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2:59
“什么!!!”
“她刚才不是为了对付李承道,而是要利用李承道作个假象,过来对付我……不巧我用了你的身体!”
“这个琴骨……”我咬咬牙!
“别说了,我先回到我的身体里,咱们想办法把你的身体抢回来……”
颜姐说着,灵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再转身时,琴骨已经拖了我的身体,坐上了苏聿的车拼命地向远方跑去!
追!
我一急,立刻追赶了过去。琴骨故意逆风而行,风不断地推着我这个灵向后飞退,我一次又一次努力地向前使力,但还是离那辆车子越来越远,最后在公路的急弯处,我终于跟丢了目标……
风很冷,夜很黑,我很寂寞…………
月亮,被遮在云中……
不是,是云挽留住了她!
深藏的春情。
从巫山云雨之中,飞来的情鸟。俏立在婉约的窗枝上,点染着春色的浪漫。
不用说,多说无益。
不能想,欲罢不能……
我飘在空中,不欲落地,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琴骨抢走了我的肉身,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一到了勾陈,说不定就会身分几处!
就在这时,背后一阵风起,转回一看,小风拉着颜姐过来了,颜姐的灵眼大开,正放着淡淡的光。
小风四处瞅瞅,要找出我的所在。可是凡人的肉眼,怎么能看见一个灵体。
“小益,没有追到么?”颜姐对我说。
“让她给跑了……”
“嗯,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所以回了旅店一趟。你先下来……”
我飘落在地。
颜姐从小风背上的包囊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出瓶塞,将里面的药末倒了出来,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圆一米的方框,四个直角分别指向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她抬起头,“小益,你进来。”
我飘进去后,颜姐又从背囊里拿出了四个小铃铛,插在方框内的四个角上。这时候西北风大作,但铃铛却一只也没有响。
颜姐灵眼的瞳孔好像收缩了一下子,从瓷瓶里面洒出的药末一下子着起火来,发出黄里透紫的光。
“看到了么?黄色是药末的颜色,那个蓝紫色就是你灵的颜色……”
“好古怪的颜色!”
“是啊,灵没有什么固定形态,虽然也可听可闻,但不能自视。见到你这个颜色,你的感觉一定很奇怪吧……”颜姐冲我微微一笑。
“嗯。”
“这四个紫金铃是用铜和铅按不同比例铸的,还浸了师父的咒印。你先听听这四个铃儿的声音……”颜姐说着,用手弹弹四个铃铛,发出了不同的响声。南边的小铃声音较尖,北方的则稍微显闷。东边的鸣声又颤又长,西北的则非常短促。四个铃,四种铃声,而且好像还有不同的音调。
“你的肉身上面有我的项链,所以我可以找到它。一会儿我念完灵咒,你就可以去找你的肉身。听到东边这只小铃的铃声,你就向东走……如果再听不到铃声,就表示你到了……”
“哦……我知道了。”我惊叹着颜姐灵术的玄妙。
“我过来这一趟已经体力不支了,实在没有力气陪你去了。”小风对着这边说,“你自己小心些。”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肩头。
“你现在闭上眼睛,听听这四个铃的响声。”颜姐说,“要是你有些音乐细胞的话,这可容易的很。”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0
我闭上了眼睛。
“叮~~~~~~~~~这是哪个?”
“东。”
“喳——”
“南。”
“当——”
“北。”
“叮。”
“西。”
“嗯,考试合格。”颜姐说着,我周围的火熄了下去,“去吧,小心些。”
我重回天空时,背后己经多了铃声的轻响。按着不同的铃声,我先东后北,再西再北,然后绕了个半弧,在一个别墅的屋顶上,铃声再也没有了。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我飘落在屋顶,看到了窗户还留着一个窄缝,就从那个六公分的细缝里面钻了进去。
进屋后是一种难言的尴尬,我的肉身正和琴骨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看样子她已经褪去了衣服,露着光光的肩头和一条白嫩的胳膊,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眼神中留露出无限的爱意。
看来我的衣衫还很整洁,好像是覆水之书为了护主,将我的肉身像粽子一样地包起来了。
琴骨开始抚着我的脸,两只指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拨弄。口中还喃喃地说,“洛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没良心!你可把我恨死了!”
她说着话,又开始轻轻地抚弄我的头发。说实话,琴骨天生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狐魅一般的妖艳,她这时只盖一张薄被,身子蜷曲,更显出傲人的身姿。谁又能抗拒这种诱惑?!
突然,琴骨轻轻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她微嗔道,“难道你就那么恨我么!你这个臭小子,我对你一番情意,难道你就不明白吗?你还……你还屡屡与我为敌,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才甘心!”
