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7

等到这一队人马离去,我们检验了队伍,还好没没有什么伤亡。只是面对前面未知的路,大家心里颇感到惴惴不安。

    “对了!”苏聿一下子拍拍脑门,“大家跟我来!”

    时间紧迫,不及多想,我们跟着苏聿跑去,苏聿边跑边对我说,“记得那天的舞场吗?里面的机关你也见识过了,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和南舞龙场差不多的舞剧场,我也参与了设计,我们不如先到里面避一下,反客为主嘛!”

    我们大家对这个主意很是赞同,时间长了,有琴阿姨和苏婶婶已经跑不动了。再加上前面的危险重重,有一个阵地总还是好的。

    “喂?”苏聿的爸爸拿起电话,“老瓢呀,把你的场子借我们用一用,清空里面所有的客人,晚一点可能整个场子都会被移平了。”

    对面一个轻蔑的声音,“呵呵,苏大哥,现在这里我说的不算,我们这里已经归勾陈管了,客人走不走,我也不敢私自拿主意。”

    “你这个王八蛋!这场子是我让给你的,反过来咬我是吧!”苏叔叔大怒。

    “别生气呀老大,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呀!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马杀鸡喽!”

    啪-那个人关机了。

    “混蛋!”苏涉南尴尬地看了看我。

    “大力,你先带几十个兄弟把场子夺下来,大过节的,别闹出人命来!你们也多加小心!”

    “少爷放心,没问题!”大力说完,带着几十个人当先冲了出去。

    “他们会不会早有准备,在前面的场子张口袋(设埋伏)?”我担心地说。

    “就是有口袋也得钻,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了!”苏聿说,“但愿上天给我一次机会,只要脱了这一次险,我一定把本捞回来。”

    前面一阵骚乱,看来已经开战了,等到我们行到舞剧场的时候,大力提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矮而臃肿,肥得流油,贼眉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爷,这回我们赶得巧,这小子刚从里面出来,让我给逮住了。”大力说着将那个矮胖子扔在地上。

    苏聿一脚踏在他脱发的秃顶上,矮胖子的手下看着不忿,跃跃欲试,被我们这边的人打了个惨。

    “老瓢,刚才我爸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嗯?……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听听。”苏聿恨恨地说。

    “不……不关我的事……是勾陈的青龙马爷这么吩咐的,我不敢不从呀……”

    “好,”苏聿点点头,“我现在真的想要你的地方用用,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不用!……不用考虑了,我给……我给!”老瓢也不敢抬头,低声下气地说。

    “好!那我要多谢你了,带我们进去吧!”苏聿说着,向大力使个眼色,大力拎起了老瓢,我们进了舞场。

    由于刚才的打杀,舞场里面的客人早已经跑个没影了,这时候里面静静的,只剩下老瓢的一些人。

    “乓——”

    老瓢的头被打爆了!

    我们大叫不好,知道敌人已经来了,慌慌地都进了舞剧场。

    “快把自动门锁上!”苏聿说,“大力,掏出老瓢的遥控器给我!”

    大力在老瓢身上摸了一阵,在他的胸兜里找出了电子遥控器,苏聿急忙把自动大门锁死,就在铸钢合金大门严丝合缝的前一刹那,一个手雷冒着浓烟从外面滚了进来,我见势不好,急忙一脚踢上,手雷在门口炸开了,将靠近门的这一些人都扇进去好远,大门嘎的地一声落下时,已经被炸弯了。

    “好险!”苏聿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大家跟我到控制室!”

    我们几个主要的人都进了楼上的控制室,苏家的手下和杜家的火头兵都留在下面的舞场,顺便处理了一下老瓢的人手。

    “这个地方原来是我们家的大仓库,在地下有个秘密的仓库,里面有好几吨的炸药,足够把整个场子掀起来了,老瓢也不知道。”苏聿盯着总监视器对我们说,“这边是场子门外的摄相机,喏——公路、汽车都可以监视到……这边是后改装的升降台,这边是个可以控制的转台,下面也有个大池子,可以放水,这边的地面都可以控制移动……”

    “好,现在我们就制定个周全一些的计划,让他们来一拨儿,死一拨儿,有来无回!”

    “好。”我知道现在已经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你这里有假人模特么?”

    “你是想……”

    “以假乱真嘛!”我嘿嘿一笑,大家都知道了我的用意,苏聿在电脑前面噼噼啪啪地操纵,扭动着舞场里面的机关,这哪里还是一个娱乐的场所,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的凶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8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苏聿诡笑一下,“现在就要开门揖盗了!COMEON!”

