你!

    满天星泪,闪一点两点暖光,照亮了离人的落,却湮没了夜的忧伤…………

    晚风很凉。我并没有去打搅颜姐,而是一个人到天台上看星星。春俱生态环境本是很好,但这里靠近深冶这个重工业基地,所以天空中烟雾也很多,星空亦不甚明朗。

    我叹一口气,真不知道怎么能处理好苏家的事。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转头看时,是颜姐。

    “怎么不去睡?”我说。

    “那你呢?”颜姐反问我。

    “小风他……哦,没什么。”我忽然想到这件事还是不说为好。

    “小风和那个茉莉同处一室,想作点什么,就把你哄出来了,是不是?”颜姐有些一本正经地说。

    “你……你原来知道啊!”

    “我怕今天晚上苏聿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开了灵眼,一直对我们的三个房间进行监视。”

    “那你从我们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我惊呀地问。

    “哎呀~~~不堪入目,太露骨了!”颜姐撇嘴说。

    “小风这个混球!”我骂道。

    “怎么了?羡慕人家的艳福么?”颜姐逗我说。

    “才怪!我才不喜欢假装纯情的女孩子!”我说,“我是怕这么一来,我们会中了苏聿的圈套,你知道,苏家在以前可是我们的大智家呀,要上算计起来……”

    “哼,”颜姐轻笑道,“你现在的确比从前成熟了不少,成熟男人就是有魅力啊!可是你还是不了解小风啊!”

    “怎么说?”我不解道。

    “你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其是心里细着呢!”颜姐说。

    “这个我也清楚啊!”我说。

    “所以她不是房间里面搞那个……你知道吧!”颜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有些微微发颤,因为我听力敏锐,所以才能感到这个细微的变化。

    “其实在你出门之前,你们的房间外还有一个女孩子,她早已经被小风料理了。”颜姐又说。

    “嗯?怎么会这样?”我说。

    “比起小风来,你还有些单纯啊,小弟。”颜姐在晚风中,伸出那条白藕的手臂,轻轻地抚在我的头发上。

    “颜姐,我明白了。”我说,“我知道为什么小风把我哄出来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会吧,给他们一些时间。”颜姐玩笑着笑起来,“好久没有看星星了,赏一会儿也不错啊!”

    夜风习习,在新春炫烂的灯火中,也不十分凉了。我们观星赏景,也自有一番惬意。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33

“小益,知道吗?四件圣宝可能隐藏着一个大秘密。”颜姐说。

    “嗯?,有什么秘密?”

    “你说陈士心会那么好心去帮百鬼取得鲤鱼琴吗?”颜姐问我。

    “他要讨好琴骨,自然会帮她,这样以后才便于利用呀!”我想想说。

    “哼,我看可没那么简单,之前DB费尽心思去找天机的事,你是知道的。”颜姐说。

    “是,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陈士心才可能帮他们找出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天大秘密。”

    “天大秘密?是什么?”我提起了精神。

    “这个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不过不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就是一种强捍无匹,足以统领这个城市的力量,总之就是这些人拼命想得到的。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这四件圣宝和DB从前想通过天机找到的那笔财富有着莫大的联系。”

    “所以陈士心想假琴骨之手,找到圣宝,进而得到城市里的这个天大的秘密所在。”我接着说。

    “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不敢保证我说的一定对。像我这们修灵的人,总是要依赖感觉的。”颜姐正色地说,“我觉得这件事越发的蹊跷了,还有,之前的七煞……”

    “七煞?”

    “嗯,回想起来,这七煞似乎也在这件事情当中。”

    “会吗?不过也没什么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了,盯着远处的灯火,发起愣来。

    “好了,回去看看小风处理得怎么样了。”颜姐说。

    我们下了楼顶天台,回到我和小风的房间。

    我敲敲房间门,小风说一声“进来吧”,我推门进了屋。

    小风坐在床上,地上不远处,侧卧着茉莉,她粉面微红,正在一边落泪,见我来了,起身低着头出去了。

    “怎么回事?”我说。

    “她是太过瘾了嘛!”小风笑着说,“抱怨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别扯了,到底怎么回事?”我真有点耐不住性子。

    “她呀,嘴唇上喂了迷药,身体各处也有。在她来之前还有个比她更销魂的女人站在我们房门外,也是浑身都沾了迷药。她们来亲近我们的目的,这下你知道了?”

    “这么恶毒?你怎么会知道的?”我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小子了。

    “你的听力虽然比我好,嗅觉可就差得多了。她们擦的香粉里面,有微微的檀香味,这可是一种烈性迷药!”

    “哦,那你是怎么处理的?”想想刚才的场面,我真有点后怕。要是茉莉一下子靠在我的身上,对我呼吸几下子,那我还真不一定能吃得消。

    “来者不惧喽!我把她抱住了,然后就往她的小脸上亲亲呀,然后摸摸什么的!我闭了气,她见我有十来分钟也没有倒下,就慌来起来,原来故作风骚的劲头一点也没有了。等到我稍微再过分一点的时候,她就哭了起来。”

    “然后呢?”我不禁对这个女孩子有些担心了。

    “然后我问她哭什么,有什么不对。她说没什么,不过哭得更厉害了。”小风拍拍胸口说,“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上头,才知道没留意间,已经开始微微呼吸了。我让她离我远些,她才如释重负的从床上下去了。”

    “然后呢?”

    “我颠了颠水果刀,对她说‘我早就看穿你们的伎俩了,我现在很生气,想把你那两片勾人的小嘴唇割下来!’茉莉一看刀子心慌了,求我不要。于是我就问她,今天晚上苏聿还有什么行动,她说不知道。我就拿了刀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刀冲她削了过去,我只削下来她一抹头发,就把她吓得大叫起来。”

    “然后……”事情越听越有趣了。

    “然后我对她说,‘虽然我知道你要害我,但是我舍不得为难你,更不会削你的嘴唇啦,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也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她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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