她打完了,也骂完了,不禁又有些心疼,轻轻抚着我的脸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打疼你了……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
她又柔又抚,流露出无限的怜爱,一头黑里透紫的长发静静地散在我的胸前。
难道她对我真的有情?我一直以为,她那些只是迷惑我,让我放松大意的手段。再者说,一个身缠百个怨灵的杀人魔头,又怎么会有真正的爱?!
但此时此刻,并没有别人在场,她一个人静静的,又会去迷惑谁呢?
琴骨幽幽地叹一口气,“哎——”,她凝望着我的脸,愣愣地看了良久,“既然不能得到你,我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看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漂亮的很,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有那种关系!对不起……”
琴骨说着,从床头的矮柜里拿出一把匕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我要毁了你!”
我一看大叫不妙,飞一般地飘回了肉身,急忙向旁边一滚,翻倒在床下。
琴骨被我吓了一跳,手滞在了空中。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看到琴骨从被里钻出来的娇挺的身躯,丰腴的前胸正在她的喘息下一起一伏,我的脸不禁地红了,急忙转过身去,向窗口走去。
琴骨意识到了不对,忙用被子盖住了身体。
我打开窗扉,所谓“慌不择路”。就在我要跳下去的时候,一双玉手从背后抱住了我,琴骨的前胸紧贴在我的脊背,她喘气很重,一股少女的香味飘了过来,我不由的一醉。
“为什么刚来就要走?”这个声音好温柔。
“我……好像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吧!”我这时语气也不能强硬。
“你很恨我么?为什么这么回避我?”琴骨用脸靠在我的后颈上,双手抱得更紧了。
“我们……我们道路不同,早晚要决一死战。你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们不可能会有什么感情……”我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如果我不是百鬼,你会喜欢我吗?”她也很激动,所以前胸的起伏更大,我的身体就好像过电一般,一股热流走边了全身。
“那也不行,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不能对不起她。”我摇摇头。
“那个大姐姐比你大了三四岁,有什么好的?她拿你当小弟弟看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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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1
她把颜姐说成了我的爱人,却不知道我说的是馨妍。我的脸上不禁泛红,“不是的,你别乱说。”
“我不管,今天晚上你留在我这里好么?忘了我是百鬼,我只是琴骨。也不要记着你是覆水之灵,不要顾念我们以后的恩怨……不要起那么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就今天一晚,就这么一次……”
窗外的风吹着我的头发,薄薄的云水袍并能不拒绝琴骨身段的曼妙,我一个感性的人,脆弱的情感更不能抗拒这么无限的温柔。琴骨轻轻转过了我的身,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两片火红的唇轻轻的翘起。
我轻轻地抱住她的纤腰,颤微微将头凑了过去……
“不行!”我突然地震开她,把她推在一边。
琴骨并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被摔在了地上。我心一软,立刻伸手去拉她。琴骨也不用我拉,只恨恨地瞪着我,从眼眶里流出泪来。
晶莹的泪。
我再不敢多留,从窗口跳了下去。
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刻,心里面空荡荡的,脚下更是空荡荡的。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别墅的院子里面有机关陷阱,我掉了下来。伸手不能见五指,只能听到十分隐约的,嘀答——嘀答——的滴水声。
我试着向前走,手一边摸索,心一面紧绷。上面乍开一条缝,露出了琴骨的脸。“你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地呆着吧,等我杀了你的女人,赶出去你的灵,你自然会到我身边。”
她要对颜姐不利?!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冷汗直淌,“不行!”
我已经没有了发言权,陷阱的机关紧锁,下面又恢复了黑暗。
我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总要找些光亮吧,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可是没有火源和光源,去哪里找?我用手摸着,在陷阱的四壁摸了一圈,先探了探了陷阱的情况。四面是石壁,非常的光滑,一点缝隙都没有。陷阱有十几平米,从高度上看,大约有二十多米深,看来是不可能爬上去了。
又试了试灵魂出窍,肉体分身的手法,可是陷阱的顶上有琴骨的灵咒,我的灵刚一到顶,就被强行压了下来。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想到颜姐要受到琴骨的杀害,心里面不禁悚然。
嘀答——
水声。
好亲切的声音。
不对!有水声,就应该有出口,可是,水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坐了下来,静静地听,听……
嘀答——
不可能!……
水声是从墙壁的外面传进来的!
在这个陷阱墙壁外面的水声传了进来?!石壁上连个缝也没有,就是我的听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石壁外点滴的水声!这简直是荒谬不堪!