    吱呀——门开了,一队人冲了进来,他们没有敢作任何动作,因为迎接他们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嘶啦——门合严了,谁都别想再出去,开始关门打狗了。

    咔——灯亮了。亮了以后,这些人反而更加恐惧,因为这个场子中错乱着布满了炸药,他们个个拿着手枪,只要有一个不小心,来的人就会全部化为弹灰。

    啪——灯又灭了。这些人也慌了起来,这远不是他们出发时所能预想到的。

    灯又重新亮了,是三盏束光灯,束光下面,三个人,静静地坐在一个转台上,周围还是无尽的黑暗。是我、杜羽心以及金弃义三人,每个人,都多了一副眼镜。

    我沉默着对来人说:“你们……还是不要乱开枪为好,”我说着话的时候,他们的头顶上方骤亮,一个大型的吊篮垂了下来,“上面是个吊篮,我觉得你们最好把你们的手枪都放进去,在这个地方,开枪是很危险的,万一走火了,所有人都会——啪-”我的手作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还有,最好把身上的打火机一类的东西也放进去,不要拿咱们的性命开玩笑。”

    我说完了,我们头顶的束灯又灭了,只有他们那边的吊篮还在亮着,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他们的头儿想了想,也觉得把身上能着火的东西先收起来为好,毕竟我们也不敢开枪。枪,在这里,完全是一个摆设。而他的人中看起来有些毛躁不稳重的,要是连累了大家可就不妙了。

    他半命令半商量地喝令所有手下,叫大家将身上能着火的东西都放进吊篮中。

    我们三个头上的束灯又亮了,“我们赤手空拳来打一架,死伤自负。”

    我说完,场子中所有的灯都灭了,冥暗重归。他们不可能看得到我们,但我们却能隐约看到他们,因为我们戴得是红外眼镜。

    噼噼啪啪,紧接着是哎哟啊呀的惨叫声。我们三个人动手的时候,也不禁在担心,虽然说是没有带火的东西,但是一旦要有个意外,所有的人都会一命呜呼,炸药呀!

    他们身在黑暗,手忙脚乱,甚至自相殴斗,对我们大大的有利。我们三个越大越有信心,不一会儿就把这百余人揍了个屁滚尿流。

    喳——场子的大门开了,从地面露出一条尺余的缝,怕死的都爬了过去,一个个钻了出去。灯光再亮的时候,只有几个走不动的还留在这里,其他人都连滚带爬地从缝里钻了出去。

    门重新合上了,他们满以为都脱险了,但并不知道场子的顶上还站着四、五个人,是苏叔叔、杜叔叔、大力、鲁逊杰几个,他们手拿了炸药,哧哧都扔了下去,然后几个人迅速被接了进来,顶棚的铁盖合上。外面轰轰声响,一定也把来人炸死了八、九成,苏聿开开控制室的门,向我们竖起了大指,然后又变了个“V”字。

    颜姐一直在忙活,她在翻弄自己随身带来的东西,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我们当然不知道她在故弄什么玄虚,只好由她自己鼓捣了。

    苏家的打手们和杜家的火头兵在场子中收拾,处理场子里的人并整理炸药。我们三个则略作休息,等待着下一批人的来访。

    第二批人又来了,照旧,开门揖盗,然后关门打狗。就在苏聿要打开门的时候,颜姐制止了他,然后把我和杜、金两个人叫了上去。

    “这是我新制的灵粉,”她指着一个大盒子说,“现在我们把自己的血滴进去,快!”

    我们照作,十几个人都割破手指,把血都滴进了盒子中的“灵粉”上。血滴上去后,灵粉就有了种种的反应,颜色不停地变化,本来白得好像面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黄中透紫。

    颜姐给我们解释道:“我觉得他们是通过探察我们的灵气而确定我们所处的方位,至于他们是怎么作到的,这里就不便解释了。一会儿小益、羽心、弃义你们三个人要在手上涂上这些药粉,然后把这些药粉都打到勾陈的杀手的身上。他们要是逃跑,也不能赶尽杀绝,这样他们跑了之后,身上就会沾有我们的灵气移动,也就可以扰乱勾陈的耳目,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乱而走。这就是小益先前说的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我们欢喜地应道。

    突然苏聿调皮地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有点用词不当,是不是还不能说……哎呀!谁打我?!”

    “好了,不闹了。”我微笑着对苏聿说:“毕竟我们摆弄这么多的炸药是极危险的事,你可要用心点控制,一见情况不对,就用水淹!”

    “知道了,我现在开门放狗进来?”

    “嗯”,我们三个人一边答应,一边用手搓灵粉。都搓了一些后,杜羽心大感费事,一把抢过盒子来,“一会儿我都给他们洒上不就得了!”

    “不成!”颜姐说,“这些粉越少越容易湛进他们身体,多了反而无益!”

    “好麻烦!……”杜羽心又把盒子给了我,“还是你拿着吧!”

    门开了,黑暗……亮,炸药……黑暗……,亮,我们三个,吊篮……黑暗……

    杀!

    一切顺利,这一批人带着我们的灵气四散地逃去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8

“好,栈道已经修完了,这下就来陈仓。”颜姐神神秘秘地边说边拿出别一个小盒子,“这是一些我用心调制的‘隐灵剂’,涂在眉心应该可以避开对方探灵的灵术。能不能成功,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它的效用时间很短。大家愿不愿意试试?”

    我们互相看看,云爷爷问我,“少爷,我们真的要放弃现在这个阵地么?”