我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嘀答——声音听得更真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难道石壁的外面还有陷阱?我这个阱洞旁边还有阱洞?而这个石壁并不厚?要是有些光线就好了,我也能好好地看看这个石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脖子上的项链突然发出了淡淡的光,不知道是不是颜姐知道我的处境,我却更关心她是不是知道琴骨要去找她的麻烦。
但现在,我也只能努力试着自己先脱出困境。我用项链照了照石壁,更是吃惊不已,只有我身体接触的地方有石壁存在,我触不到的地方,空空如野,漆黑一片!
不对,这不是石壁,似乎是个幻术!
我坐了下来,思想了良久,认真地回想着《丹刖玄志》上记载的幻术,心里逐渐也空明了起来。
突然,我腾身站起,向后退开几步,贴住了身后的墙壁,然后奋力向前飞跑,“乓——”
就好像是撞碎了玻璃,我一下子跌了出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2
果然是一道气墙,这四面石壁是琴骨的幻术,并没有实在的石墙,只是凝在一起的空气。
我从幻象里钻了出来,却来到了一个更大的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却有些光亮,虽然只是一线的微光。好像是上面地上的一个下水道的盖子,从盖子的孔里正在向下滴水。
嘀答——
“是谁?”一个声音有些了颤。
“有人吗?您在哪里?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人关在这里面的。”我说着。
“哦。”
我听到了好几个人的喘息声,看来这边不只关了一个人。
琴骨为了困住我,施用幻术和灵咒是可以理解的。但对于这些人应该就不必了。我拿出覆水之书,向光亮的方向抛去,啪——那个铁盖子被应声打开了。
覆水之书又落了下来,载着我,好像一张魔毯把我送回到地面。这个别墅只琴骨一个人住,连个仆从都没有。这时候她已经走了,所以整个别墅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找来了个打火机,和一些油,又落回到陷阱里,现在不如叫地牢合适。
地牢的里面很潮湿,我取出火机和油,在地上点着了,才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三个人被铐在了三面墙上,两个中年妇女,一个中年男人。我看看那个男人,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是谁来。
但是这个人却认出了我,“你……你是从未锥来的洛少爷?”
“是啊,您是……”
“我叫苏居南,是南企的副总。”
“哦!”怪不得眼熟,和苏涉南长得太像了,“您是苏家的人?”
“是。”
一刹那间,一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面打了个激灵。难道……
“你老实跟我说,苏家是不是受了勾陈的威逼,才为虎作伥?”我的语气很硬。
“一点不错,勾陈的人先抓了嫂子,到后来又抓了我,硬逼着大哥和你们作对!其实大家心里都恨死勾陈了。”
“哪位是苏婶婶?”
苏居南向旁边伸伸脖子,我冲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个中年妇女眉目中,的确有苏聿的特征,看来这件事千真万确。
我又看看那边墙上的阿姨,“那一位是?”
“那个大姐,我也不认识。”苏居南摇摇头。
我走了过去,“阿姨,请问您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这里?”
“哎……他们也是为了让我的干儿子给他们卖力,就拿了我作要挟。”
“那您的干儿子又是谁呢?”
“他姓金,叫金弃义。”
啊呀!原来……“阿姨,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有琴婷婷?”
“是啊,你怎么知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想办法救你们出去。”我说完,又上到了地面。
四处找寻下,找来了钥匙,扯下了窗帘,才又回到地牢。
他们三人的手铐都是一头锁在墙上,一头铐着他们的手腕,一只手一只铐。我只有铐在墙上的钥匙,没有手腕上的钥匙,但也只能这样了。
我解开了三个人的铐链,然后回到地面,用窗帘结成绳子垂了下去,小婷婷的妈妈先拉住了绳子,我把她拉了上来,然后又把苏家的二位拉上了地面。
费了半天劲越墙而出,我一想,苏家这时候很不安全,不如先送他们到金弃义那里暂避一下,虽然那里也不一定安全,但除此之外好像别无选择。
和三个人商量后,他们都同意了。我叫来一辆TAXI,打晕了司机,把他放在后排,要是让他看到三个人手上还有铐链一定会有麻烦。我开车送大家回到了有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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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2
婷婷见到妈妈回来了,哇一声哭了出来。金弃义看到我带着他的干妈回来了,一下子愣住了。
婷婷哭了一会儿,发现妈妈和手上还有铐链,又把她的那个小包拿了过来。小婷婷取出一根弯弯的发夹,在妈妈的锁孔里拨弄了几下,叭嗒一声,锁开了!
好厉害的小鬼头!