    “我觉得呆在这里可不是个长远之计,既然我们已经放过了一些人,勾陈就很有可能根据他们的反映而想出对策。不如拼一拼,还可以多一些希望。我相信颜姐!”我说话的时候,这里很静,回音也很重,显得这一番话似乎也很有说服力。

    大家想想有理,很快同意了。

    “这回让我们的那些假人模特工作吧!”苏聿说,“多用灯光渲染一下,弄得和真的一样,然后在他们身体里藏上炸药……嘿嘿——”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分工行动,很快布置好了场子。

    大家从这里拿了些吃的喝的,又折向东边而行。在至走了几里地,远远地听到背后“咚——”的一声。

    “切——”苏聿不屑道,“让那些警察不好好工作,这回给他们来个礼炮!”

    我们又走了一阵,就能看到车流了,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我心里惦记着小风和承道大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要是早想到会有个阵地给我们稍作调整,给颜姐有充足的时间调制灵药,也就不用他们冒险了!

    我正想着这些,这时面前的车流一下子都对准了我们疾冲了过来,扭头一看,后面的车也是飞一样向我们撞来。

    糟了!还是让他们捉住了我们的行踪!

    我们这边的人已经有了很多手枪,纷纷向来车打去,有几个枪法好的把几个车子打破了胎,那些车乱撞在一起。

    大家看到不远处有个花池,四周有很高的围栏,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尽管这样,还是有人慢些挨了车撞,苦不堪言。

    “颜姐,是不是隐灵剂出了问题?”我低声说。

    “不像是。我觉得另有蹊跷。”颜姐皱眉说。

    苏聿凑了过来,“我们队伍里面有针!”

    “你是说……奸细?”我看了看苏聿。

    他点点头,面色凝重。

    那可糟了,这样的话我们跑到哪里都不可能摆脱勾陈的围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缓缓地出现在视线以内,车门一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陈士心!……

    一个经纬天地的奇才,站在你的对面。他,是生死状的另一方。

    你会不会赢?

    再加上你已经在他的掌握中,结果如何呢?

    把跳动的心掏出来,放进锅里,加一勺恐惧,再喷点无畏,煮三分钟……

    然后要用信任和勇气慢慢熬……

    但别过火!……

    “好久不见,过年好啊!”陈士心微笑着说。

    “好!不好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你了!”我以笑相还。

    “其实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从前的兄弟有些想念你了,你看——阿达他们就在那边……”

    “呵-没有给兄弟们拜个年,看来是我的不对了,在这儿给大家赔个礼。”我对着前前后后密密麻麻的车群作了个揖。

    陈士心看看我身后的苏、杜、金三家,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从车里拿出一根烟,从容地点燃了。

    “洛……哦不,阿健!你削了刀鬼头之后,你就成了《杀手薄》上的第三,本来我们都想替你隐瞒,可是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让人家给知道了。现在有人非要找你的麻烦,我也罩不住。你看——”他说着向后边指了指,两个黑影站在了一辆加长车上。陈士心接着说,“那两位就是听说了你的大名,非要和你比试比试,我实在是拉不住他们。”

    坐在围栏上的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多谢你一番好心。”

    “哪里话,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陈士心说着看了看表,“哦,勾陈今天还有个重要的聚会,我要赶回去了。你要是有空,欢迎回来坐坐哦!”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09

“我要是能抽出身来……一定!”

    “好的。还有,忘了一件事情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取名叫蓝中健么?”

    “哦?这个还有玄机啊?我愿闻其详!”

    “东南望夷区的最大帮会——联城,半年前帮里的大哥沈POLO死掉了,死的时候,背上刻着一个名字……”

    陈士心说完了,也不看我的反应,司机一脚油门,载着他向西去了。

    原来他一早就计划好了!就算是我出了勾陈,也要借我的手为他削弱其他帮会的实力!好毒!……

    陈士心刚才提到的那两个黑影正在渐渐地向我们靠近,看不清楚他们的形容。但远远地,一种空前的压迫感就逼了过来。

    他们一旦逼进,勾陈其它所有的人都挺起了枪,向我们描准。我的心里很是忐忑,没想到竟然被逼到了这一种绝境!

    说实在的,我真的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可是为了活命,还是要不得已而为之。我看看身后的金、杜二人,表情中满是无奈,“这两个人冲我来的,你们两个保护好大家。”

    杜羽心拍拍我,“小心呐!”

    颜姐也走了过来,“小益,这两个人古古怪怪的,你千万要小心呀,一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

    我点点头,跳下了围栏,那两个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都是一样的身材,高大魁梧。不同的是一个体黑,另一个体白,黑脸的黑得油亮,却穿白衣,而在左手戴了一只黑手套;白脸的白得没有血色,却着黑衣,而右手戴了只白手套。两个人俨如两尊大神,不怒自威,一种凛厉的气势登时在我身边激荡。

    他们并没有并排站立,而是相隔有十余步。来到我身前的时候也不搭话,两个人同时抱臂当胸,一样傲慢地看着我。

    我也抱臂挺胸,同样傲视着他们二位。

    “可以开始了么?”白脸大汉问道。

    我正要回答,那边的黑脸汉子喝了一声“来吧!”,我才知道人家不是在问我。

    两个人眼神一对,立刻向我的身后跑去。

    不好!难道他们要对后面的人不利?!

    想到这里,我转身也往回跑。就在我们三个人并成一条线的时候,我的耳朵里突然嘶啦一声,紧接着全身一热,然后突然“喳——”的一声雷鸣,我的浑身如糟电击,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这种电压来得太快,我一个反应不及,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沉沉地天旋地转,我的面前出现了好多方格,都是半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作的。我用手在其中的一个小块的方格上一点,方格一下子亮光一闪,一张脸浮现了出来,是颜姐。接着,一滴血滴在了这张卡片上面,慢慢和颜姐的脸融为一体,颜姐本来洁白细嫩的脸,竟一下子变成了魔蓝色!

    我大叫一声,把这张卡片摔在一边,无意中手碰到了另一张卡片,又一张脸,是小风。同样,一滴血,相融,变色。我又是一阵地大惊。

    ……

    模模糊糊地,我睁开了眼睛,我的周围一片的黑暗。我感到胸口好麻,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小益!太好了,你已经醒了?!”是颜姐的声音。

    “颜姐……我们这是在哪?”

    “哎……我们都让人家给抓了,这是在一个大货运车的后仓里面。”颜姐的语气中充满了垂头丧气。

    “都在这里么?”我又问。

    “是啊!云爷爷、你、我三人,苏家四人、杜家三人、金家三人一共一十三人,都在这个后仓里面。”颜姐说。

    “大家都还好吗?”我担心其他人也中了电击。

    “杜羽心和金弃义都被电击了,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都让他们给抓了。”是苏聿的声音。

    “那你家的那些手下和杜家的火头兵呢?”我急问。

    “反抗无益,我都叫他们降了。现在和我们一样,也都在车仓里面。”苏聿叹口气。

    “做得好!”我说,“羽心和弃义还没醒么?”

    “只有你醒得最快,他们两个是死是活还未可知,你现在怎么样?”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10

“胸口好麻,浑身没力气。能醒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可能那黑白两个人给我留情了吧!”

    “现在怎么办?”苏涉南叔叔焦虑地说,“到了勾陈,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大哥,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他的弟弟苏居南说。

    大家都束手无策,心里面都不是滋味。苏聿骂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是那根针,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哎!”我也叹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后仓门一下子松开了条缝,接着仓门缓缓上升,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集中了精神朝仓门看去,突然觉得一种巨大的压力袭来,不自觉都向仓的里面倒去。

    仓门又关上了,我们大家半天才爬了起来。我随手摸到了一只扣子,这只扣子很小,而且上面还有个小小的挂链,我知道这是颜姐的扣子,“颜姐,你的扣子掉了。”

    没人回答。

    “颜姐——”

    还是没有。

    “糟了!姓颜的姐姐是让他们给抓走了!”苏聿突然说,“那个白脸的大个儿,在抓我们的时候,就对颜姐上上下下看了无数眼,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糟!所有人都大感不妙!

    颜姐本来长得就不安全,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何况对方是那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她现在又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的汗水直淌,才想到刚才的仓门大开,原来是为此!

    想到刚才的仓门大开,我的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

    什么?!

    我的脸靠在仓里,不由地满心沮丧。慢慢地,我感到脸上发热……就是那个什么!

    “积云消散了,魔障消失了!”我喊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苏聿问。

    “你们没有觉得仓里有一些暖和么?”

    “你是说……晴天出太阳了?”苏聿说着,脸上浮出一丝的兴奋。

    我一下子坐起身来,集中意念,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向仓缝里撞去,果然,我已经可以化作一滩水,从缝隙里面挤出去了!

    颜姐在哪里?

    一辆大货车在我们的后面,里面隐约地传来了女人的叫声。我不顾一切,将身子化成水汽,在风的帮助下,飞进了后面车的后仓。

    为了有些光线,后面的车故意把仓门留出了一个缝,我很顺利地飞了进去。果然,颜姐正被两个人动手动脚,她拼命的挣扎。好在这个季节寒冷,颜姐身上的衣服很多,再加上时间不长,所以黑白二人只脱去了颜姐的外罩和一件毛衣。

    我怒不可遏,一脚踢在白脸的后脑。这两个人身大力盛,一脚下去,并不能形成什么后果,但已经足够让他们害怕了。

    什么都看不到,谁在踢?见鬼了么?

    颜姐这时候已经知道是我来了,也想到了魔障已经消失了,可是她这个时候却无力再动了,喘气声很粗重,不过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惊慌了。

    我现出了原身,一脚将仓门完全踢开。黑白两个人都是一惊,尽管光线不是很好,但他们还是察觉出我是谁来。

    “你……”

    两个人慢慢地移动,一个人向我走来,一个人却向后退去。

    “小益……别让他们……分开……”颜姐提醒我说。

    难道这两个人在施那个雷电术的时候,必须要远离?