婷婷妈妈叫她把苏叔叔两位的锁也拨开了,小婷婷依言而行。我叫大家都休息下,金弃义的伤还很重,也没叫他动手,一个人到厨房给大家作些吃的。小婷婷忙过来帮忙。
“大哥哥,”小婷婷哭了,“谢谢你……”
我拍拍她的小肩膀,“婷婷乖,不要哭。这是我应作的。你告诉哥哥,你怎么有那么多小巧的本领?”
“那个小包是爸爸给我留下的,爸爸活着的时候,是个了不起的警察,专门抓小偷的……”婷婷说着,泪水又流出来。
“婷婷不要哭,要坚强!你看你哥,手都变成那个样子了,不是一样很坚强地活着么?”我微笑着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们大家以后都不会再有麻烦了。”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要不,咱们两个拉勾?”
“不用了。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再拉勾了。我相信大哥哥的话。”
“嗯!”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很喜欢这个小不点。
饭作的很简单,因为我还惦记着颜姐,故此只能草草了事。把饭作好了,就立刻起身辞别。有琴阿姨硬要留我,我说我那边还有人正陷入生死的危险。
这时候,金弃义皱了皱眉,想了片刻说:“洛益,这个你拿去!”他说着,从一边拿过来一个包,里面放着一张兽皮,兽皮上有横竖不同的纹理。
“这个是我们金家的圣宝——兽皮画。别人不能使用,但我觉得你可以。或许对你有什么帮助。”
我端了宝物在手,有点犹豫,“这……”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古怪的很,说不定立刻会改变主意。你要是不愿意用,我可能立马会收回来!”金弃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柔。
“我吧。”我笑了笑,“那就多谢你了。你们休息一下,最好换个地方躲起来。”
几个人点头称是,我也不敢再多逗留,出了门,开了那辆车,飞一般向旅馆方向狂奔而回…………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数,聚散本来无常,但缘份却又那么的可爱。
敌和友之间,是一条沟,不可逾越;又是一层纸,一戳就破。
猜不透?
那就不要再猜了。
和相投的人一起数星星好了。
朦朦胧胧之中,人亮了,天醒了。
一切都好疲惫的样子,摇摇晃晃,都欲躺下休息吧!
原来只是我突然累了…………
我很累,真的很累,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索性将窗子大开,让冷风灌入我的心口,以及大脑。
好不容易又一次回到了战场,这时候已经将近黎明了。
渐亮的天色自然不能抵挡火鸟们的豪光,它们时东时西,在空中团团飞舞。勾陈的喽罗兵早己经不知到哪里去了,杜家的火头兵远远地站着,并未参加战斗。
战圈里面是杜爷爷、颜姐、小风、李承道,以及苏聿和琴骨六人,云爷爷、杜叔叔、杜羽心与火头兵站在一处,隐约赤鳞也在旁边。另一边,苏涉南、青龙马爷也远远地看着。
战圈里面乱作一团,光华灿灿。颜姐和琴骨的灵光、小风手中眉月刃的寒光、贝壳棋和鸟羽书的宝光,伴随着李承道的琴音,搅了个乱七八糟。
两边都各有损伤,可见这一仗非同寻常。
这就更让我理解不通,既然这边这么的吃紧,琴骨为什么要把我的肉身抢走后,还要在家里缠来绵去,她不怕这边的自己一方吃亏么?
难道,他只是为了牵制我?
真是难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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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3
我这个时候己经明白了苏家并不是成心同我们为敌作对,而是受了勾陈的要挟。当务之急,就是要先除去他们对家人的顾虑。
想到此处,我开了车,直向人群里面猛地扎去。
琴骨预知来势,和苏聿说一句,苏聿将手中的书脊一挥,两只火鸟直飞过来。我急忙从车上跳了下去,“轰——”车子被两只鸟儿给钻炸了,仍向人群里飞驰而去,一下子横在两方的中间。
我来到颜姐身前,看到她身受了不轻的伤,一只灵眼已经一张一翕,显得极是无力。“颜姐,你能不能把琴骨引开?”
“没问题,多远?”
“只要我和苏聿对话她听不到就好。”
“明白了。”颜姐喘息很重。
“小风,你还行么?”
“我只动动刀就可以了,有什么行不行的!”盘坐在地上的小风说。
“你保护颜姐一下。”
“嗯!”
“承道大哥,你一会尽量扰乱一下苏涉南和马爷,我要去和苏聿谈谈。”
“我尽力吧!”
“杜爷爷,您现在没有棋子在身,只要保护好我们大家就行了,一会儿我把棋子给您拿回来!”
“好。”
和大家刚刚说完,那辆车咚的一声崩飞了起来,在空中铁片横飞,直向我们削来。覆水之书一抖,将它们尽情挡住。这时候颜姐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向东跑去。此刻的琴骨好像已经非常的不理智,也飞步向颜姐追去。紧接着,苏聿的火鸟儿又飞了过来,上上下下乱飞乱钻。
杜爷爷脚在地上一划,口中念念有词,一块块冰牢又一次拔地而起,这一次困得不是鸟儿,而是我们自己。
“少爷,现在这个冰笼只能维持片刻,一会儿就会被那些火鸟烧化,您可要抓紧时间!”杜爷爷说。
“好的。”
琴声响起,是一阵乱糟糟的声音,透过冰墙向外看去,对面的苏涉南的马爷正捂着耳朵前仰后合。
好了,该到我了。我在冰墙上一撞,已经从冰牢中飞了出去,化作一道水箭电一样向苏聿射去。
苏聿大吃一惊,急忙手捻书脊向我一指,几只火鸟奋力向我追来。但一碰到我,就被冻遍全身,僵在了地上。
苏聿知事不妙,再欲躲时已有不及。我的肉体突现,从水身中伸出一只脚挑飞了他手中的书脊,那根银针书脊直飞入夜空,同时我在他的肩头一点,借力上跃,抓住银针飘落在地。
那群火鸟顿时攻势变缓,一只只向我这边飞回,虽是来势飞快,但似乎并没有敌意。
我用一臂夹住了他的脖子,将银针点中他的脖项,“先不用动。”
苏聿果真不敢动弹。我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你的母亲和叔叔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不用再受勾陈的威胁。”
苏聿就是一震,随即眼珠一转,“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自己看!”我递一件东西在他的手中。
苏聿认出了是他母亲的戒指,这才相信了。这戒指是我救他母亲的时候掉落的,一时匆忙,当时忘了还给他的妈妈,这时候却恰好帮了我的大忙。
“你把我妈妈怎么样了?”苏聿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要以小人之心想我,我把苏婶婶他们两个人转移到个安全的地方,相信他们不久就会联系你!如果你觉得我会对她们二位不利,到时候问问清楚他们好了。”
苏聿这才相信我,脸上流出难言的喜悦,虽然被我针剌相逼,也毫不挣扎。“那我要多谢你了!”
“谢倒不必了,你现在不要再为难我们就好了。先把爷爷的贝壳棋交还给我吧。”
“棋在马爷手上。”
“嗯。”我放开了他,把银针送还给苏聿,然后一个垫步蹿到马爷身前,他这个时候正在剌耳的琴音中挣扎,贝壳棋已经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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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4
我拣回了棋子,才回到我们一边,杜爷爷看到棋子被拿回,高兴地不知怎么是好了。
苏聿收起火鸟,火鸟又化为白羽,附在银针书脊上,重新恢复了鸟羽书的旧样。他看看正在苦苦挣扎的父亲,跑过去一把拉住了他,两个人重新上了车,飞一般向南企集团方向飞驰而去……
颜姐!
这是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地方。我们急着向东边跑去,颜姐正摊倒在地上,小风睁眼坐在地上,没有了知觉,琴骨嘴角挂血,在她的面前,一具干枯的骷髅正一步步地向颜姐逼进。
幸亏到的及时,这时候的颜姐,恐怕己经没有丝毫的力气,而小风也显然己经着了对方的道。
琴骨见我们一同过来,知道大势已去,料敌不过,一个晃身已经飞到百米之外,不管是不是幻术,我们都不欲追究,任她自便吧。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旅馆,静静地坐在屋中。
李承道叹一口气,“洛益,你说得很对,勾陈这一次果然是调虎离山,我跑回武道馆的时候,馆子已经被他们占领,里面的门徒弟子……”
李承道说着,泪水在眼眶里直滚。
我拍拍他的肩头,“别要太难过了,这件事不算完,我早晚要找陈士心算帐!”
“我也记下了这笔债,早晚要他还清!”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鲤鱼琴的?”
“他们放火烧馆,整个馆子都被烧成灰了,只有放琴的那间小屋没有事。后来那个屋子一下子塌了,我急忙跑过去看,那个屋子竟然一下子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地上有一张古琴。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找不到这琴,原来整个屋子就是这一张琴幻化而成的……”
哦!——怪不得。我们大家不禁为此感到意外。
看到大家没有一个人不是身受重伤,我的心里大感自责。我一拳捶在地上,不料从袖子里面把金弃义给我的兽皮画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颜姐说。
“金弃义为了感谢我,借我使用的兽皮画。”
“好东西,小益,拿来给我看看。”颜姐的脸上现出一丝地兴奋。
“嗯。”我将兽皮画递给颜姐。
颜姐端画在手中,仔细看了良久,蓦地将画平端,躺倒在地将画平摊在胸前。
奇事顿生。那张兽皮一下子变长变大,将颜姐严严实实地裹在了里面。我们担心颜姐会被捂坏了,心中都为她捏一把汗,不久果然见兽皮画的皮面上湛出血来,红黑色的,又腥又臭。
不好,颜姐准是让它给挤坏了。我心一急,立刻上前,揪住兽皮卷一扯,颜姐从里面滚了出来。
惊!