    不管他们远不远离,我都要以牙还牙。这时候,天上的云又厚积了起来,两个人看看天,对着我狞笑了起来。

    我也在笑。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11

一刹那间,黑脸人已经蹿到我的身后,我不管他在干什么,一把抱起颜姐,拾起她的衣服向车下跳去。

    “还想跑,接电!”白脸人吼一声,一道电流从车中跳了出来。

    咔——

    整辆车爆炸了,两个人重重地摔了出来,混身冒烟。他们万没有想到,现在天上厚积的云,不是魔障的复苏,而是被我感召来的“飞云两极水”,它们引发的闪电,远比两人的要快,在他们打到我和颜姐之前,我的闪电已经劈中了他们的大货车。

    我们凝立着,旁边的车辆看到我们,都停了下来,刹那间,两股杀气在强烈地碰撞。

    “你们已经死了。”我说。

    这句话是我和别人学的。

    “哈-哈-哈-哈——”黑脸人在笑我的大言不惭。

    但是,他很快相信了这一点,因为他和白脸人正在不由自主地向一起靠近,慢慢地,两只手套在相握。

    “不……不……不要……不要——”两个人大叫了起来,脸上已经被恐惧扭曲得不似人形,他们的皮肉在随着身体的温度,慢慢融化……

    他们的手终于紧握在一起,啪——

    一股激流闪电猛地从他们的手里飞出,四散射去,射在了四面的车上,那些车纷纷着火。

    “他们两个人在放电。”颜姐说。

    只见这两个人的身体慢慢变小,原来身形高大魁梧,这一会儿却变得骨瘦如柴。慢慢地,这两个人越来越小,他们相握的手也越来越亮。

    “不好,要爆炸!”颜姐大叫。

    她的话刚说完,只听到两个人凄厉的惨叫。

    完了!我心想,离他们这么近,我和颜姐要被炸死了!

    嘭——

    我们紧闭着眼,断线飞了出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和颜姐相拥在冰块中。这块巨冰已经被轰得残破不堪,但身在冰中的我们却没有事。

    贝壳棋。杜爷爷!

    呼——

    我长出一口气。使劲拨开残冰,把颜姐抱了出来。

    “小益……”颜姐泪如断珠,一把扑在我怀里。

    我傻了,尽管之前不得已和颜姐经过无数次“接触”,但她这一举动还是让我不知所措。

    “没事了没事了……颜姐……天很冷,来,把衣服先穿上……”

    颜姐没有动,仍然抱在我怀里。

    我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发烫起来。

    对面,火鸟在空中乱飞,一个个震地的囚笼裂地而出,枪声也响起来了,喊杀成一片。

    接着,远处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鸣,好像是勾陈那边也出事了。

    小风?

    颜姐已经昏了过去,疲劳和惊吓吧。

    我只能自己给她穿上衣服了。

    对面就是战场,是一个拚死拚活的地方。而我这边,却是“浓情蜜意”的一幕:我颤抖着拿起颜姐的毛衣,轻轻地向她的身上套。

    这场血战不用多述,因为我们有法器灵术,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11

残车废路。

    “现在我们大家可以说是已经脱险了,”我对苏聿说,“不管百年前我们有什么样的误会,都是那一辈的事,毕竟五大宗家已经几百甚至近千年了!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跟我们一起回去。”

    苏聿看看父叔,几个人踌躇不定。

    “城市里繁华富足,你们不愿回去也有道理。不过,哪怕你们只回家看一看,我们也会很高兴的。”

    云爷爷也说:“是啊!多少年的好感情了,不论树干生长多高,都离不开它的根呐!”

    “好吧!”苏聿看看父叔,终于作了决定。他们苏家,好像一直都是苏聿暗地里在拿主意。“我们就先回去看看吧,也当是逃难!”

    我和爷爷笑了。

    金弃义和杜羽心这时候都已经醒了过了,都站在我们的不远处。我转向金弃义,“你们一家……”

    金弃义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

    这时候,有琴婷婷跑到他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说话。

    金弃义看看义母,都明白了。他抬起了头,“我们回去!永远!”

    我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兄弟!!!”

    他脸上仍木无表情,但一只铜手也重重地拍在我的肩头,险些没把我的骨头拍散了。

    我们找来一辆还能用的车,前后都坐了上去。杜家的火头兵这时候只剩了近百人,而苏家的手下也只剩了几十人,他们也找了几辆车,在鲁叔叔和大力的带领下,跟着我们向中央富海行去。

    由于刚才的激战,路过的车都远远地躲开了,这时公路是倒是很静。小心翼翼地经过了坑坑洼洼的战场,我们加速地向家的方向奔去。

    车上,我看着慢慢醒来的颜姐,心里不禁地喜悦。虽然此行险象环生,但没想到竟能把四大宗家都带回未锥,可谓喜出望外了。

    颜姐见我在笑,脸一下子红了。她看看自己穿好的衣服,脸更红了。我也满是不好意思,转过头向正在关紧的后仓门看去……

    “不知道小风和承道大哥怎么样了,我想去找找他们!”