好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从兽皮画里面出来的颜姐容光焕发,刚才的疲惫与伤痛荡然无存,俨然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颜姐!
“小益,这个兽皮画有治疗伤病的功效,叫大家都试试看。”颜姐神采奕奕地说。
大家见识到了兽皮画的神奇,纷纷用他来治疗伤痛,伤重的用时较长,不重的用时稍短,过了几个小时,大约是早晨八点的时候,大家都是神采弈弈,好像完全没受伤,也没有任何的疲累。只不过,羽心的断指是无法挽回了。
“现在大家何去何从呢?”云爷爷问我。
我看了看李承道,“大哥,先说你吧,你有什么打算?”
李承道叹口气说:“如果你愿意收留,我想和你一起回未锥去。”
我们大家一听都很是开心,我笑着说:“哪里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怕请你还请不动,怎么敢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小风也拍拍他的肩说:“嘿嘿,能把您老请回去,我们茅厕都生辉啊!”
大家哈哈一笑。我说,“眼前还有苏家和金家的事没有解决。之前,他们并不是有意和我们为敌,我想毕竟是从前的五大宗家,这时候应该同仇敌忾。不管他们把我们当朋友也好,作为敌人也好,我都想帮他们一把,毕竟勾陈可不是什么善类啊!”
“嗯,说得对。”云爷爷抚一抚须髯,“我也这么想,毕竟未锥尚有苏、金两家的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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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5
大家也纷纷表示赞同,这时候,有人敲门。杜爷爷说对孙子说,“羽心,看看是不是逊杰回来了?”
羽心开了门,果然是鲁逊杰。
杜爷爷神情有些激动,“逊杰,怎样?”
“老爷子……西品果然被灭了……要不是我命大,也许就不能回来见您了!”
“嘿——”杜爷爷长甩手臂,重重地叹一口气。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地抬起头。“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士心安排慎密,昨天晚上同时袭击了武馆、西品,那么南企和金家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担心苏、金两家已经出事了……”
“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先去哪里呢?”
“先到金家吧!苏家的两个人质也都在那边,而且这边是南企的地界,相信苏家一时之间还能撑住局面。”
“好!”杜爷爷点点头,转身对鲁逊杰说“吩咐所有弟兄,再强打精神,往北街走一趟!”
“杜爷爷,”我说,“我看鲁叔叔他们忙累了一夜,还是让他们歇息片刻吧!”
没待杜爷爷说话,鲁逊杰抢着说:“不用了少爷,现在非常时期,我们有心睡也睡不安稳,我这就带弟兄们往北边去。”
鲁逊杰说完,迅速走出了房间。
“那大家要不要少歇片刻?”我问屋子里的八个人。
众人笑笑,颜姐说:“兽皮画的功效神奇,我们就好像睡过一天似的,还休息什么?!快走吧!”
杜叔叔结了帐,我们叫来三辆豪华出租车,飞火流星一样直奔北街。
门庭狼籍,满院的乱七八糟。有琴家像是已经经过了一场洗劫。一条血线从门口直引向了东去。
颜姐在地上端详了片刻,“小益,叫出租车载我们去,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不便多问,我们纷纷上了车,反而折向西行。行不到几里,远远地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堆人,都是黑社会的打手,里三层,外三层,将一条小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高地,站着一个人,在太阳光下轮廓模糊,但一看颜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准是琴骨无疑。
三个司机再不敢前行,远远地刹住了车子。我们付钱下了车,紧忙向人群中蹿去。
人群之中,正是苏涉南兄弟和妻、儿,有琴阿姨和她的女儿和义子金弃义,以及一些苏家的杀手数十人。面对来势汹汹的勾陈,正不知道如何应对。苏聿捧了鸟羽书在手,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前脚刚到,鲁逊杰带领火头兵随后赶来。
太阳隐在了云中,也许是不愿再看下面惨烈的战斗。虽然很血腥,但有幸的是用时不长,这一战短小精悍。琴骨一看势头不妙,早早叫喝众人退走。
和这些人重逢后,合为了一处。苏家很感激我们的相助,有琴婷婷又看到我的时候,又哭又笑。
我们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算结束,可是颜姐突然感到了不妙,“他们是把我们引进了圈套口袋,马上就要收缩了!”
“我们各有法宝在手,恐怕他们也吃不消吧!”小风说。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你们看,太阳已经进了云中,这云会越积越多,一会儿天就会暗下来,这种变象表明,他们很可能已经有了对付我们这些圣宝的办法。”
“会吗?”大家疑问。
“很有可能。他们很有可能使用了某种魔障。在这个魔障之内,大家的圣宝法器都会失灵,甚至我的灵术,洛益的异能和小风的法术也不能施展。我的预感很不详!”颜姐说,“我们大家还是感快想想对策吧!”
“我们先商量出一个安全的脱事地点。”我说。
“当然是我们未锥的家最安全了。”小风说。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我白了他一眼,“颜姐,如果我们逃出飞云镇,能不能摆脱他们的魔障?”
“难说,这要看哪里的天空云消雾散,没有上面的积云。”
苏聿说:“深冶是他们勾陈的地面,你们不如向春俱区的中心深处走。虽然回到你们未锥要迂回得远些,但总比跑到深冶冒险的好。”
“苏聿,你们南企怎么样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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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5
“哎……一时料事不细,被他们安置在集团里的针(奸细)盗走了公司电子保险库的密码,我们苏家现在一无所有了!”
“既然这样,你们斗不过勾陈的,等他们来了一定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不如跟我们回去吧!”我说。
苏聿看看爸爸和叔叔,摇摇头说,“不好吧,我想我们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我不相信我们就栽在他们手里!”
“好,人各有志,我也不便强求。但现在无论如何请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苏叔叔,您说呢?”
苏涉南见我不计前嫌,大受感动,点头同意。
我又转向金弃义,把兽皮画给他,“我不会强求你和我们回去,但是你替婷婷和她的妈妈想想,现在你们被勾陈盯上了,她们母女两人就不可能太平了。如果不嫌弃,也和我们回去吧!”
金弃义想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好像又有什么顾忌,锁紧了眉头沉默不语。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我太孤僻了,你们将来一定受不了的。我看还是算了吧!”金弃义好像一定了决心。
“你也别太着急作决定,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现在我们还是先逃出升天是正经事。现在必须要大家齐心合力,才有一线的希望!”
金弃义点点头,将兽皮画整理在有琴婷婷的包中。
“小益,我看那些积云是从南边来的,”颜姐说,“看来他们的魔障就是从春俱深处飞过来的,我们要是进了春俱,恐怕会离魔障的中心越来越近。到时候如果中了埋伏,我们就这么些人,还不能施展异术,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可不走春俱就要进深冶。正西深冶在西南春俱的正北边,把中央富海给隔开了,我们是不能直接过去的。我们一旦进了深冶,也就是进了勾陈的地域了,后果恐怕也就不善了。”我皱眉说。
大家深感这件事的棘手,一步走错,可能所有人都没有命了。谁也不知道魔障能覆盖多大。如果到春俱,会离勾陈较远,勾陈的势力很少,说不定有机会逃脱。但这么走,意味着我们的各种灵力法力都不能施展,一旦遇到强敌必死无疑!另一方面,如果进了深冶,如果跑到魔障之外,那自然最好,到时候圣宝和灵法都可施为,即便千军万马也可以不怕。但如果仍在魔障之内,一没有法灵异能,再加上勾陈势力庞大,杀手众集,后果一定更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们别无选择。如果等到勾陈开始收紧他们的口袋,我们就更没有活路可走了。”我郑重地说,“我们要赶快作出决定!”
“我看我们还是到春俱试试吧!”云爷爷说,“勾陈在春俱还没什么势力,而且我们还有二三百的人手。虽然没有什么异术灵法,但冒险一试,未必不能脱险!”
苏聿耸耸肩膀,“我看未必,我倒觉得勾陈一定会希望我们向春俱方向走。”
“为什么?”
“从我们这边考虑,好像是走春俱合算一些。但我想勾陈一定想到我们会倾向走条路,所以反而早早在春俱加派人手,待我们往里钻。”苏聿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勾陈,从以往和他们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组织里好像有个很精明的头脑!”