    “别去!”颜姐说,我转头看她时,她又是一动,后仓灯亮着,隐约看出她的脸又红了。

    颜姐顿了一下,才说:“你要是去找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的。到时候我们还要找你。即然魔障消失了,就证明了承道成功了,他身负两件圣宝,又有赤鳞在旁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至于小风那个小鬼头……我看也不会出什么事!”

    “嗯。也对!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很快,我们到了富海的外滩,未锥的船早已经焦急地等待了好些天了。见到我们,都兴奋地跳起来。

    我们转乘了船,又开始漂海。由于人太多,云伯伯也一定没有预料到,所以只能先把我们这些人送过去,其余人等下批船。

    我们上了岸,我看着古风古色的家园,心情顿时大开。

    我们的马还在,但城里来的众人都不会骑马。海岸这边接我们的海伯先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我们也实在饿了,吃过饭后,略作休息,这时候。海伯已经套好了马车,连车夫也有。

    我们或骑或乘,并不十分快地向琼云舍行去。

    回家真好!……

    此边的天,此边的海,与彼方不同。

    不同…不在于景,而在于情。

    或者说,只在于我。

    乡……

    香!

    欢,乐,只有在与人分享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欢与乐。

    忧,愁,只有独自个一人的时候,才能痛快地忧与愁。

    欢乐与忧愁交织着,在这一团乱麻之中,我抽出一条线索——敞开心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12

我们从海伯那里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但整个未锥却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因为事先有人回到家里送信,所以沿路上,灯火亮如白昼,一队队闹岁的队伍,在我们的周围舞龙弄狮,敲锣打鼓,将我们迎往家里。

    云伯伯携着家人接出了两里地,我在马上一看,伯伯、伯母、云音、馨妍、小雷、葱儿,后面还有好多家人,一个个喜欢的不得了。我们的队伍合在一处,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下了车马,云伯伯把我们接进了家里,这一次可是大大的热闹。我给大家互相作了介绍,客厅里添置了很多座椅,才将这苏、杜、金家的人容下。云伯母和刘妈端上了香茶,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这一行的经历。

    “咦?师父,小风哥哥呢?”小雷小眼在人中转了转,始终不见小风。

    “哎!我们是逃回来的,因为事情特殊,不得已和小风分开了,还有一位叫‘李承道’的大哥,他和赤鳞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哦?看来少爷这次出行,遇到了很多难解的事啊!”云伯伯说。

    “是啊!但愿这二位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说。

    大家攀谈的工夫并不长,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很累了。

    云伯伯要安排这些人的住所,于是起身道:“苏兄弟,杜叔叔,弃义,你们三位现在是三宗家的说话人,所以这件事我想还是和三位商量一下。当年四宗家离开云灵庄以后,你们四家的府第却还在,这么些年了,虽然没有人住,但我们云家一直派了专人,天天打扫,逢年过节的各个礼祭也从不敢怠慢。所以这四座大府现在还在,也仍然是你们的家,你们随时可以回去。不过,由于事先没有料道你们能回来,现在家里被褥衣物、各种的用具都并未置办齐,我想你们先在我们云家住几天,这里有的是屋子,一切应用的物事也齐全。我这就叫人给你们置备你们生活的所用,等到安排妥了,你们再搬回去住,你们看如何?”

    云伯伯安排的很合理,所以三个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还有,”云伯伯接着说,“我听少爷说你们还带了不少家人来。我们都一样的欢迎。我想先把他们安置在苏家的府上,吃穿住行也一定不敢怠慢,你们看怎么样?”

    金弃义没什么家人,所以没什么可说的,杜爷爷和苏叔叔点头称好。

    云伯伯又说了些事,见天色不早,就要我们先去休息。云伯母和刘妈带着几个丫头,把三家的人让进了家里较为讲究的厢房里,安排他们早早地睡下。

    我一看大家都散去了,先去看了看妈妈,然后才拉着馨妍进了我的屋子。我们说了半夜的话,直到我的眼皮实在撑不起来了,馨妍才回了自己的房。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照例到门前的小广场前看日出,三宗家的人也跟着来看,这个一早晨的阳光格外的暖,大家心里也是一样。

    我们一起吃过了早饭,这一个大家子吃起饭来真可谓盛况空前。吃过了饭,云伯伯带着三家人去看看他们从前的大宅。

    我也跟着去。从前见过这几家大院,但云伯伯一直未和我提起这就是四宗家的大院,我还以为是什么古迹。

    拉着馨妍的小手,又有颜姐、云音的陪伴,我被苏聿、杜羽心和金弃义羡慕了个不得了。

    这四个大院确实气派,也是红灯高挂、春联喜贴。和别处不同的,不过是稍显冷清。云伯伯吩咐随从来的家人,将赶制的四大宗家的新门匾都挂了上去。

    “大忠家李”、“大智家苏”、“大勇家杜”、“大信家金”。

    这四块大匾俨若画龙点睛一笔,一旦挂在门楼前,四个大宅立时显得有了生气。

    在苏家,大家看到了苏家的人和杜家的火头兵在这里住的很好,心里不由地也是暖暖的。苏叔叔和杜爷爷对云伯伯表示了谢意。

    我们走了半上午,早早地回到家中。进门的时候,一个人从门里跳了出来,也不搭话,抱着头就向门外跑,仔细看,原来是小雷。

    小雷身后的不远处,小风正抓着一把扫帚赶出来。一见我们回来了,一下子竟然愣住了。

    “你这个……”后来的话当着大家不便说,我又咽了回去,“回来就知道胡闹!”

    小风呵呵傻笑,“作薛子!谁让这个小子一回来就调侃我!”他说着赶快给云伯伯大家打招呼。

    小风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我问他为什么残糟到小雷的调侃,小雷格格地笑了,他说小风回来的时候,脖子里有个淡紫色的唇印。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风的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一副不好意思的扭捏相,我不禁大感好奇。不过当着大家不便追问,于是就要他给我们大家讲讲昨日的经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风的脸上更不自然了。这个小风今天回来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他搔搔头,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拚命地跑,一直跑出老远……后来遇上勾陈的人的时候,魔障已经解除了,我就用眉月刃在勾陈的地界里大闹了一番。”

    他说完了,就问我们昨天的经历,我又草草给他说一了遍。小风听完了才知道承道大哥仍然没有回来,不禁地皱了眉。但很快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又向往常一样和我们大家大开起了玩笑。

    一天过去了,承道大哥还没有回来。他虽然不认路,但是赤鳞是不可能忘的。我们大家不禁很是担心,最后我和大家说想去亲自找找,却被颜姐拦住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3:13

小风正在一边发愣,听到颜姐的话,抬头说:“我看还是我去一趟吧,谁让某家脚程快呢!”

    大家想想,这样也好,毕竟小风御起风来速度飞快,再加上这个家伙鬼精鬼精的,应该可以对他放心。小风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吃完晚饭就动身。

    苏聿站在大门口,送走小风之后对我说:“洛益,你有没有觉得小风今天有些古怪?”

    “嗯,我感觉出来了,他和昨天以前比起来,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说,“……也可能是他太累了,有些疲,所以后来言语少了些,神色也不是很正常,你我可能是多心了。”

    “但愿如此吧。”苏聿叹一口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哦……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在想,勾陈的针现在还在可能插在我们当中,要尽快把他拔出来呀!”苏聿望望头顶上的新月,“不然的话,我们还会有麻烦。”

    “说的是,你有什么办法么?”

    “还没有,不过我料想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哎……这个正月可要大忙一场了。”

    说的不错,从年初一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我不知作了多少事情,尤其最后的这几天,一点也不得安宁,回来就好了,一切都可以消停消停了。

    这些话也就是苏聿和我说,杜羽心大大咧咧,只有拳脚,没有什么心计。而金弃义可能是习惯了沉默,即使心里面有什么想法,也不形于色。他们这四宗家之中,也就是苏聿有鬼主意,性格也比较外向。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大家仍早早地起了床。吃过饭后,门童小觉跑了进来,“少爷,有个和尚在外面,说要见您。他还架着一个受伤的人,您快看看去吧!”

    我和大家都从屋里出来,小觉在前带路。出门一看,是前不久和我们并肩斗琴骨的白眉老僧,他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包,身边架着一个人,是昏迷中的承道大哥。

    “大师您好!”我急忙把大师让了进来,杜羽心赶忙把承道大哥接过。云伯伯叫来家里的白伯,让他给承道看伤。

    正厅里。

    香茶在桌上清气蒸醺。

    白眉大师把包裹递给我,里面是鲤鱼琴和兽皮画。

    “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相互引见之后,我急切问道。

    “昨日早晨,老僧见天上有些异样,后来才知是有人施了魔障。这道魔障已经几百年没有现世了,昨日却突然出现在春俱,老僧很感意外,于是前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却目睹了一场英雄血战。那位姓李的施主,以一战百,当真英雄了得。不过对方人多势重,而且有异法之士,李施主虽也有宝器在身,无奈不得施展,不久就重伤累累。我见他一脸正气,这才出手相助……”

    “哦!原来昨天魔障的消失,还多亏了大师的帮忙。那我们在坐的可要多谢了,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云伯伯说。

    “哎~”大师摆摆手,“老和尚我作的,不过是顺应天意,出于佛家的教义罢了,云施主不必客气。”

    “大师,我还有个冥仆,叫作赤鳞,我叫他陪着大哥去的,您有没有见到他?”