我们大家想了想,都觉得苏聿说得有理。勾陈向来出其不意,一定想到了我们会向春俱走,避开他们的势力,那么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在春俱大大地埋伏。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一只蚂蚁,在爬。
热锅上。
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进也——《三十六计之反客为主》……
“颜姐,我们可不可以给敌人制造个假象?”我想了想说。
“假象?”颜姐看看我。
“明修栈道——”我没有说完,等待下文。
“暗渡陈仓?”大家把话接住,同时也在想我的用意。
颜姐笑笑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想给他们制造一个假象,这个假象越真越好。让他们弄不清楚我们到底身在何方。”
“这个……”大家紧皱眉头,也开始想想对策。
颜姐突然说,“如果我们制造出假象来,那陈仓怎么暗渡呀?也就是说,我们怎么隐匿形行踪?”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对大家说,“我们还是边走边想吧。就按苏聿的意思,偏向虎山行,往深冶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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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3:06
这时天上的积云越来越浓,我的覆水之书自己开始发抖,看来对这个魔障是特为惧怕。不仅覆水之书,别人的宝器也都有同样的症状。
没有车,因为都已经被勾陈拦住了,所以只能步行而前。我们浩浩荡荡几百人,径直向北边走去。
“不行,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非要玩儿完了不可,还得想想法子。”我对身边的苏聿和颜姐说。
“哎!要是师父在这里就好了,只有他老人家才能祭起罡风,把这障云吹散!”小风说。
苏聿看看天上渐淡的云,“我们现在是在和这些障云赛跑,如果赛过了它,就可以施展灵力。叶逐风……我看不如你就跑在前面,不要和我们这些人走在一起。只要有一个人恢复了灵力异术,对我们就是大大地有利。”
“嗯!有理,那我先去了!”小风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我把覆水之书拿出来,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保护小风”四个字,交给了小风,“一切小心!”
小风拍拍我的肩,邪笑了一下,然后撒脚如飞,奔跑着渐渐消失在前方。我眼望着他,默默地祈祷。
“大哥,”我对李承道说,“我想与其是受制于人,不如釜底抽薪,我想你一个人到深冶一趟,除掉魔障的来源。”
承道毫不犹豫,颜姐又跟他说了魔障的大概情况,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能找到等等事项,承道大哥牢记在心。我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实在作不到,就只管自保,不要强求!”
金弃义突然插到前面,递那卷兽皮画给李承道,“虽然没有法力了,但还是一张可以避弹的的东西,也许用得上。”
李承道谢了一声,把兽皮画塞进胸中,背着鲤鱼琴飞快地向后方跑去,渐渐地也不见了。
“赤鳞!”我还是不放心承道大哥。
“赤鳞在!”
“你跟上承道大哥,好好保护好他!”
“领命!”
一阵风过,赤鳞走了。
我们当然不是向正北边走,而是斜着向东北走,一方面为了躲避虎踞在深冶区中央的勾陈,另一方面也是在和扩张着的魔障赛跑。
“我们现在安身立命为紧要,只要能不被打死,之后什么都好说,不如藏一藏好了。”苏聿突然说。
“可是一旦被人家翻出来了,我们也许可就更惨了,你有好的藏身地?”我问。
“况且,他们既然能动用魔障,就可以不用肉眼就知道我们在哪里。”颜姐说。
“嗯?”我和苏聿一起看着她。
“我担心他们可以直接找到我们的灵气,也就是说我们的肉身藏得再好也无济于事。”颜姐说完这句的时候,我的心里更凉了,想到小风和承道都是只身一人,自然是危险得很。又看着身后的众人,想到他们要经受这死亡的考验,好一阵的难过。
天要绝人么?
苏聿叹口气说:“还是报警吧,虽然麻烦一点,但总是保命要紧!”
“嘟——嘟——嘟——”
“KAO!警察都回家过年了?!”苏聿骂道。
过了小广场,就进入到了人烟很密的地方了,公园、花圃、游乐场、这个时候还是正月,所以出来游玩的人更是不少。见到我们这几百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声势可谓不少,不像是黑社会,也不像是集体的闹春,众人都是大感诧异。想到这些人有可能会受到我们的牵连,我的心里咯登一下。
就在我走神的这一会儿,迎面过来一群滑板少年,他们在我们身边穿行而过,突然地扬手丢过来几个易拉罐,我的眼前突然一阵的乱雾,又呛又迷,大家急忙捂着鼻子,挥手扇那迷雾。
第一轮攻击已经来了,我心想。
果然,一声呼哨,接着是喧杂的吵嚷,耳畔全是咕噜声,好像有百余个“滑板打手”冲了过来。
“大家注意!有人杀来了!”我大声喊。
我们这一群人,不乏打架地好手,虽然被迷雾所困,但处乱不惊。苏聿迅速吩咐他们的人保护好队伍中的弱手,同时叫杜爷爷调动火头兵冲出迷雾。
还好这一队“滑板打手”只是先开个声势,所以且打且走,毫没有驻足的意思,也许是只个探路小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