    “呵呵……见到了。李承道施主当时和他是分头行事,李施主分散对方注意,你那冥仆负责除祛魔障。今日老僧本是同他一道回来的,但途中见到了叶施主正急急向西飞行,于是赤鳞先生就追他去了,相信不多时他们就会回来。”

    我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对老僧说道:“大师不远千里而来,一定要在我们家里多住些时候。我也好对您多次相助表示感谢,尽尽我这地主之谊。”

    白眉大师用手拂拂长眉,笑着说:“如此也好,老僧听说正月十五这里有个五宗大祭,正想开开眼。如此就不推让了,要多多的讨扰。”

    “您就当这里是您的结善寺,千万不要有所拘束。”我笑着说。

    这时候白伯已经站在了门外,云伯伯叫他进来。

    “白伯,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师早已经给妥善处理过了,伤者只是体力透支,外带些伤。好好休息个十天半月就没事了。”白伯恭敬地说。

    “好的,那多谢您了,您回去休息吧。”

    白伯下去了。我们大家知道承道大哥没什么大恙,心里都到很是高兴。

    白眉大师又抚眉笑道,“可喜可贺啊!公子当真鸿福齐天,重振五大宗门,身边又多了这么些能人,日后定能鸿图大展!”

    “大师过奖了。我也不期望大展什么鸿图,只希望我们未锥乃至整个世间的人都可以安安乐乐,那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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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公子真是好心肠……”

    我们正说着,我的面前风声隐作,我感到是赤鳞回来了,于是问道,“赤鳞,是你么?”

    果然,一个让我无比亲切的声音响在耳边,“主人,赤鳞回来了。”

    “嗯,辛苦了。小风不是去找你们了么,他呢?”

    “这……”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风似乎并不是去寻我们,而是另有别事。”

    “咦?这话怎么说。”

    “我与长眉大师归来之时,见他正在空中飞行。我就跟了过去,小风一路神色慌张,直向勾陈深处去……”

    赤鳞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面不由地一紧。难道小风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白眉大师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沉声道:“纸包不住火,列位不消着急,相信此事不久便有分晓。”

    云伯伯安排好大师的住所,不久,承道大哥就醒过来。我们上前看望,承道大哥下了床,在我们陪同下,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下,这才看到未锥是个什么样子。

    又过了两天,四宗家府上一切都准备停当,四家人高高兴兴地迁了进去。苏、杜两家家人众多,自然热闹,大忠李家只有承道大哥一人,大信金家也不过三口,于是云伯伯将琼云舍的家人找过一些来,分派到两家去,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

    琼云舍现在两块门匾,正门立着“琼云舍”的特大门匾,二门则立“大义家洛”的大匾。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批城里的人来到了琼云舍,我一看到他们差点没高兴地蹦起来,都是承道大哥的门徒,最前面的是大弟子王啸虎,后面是众弟子,大脚也在。

    我将他们带进了李家府上,李承道又惊又喜,竟说不话来。

    “你们……都没死?”

    大脚抓抓头说,“师父,初七晚上你们去打擂,我那一整天都呆不住。到了晚上实在静不下来,就去找大师兄商量,想到南边去看你们擂战。大师兄怕你责怪,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过大家都想去看,都拚命给他作思想工作,大师兄其实也想去见识一下,后来就同意了,所以我们就背着您不知道偷偷溜出来了。我们眼看就到擂台的时候,大师兄接到个电话,说我们馆里面起火了,我们又急忙往回跑,可是跑回去的时候,馆子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谢天谢地!”李承道喜道:“你们来了真的太好了!我今后就在这里不走了,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我很欢迎。当然你们还有你们的家,想回去也可以。”

    他的弟子们一致说先要在这里住一阵子,至于回家里的事,等到“学期”结束,自然会回去。

    “对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李承道奇怪地问。

    “大脚遇到了叶逐风兄弟,是他带我们到外滩,然后又叫那里的船送我们过来的。”王啸虎说,“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这里来。”

    “啊嚏——谁在骂我?!!”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是小风。

    李承道对小风深表感谢,小风客气了几句,一看到了午饭时间,就和我一道回了家里。

    小风离去的这两天之内,我和苏聿还有颜姐三个人锁定了一个目标,是苏聿家里的一个手下,没有名字,外号叫“竹竿”。他的行为多少有些反常,虽然不太明显,但毕竟苏聿是个极精细的人,再加上颜姐在灵术在身,我们很快就圈中了他,认为他就是勾陈派来的针。

    由于苏聿对小风心存戒心,不叫我把这事告诉小风,我也没有跟他说。

    “小风,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

    “找承道大哥去啦!没想到白眉大师把他送回来了,哎!白跑一趟。”小风也不看我。

    “呵。小风,我觉得你回来以后举止有些反常,你没事吧?”我真不愿意小风有什么不对,我真的想要从前那个和我亲如兄弟的小风,这时候竟然不禁把心里话露出来。

    说完这句话后,我有些后悔。

    “没有啊?我有什么不对?可能是太累了吧!呵呵……老了——需要好好休息啊!”

    我笑了,笑得很死板,心里却更乱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正月十三的早晨,我们仍旧早起看日出。这一天天色很差,阴霾满布,所以太阳没有出来,云伯伯他们大一辈人也就早早回去了。

    承道大哥身体恢复地很快,已经可以散散步了,他带着徒弟在广场前作了作晨操。不久杜羽心也来凑数,金弃义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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